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兔,你每天總是這麼看著天邊,是不是在想主人呢?”某個晴朗的日子裏,龍兔和往常一樣,坐在山頂之上,那雙大大的眼睛瞧著遠方,看著淒草方方,一直綿延到天邊。耳朵一搖一搖的,甚至可愛。
龍兔立馬反駁道:“才不是,我沒有想念她,就主人那個得瑟的模樣,不在了才好呢!”
火靈不語,隻是和龍兔一般,瞧著天邊雲彩一會兒聚集,一會兒分散,伸出手,感受到了輕風陣陣,如同撫摸著主人的臉蛋一樣。九大神獸此後,一直等著它們的主人。等了許多年。
歲月不知溜走了多少,春夏秋冬四個季節一個接著一個的轉換著。很多東西都在變化著,唯獨冰湖依舊是那副模樣,不多不少,不增不減。
小雨淅淅瀝瀝的下著,雨滴落在冰湖之上,形成一個大而圓的弧形,漸漸分開,又慢慢聚集。就像是兩個分離的戀人,先分開,後來又到了一起。時而飛過幾隻青色的弦鳥,冰湖之上高聲的叫喊著。似是為湖裏的兩個人而哀鳴,那麼親愛的鳥兒,請你歌唱吧!他們現在很幸福。
沉睡中的快樂,一萬年的時光不變的隻有真情。
從小雨變成了傾盆大雨,嘩啦嘩啦的下著。湖畔之上,突然冒出一個身穿白色衣衫的女子來。膚若凝脂,麵若桃花,傾國傾城之色,素而不媚的笑容。她打著紅紙傘,就站在湖邊上。極目遠望,歎了一聲長長的氣。等了這麼多年,看來還是得她出麵了。她,就是女媧。昔日的情景回首依稀是曆曆在目,她無法忘懷許多事情。
如今,一萬年已經過去,狐悠悠即使再不想蘇醒,也得醒來了。冰湖之底,狐悠悠可以睡上的時間是無限期限,但是白狐狸不同。再睡下去,白狐狸恐怕再也醒不來了,畢竟一個是神,一個是妖。本質上有著很大的差別。
女媧一隻手朝著傘外漸漸伸去,一抹白色的光圈凝聚在手心之間。朝著冰湖發出去,冰湖之上,頓時流光溢彩,鳥兒們驚慌失措,紛紛飛走,沒有留下一隻。那顏色仿佛將天地連在了一起,再也分不開來。湖麵,成了一幅五彩的鏡子,卻映照不出容顏來。
女媧輕言慢語的說道:“狐悠悠,一萬年的時間已經過去,你何必再貪戀,該醒來的時候,還是要醒來了。從你那美好的夢中醒來吧!夢究竟是夢,永遠不會成為真實。”聲音傳得很遠很遠,四周沒有山穀,但是她的聲音,仍然是久久之後才消失的。
“夢究竟是夢,永遠不會成為真實……夢究竟是夢,永遠不會成為真實……”此句話一直回蕩在狐悠悠的耳邊,想要睜開眼睛,卻發現很是苦難。腦子裏,有的也隻是那微弱的意識而已。女媧加重法術,繼續朝著冰湖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