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樓心頭冷笑,這方知許和丞相大人的一腿是不是太明顯了。
東方宇拓滿意地點頭,想來之前也是知曉這鄉試會試第一的人才,或許更是從丞相口中聽過誇讚。
等下官將其作品呈獻到他的麵前後,東方宇拓雙手將翠紙拿起,仔細看了一遍,隨後又再輕聲複讀,不由點了點頭,雙眼看向方知許,說道:“這首‘滿庭芳’的確不錯,雖然稍顯淺白,但卻利於民間傳唱,與汝之身份十分吻合。很好,很好!”
殿上百官一聽,不由都竊竊私語起來,這方知許的大名早已傳滿京城,得到皇帝如此讚許,想來也是自然之事。
東方宇拓將翠紙遞給下官,下官返還給方知許,由其當眾朗讀。待所有人再次安靜後,方知許臉顯自豪之色,大聲念道:“滿庭芳。猶記初冬,滿庭枯葉,枝頭難綴梧桐。推杯換盞,何礙訴情衷。幾處風塵消散,輾轉後,滄海朦朧。去時久,佳音難覓,看月隱西東。回眸蕭瑟處,卷簾高掛,又過花紅。怎料得,今宵雨落匆匆。何日再來細說,應與我,酒滿杯空。門前柳,為君來去,葉葉起清風。”
等他念完,百官無不交相點頭連聲稱讚,就連何香君和李若蘭兩人也是心中暗暗佩服此人確有文采。
兩人落在身後四五排的位子,不由默默看了看白玉樓,臉有難色,心想方知許或許這會試第一名的家夥的確是個人才。白玉樓看來隻能盡力而為了。
白玉樓看去,似乎隻有冷凝月一臉不爽,顯然是怕方知許當真得了狀元,到時被迫要嫁給他。
哪知冷凝月突地轉眼看來,兩人目光相接,白玉樓能清楚地感覺到,她眼中的渴求,是那般的強烈,那般的熾熱。他暗暗心一動。
方知許眼見百官皆是交耳讚賞,丞相冷朝宗也是點頭嘉許,臉上的驕傲之色久久不絕,當即轉頭看向一旁的白玉樓,輕蔑的一笑。白玉樓見狀,暗歎一口氣,心道,唉,這可是你逼我的!
就在眾人還議論紛紛,東方宇拓卻將眼光看到方知許一旁的白玉樓身上,說道:“白愛卿,第二個便讓朕看看你的作品。”
哪知白玉樓上前一步,卻說道:“聖上,微臣本已寫了一首‘相見歡’,但剛才欣賞了方公子的作品,突有感歎,索性也想寫上一首‘滿庭芳’,請聖上批準。”
眾人一聽,皆露出不解之色,這不是胡來嗎?方知許這一首滿庭芳已是相當完美,此時於他人之後再寫一首,即便一樣水平,但眾人已有了先入為主的觀念,豈非自討苦吃。除非有極大的把握高出許多。
東方宇拓微一皺眉,說道:“朕並非不準,隻是,大殿之上,所有人都等你一人重寫,似乎不合規矩,又太浪費時間。”
白玉樓連忙說道:“聖上,微臣隻需七步之內方能作出。”至於他為什麼不說六步或者八步,自然是因為聽過鳳夕雲所說的一個這個世界沒有的典故。
東方宇拓一展眉,有些驚訝道:“哦?這個......”
冷朝宗一見,神情微動,似乎想到什麼,當即站上前來,說道:“聖上,微臣倒也想看看如何能七步成詞!但若是不成,便是犯了欺君之罪!”
百官一聽,皆默不作聲,心想這白玉樓太過年輕,又被老道的丞相抓住了把柄,還以欺君之罪相威脅。如今又該如何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