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溫暖的陽光透過雲層,照耀在大地上,宋怨深舒舒服服窩在躺椅上,手邊還放著收音機和一壺雨前龍井。
好好一個年輕人,把日子過得堪比老年人。
“誰是這家店的老板,給老子滾出來!”
一道粗魯的男聲從店裏的大堂傳到後院的宋怨深耳中。
宋怨深用手掏掏耳朵,帶著疑惑從躺椅上起身。
“我是家家店的老板的你是?”
“你就是宋家那個廢物啊,這家店我姐說送給我了,你趕緊把你這些晦氣玩意弄走!”
宋怨深:……
一夜之間他變成外國人了?
他自己花錢租下來的店鋪,什麼時候變成別人的了?
“打住!你姐誰?”
“鄭飛絮!我姐可是宋家人!”
麵前穿著一身皮衣,手上拿著根鋼管,嘴裏叼根煙的黃毛青年,說起他姐的名字,頗有種我爸是李剛的感覺。
店裏唯一的夥計蛇小呆湊到宋怨深身邊,一臉漠然的八卦。
“這人嘴裏的姐姐,難道是你情人?”
宋怨深一腳將他踹開,他眼光得多差,看上一個重度扶弟魔?
“嗬!”他冷哼出聲,沒去回應鄭黃毛的話,拿出手機給家裏人打電話。
鄭黃毛見他不理自己,囂張勁上來,“敢無視小爺?兄弟們給我砸,出事有哥們擔著。”
跟在鄭黃毛身後的一群精神小夥們,十分義氣的一呼百應。
掄起手上的鋼管,就在宋怨深的店裏開始打砸。
隔壁的謝飛飛聽到這邊的動靜,從店裏走出來看戲。
“宋老板,你這是惹到哪路大神了?”
宋怨深聳聳肩,一雙漆黑的瞳孔中全是無所謂。
“誰家還沒幾個糟心親戚了?”
“你確定這是親戚?不是仇人?”
謝飛飛今天穿著件沉香色中長袖旗袍,烏黑的長發用一根烏木簪盤起。
整個人看上去像一壇等待人品嚐的陳年美酒。
“傻叉的想法正常人怎麼會知道?”
宋怨深不愛抽煙,不過他挺喜歡玩打火機。
和謝飛飛說話的時候,他總覺得手上缺點什麼東西,就從口袋裏把zippo的打火機拿出來,在手上把玩。
鄭飛絮的弟弟帶著七八個精神小夥,在他店裏肆無忌憚的打砸。
其實他店裏很多紙紮的東西都是有靈性的,一般人來他店裏鬧事,還沒動手,就會被這些東西嚇得屁滾尿流。
不過他挺想看看這件事要是讓宋遠橋一家人知道後,他們要怎麼處理。
蛇小呆平時在店裏,懶得施展幻術,一般都是上半身維持人類狀態,下半身則是蛇形。
不過他一般都穿著男士漢服,長長的裙擺將他的蛇尾遮擋得嚴嚴實實。
他默默挪動到宋怨深身邊,一臉生無可戀的問他。
“老板,店裏的那些小祖宗事後鬧起來怎麼辦?”
宋怨深迎著陽光,舒舒服服的伸個懶腰。
“吃瓜的時候就專心吃瓜,剩下的事再說。”
蛇小呆:……
一個小時後,宋暮和溫玉書、宋橋遠、鄭飛絮、宋齊袁、宋景春、杜陵北、杜陵靈一起出現在宋怨深的小店前。
鄭飛絮看到她弟,第一反應不是她弟幹了壞事,反而跑去指責宋怨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