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樓隻覺得自己腳下一空,便往下掉。他忍不住嚇得哇哇大叫,不知過了多久,整個人又飛出去丈遠,最後重重摔在地麵上,痛得他呲牙咧嘴。
就在他痛的哼哼唧唧半天,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了過來。
“這點痛就叫成這模樣,還是不是男人!”
白玉樓因為長相俊美,最恨別人說自己不是男人,他忍著痛站起身來,喝道:“哪個龜孫子偷偷摸摸背後說人閑話?”
“怎麼,就你這點本事還不讓人說了?”
白玉樓睜大兩眼看著麵前,原來剛才說話的正是那鳳族的小女孩。
他急忙看看四周,發現這裏是一個空曠的洞穴,想來是在那梧桐樹的下方了。
“你剛才幹了什麼,把我扯了下來?”白玉樓盯著小女孩,“你不是聾啞人?”
“我看你才是睜眼瞎。”小女孩攤開手,搖頭說道:“要是剛才你手下沒死的話,現在有你在我手裏,諒他也不敢怎麼樣。”
“你不是在逗我吧,拿我當人質,哈哈,哈哈!”白玉樓彎著腰捂著肚子,指著對方放肆地大笑。
小女孩也不在意,冷哼一聲,右手突然一抓,正好抓在白玉樓左手腕處,往下一折。
“哢嚓”一聲,白玉樓瞬間臉色一變,“啊”的笑聲立即變成慘叫。
“哎呀,痛,你輕點!”
“怎麼,你還笑不笑?承不承認自己現在受製於我?”小女孩輕蔑地看著白玉樓。
白玉樓一股男子氣概瞬間湧上心頭,咬牙道:“黃口小兒,有本事你把我、哎喲,把我放開,我們公平較量,別搞這些偷襲!”
“好啊。”小女孩鬆開手,往後退了兩步。
白玉樓悻悻地揉了揉手腕,手剛抓到劍柄,但見小女孩身無長物,便又說道:“少爺我一向公正待人,你既然沒有兵刃,我也空手好了。”
小女孩不由噗嗤一笑,心想這家夥沒本事還愛裝模作樣的,便道:“看你心好,一會兒我不會打得你太重。”
“嘿,這句話應該反過來說你!”白玉樓一說完,立即迎上去對著小女孩腹部就是一拳。
“你要是不忍心打我的臉,那你就輸定了。”小女孩看出白玉樓的想法,一邊躲開,一邊繼續嘲諷。
“廢話!”白玉樓不理對方,連出幾拳幾腳都被躲過,心頭正是火大。
小女孩悠哉地在洞穴中騰挪閃躲,白玉樓就是碰不到她一下。
突然,洞穴上方的一個洞口閃過一陣紅光,令小女孩暗暗一驚,“糟糕,機關恐怕要被破了!”
她身影一閃,躲過白玉樓的一拳,趁勢單手扣在白玉樓的手肘處,往後一扭,將對方反手製住。
“哎呀,不算,不算,你又搞偷襲!”白玉樓心頭雖氣,但又沒辦法,隻得胡亂叫喊。
“別說了,跟我走。”小女孩拉住白玉樓便往洞穴深處走去。
洞穴裏越來越黑,漸漸地,伸手不見五指。
白玉樓暗暗心驚,叫嚷道:“黃口,不,小姑娘,你該不會把我帶到什麼地方給吃了吧,你不會這麼狠心吧,大姐!”
他話一說完,突然背後的手一鬆,他呆呆站在原地,不知道對方想怎麼樣,突然,左右燃起了一排排的火燭,將這裏照的亮如白晝。
“沒有時間了,一會兒你那手下找來,我估計贏不了他。你要是不想死,就給我好好待在這裏。”小女孩一邊說,一邊在洞穴牆壁的一角,堆滿書本的地方翻找著什麼。
白玉樓打量了一下四周,發現這個洞穴不大,像一個人工開鑿的書房,裏麵有成堆的書籍以及桌椅板凳和琴棋書畫筆墨紙硯。
他隨手拿起一本書翻看,頓時一驚。
原來裏麵書寫的字他雖認識,但行文字體卻給他一種說不出來的漂亮和舒適,隱隱有宇宙之大也不過如此的感覺。
“這、這是誰寫的?”白玉樓忍不住問道。
小女孩仍舊在書籍的海洋中翻找著什麼,隨口回道:“不知道,我鳳族也是最近幾百年才在參天梧桐中發現了這個密室。”
白玉樓又拿起其他幾本翻看,顯然都是同一個人的筆記。那種字體,不僅雄秀端莊,更氣勢遒勁。多有筋骨,亦有鋒芒,仿佛暗含某種高深的道法在其中。
隻不過他於禦道之法連皮毛都不會,隻能有點感覺而看不出個所以然。
像他這種不學無術之徒,竟然也漸生歡喜,於是學著小女孩的模樣也在裏麵翻找查看。
他拿起一本名曰“淮海集”的書冊,裏麵的詩詞歌賦隨便幾句竟將他吸引,他瞧了一眼背對著自己的小女孩,隨手放進衣服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