二人從山上下來時,天色已經有些晚了。軒轅無極不知何時已經等在了燕藍夕的宮中,一看到燕藍夕回來立刻上前握住了她的手,責怪她不好好待在宮裏跑到山上去吹冷風。
燕藍夕看了看軒轅無極,突然咯咯的傻笑了起來,嘴裏含糊不清的說著什麼,沐思語一句也沒聽明白。
軒轅無極有些惱怒的看著沐思語道:“以後陪你母妃,隻準待在宮裏,再不許亂跑了。你母妃身子弱,哪裏經得住冷風。”
沐思語撇著嘴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又不是我要去的,都是母妃嚷著去,我才陪著去的。母妃也真是的,不知道發的什麼瘋。”
沐思語話音才落,軒轅無極就冷眼瞪著她怒喝了起來:“混賬東西,說的什麼話,你母妃若不是因為想你,能變成這樣嗎?再讓本宗聽到你說她瘋,別怪本宗連父女情分也不認了。”
沐思語像是被軒轅無極嚇到了一般,忙狗腿的上前從軒轅無極的手中接過了燕藍夕的手,像是哄孩子一般的說道:“母妃乖,以後咱們不上山了,母妃餓不餓?咱們吃飯吧。”
燕藍夕突然開心的笑了起來,點頭應道:“恩,不上山了,吃飯,咱們吃飯。”
軒轅無極白了沐思語,給了她一個“這還差不多”的表情,然後一甩袖子踱步而出。
軒轅無極一走,燕藍夕就喜悅的笑了起來:“不知為何,我就是覺得我的語兒,能夠克的住他。”
沐思語挑了挑眉毛戲謔的說道:“那是,都說女兒是父親的克星不是。”
從那天開始,燕藍夕依舊扮著她的半夢半醒。而沐思語則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不是找無顏來虐待他的頭發,就是想著法子整治燕藍夕宮裏的那些太監宮女玩兒。
今兒放點瀉藥,整的一座大殿的人都腹瀉難忍,全紮堆擠在茅廁前麵。明兒又弄的所有人一身的癢癢粉,得意洋洋的看著一院子人滿地打滾。最後幾桶冷水澆下去,癢是解了,可是一大半人在第二天都患了風寒臥床不起。
軒轅無極每次要訓斥沐思語的時候,燕藍夕都一臉哀怨的看著他,搞得他話到了嘴邊,卻是什麼也說不出口。
有時沐思語也會去軒轅無極的書房,一來和他聊聊未來的局勢,二來也將現下的情況打探的七七八八。
風雲已經正式撕破了臉皮,主動向北夏發起了戰爭。風雲雖小,可是殊死抵抗還是讓北夏耗費了不少力氣。白昊天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好像打的也不是很盡力,於是雙方就此僵持著。打幾天,歇幾天。
沐思語不經意間瞟到了軒轅無極的書房中,還擺放著自己上一次離去時送給他的那盆君草還擺放在書桌上,而且長的還不錯,此刻還開了黃色的小花。想想當日自己送他時,為了讓軒轅無極接受,還特意給這盆君草起了個新名字“君皇”。
這君皇猶在,卻不知那一同送給他的晝香,是不是依舊放在他的臥房之中。如果軒轅無極依舊養著這兩盆花兒,那倒是方便了她。
就在燕藍夕一院子下人被沐思語玩壞了一大半時,沐思語終於等到了來看她的無顏。
一看到無顏,沐思語就叉著腰大吼道:“無顏,你怎麼總是這副披頭散發的瘋樣子,快隨本公主進屋,讓本公主好好給你梳梳頭。”
說完沐思語拖著無顏就進了房,無顏本也不以為意,畢竟沐思語虐待自己的頭發,也不是一次兩次。可誰知這一次,一進屋,正對上坐在椅子上喝茶的燕藍夕。
無顏隻是看了燕藍夕一眼,立刻像被煮熟的螃蟹似的,紅了個通透。急急閃身就要離開,卻被沐思語一把扯了過來,撇著嘴責備他道:“羞什麼羞,一大把歲數了,這點場麵都不能應對,還聖使頭子呢,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