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時分,和煦的微風吹拂著山頂上花花草草,樹葉颼颼作響。一夜之後的蒼穹山,朦朦朧朧的輕霧覆蓋著,淡淡的雲彩籠罩在山頭上。遠遠望去,一片淒涼之感。然一個稚嫩的聲音卻打破了這一悲哀的氣氛,娃娃拉著女媧的手,催促著趕忙下山去。
女媧也想趁著一早就趕下山,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她得去采集一些露水供娃娃服下,之後才可以離開。娃娃沒有露水,必然會出現身體不適應的地方。蒼穹山算不上多麼高大雄偉,但是陰寒之氣卻是極為濃重的。想要解決這身體不適的情況,隻有采集一些早晨的露水,尚能緩解。女媧抱著娃娃,滿是幸福感,輕聲的勸道:“娃娃可不要著急,等母後采集好露水,我們再走,好嗎?”
娃娃拽著她的衣袖,乖巧的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心裏想著,反正現在小悠也還沒有起床,就她那個大懶蟲,肯定還處在睡夢中。可是娃娃要是這麼想,那就錯了。小悠從昨天下午就一直睡覺,為的就是今日能夠精力充沛和娃娃一起玩耍。現在小孩子的心思,真是越來越琢磨不透了。
半柱香的時間後,娃娃喝下了蒼穹山早晨的露水。女媧就抱著娃娃,去往了那所大宅子。臨走的時候,還不忘向著東邊望了一眼,世上苦與樂,其實都在人的一念之間。希望那兩個人能夠真正懂得愛的含義。女媧心裏想著的祈禱的兩個人,正是白狐狸和狐悠悠。
狐悠悠和白狐狸的去處,隻有女媧一人是心知肚明的,但是她不能說出口,因為那樣隻會害了兩人,不管任何時候,仇恨都會被時間給慢慢的磨滅掉。如今隻有等待,等待上萬年的時光。
“小悠,我來啦~”娃娃剛跨進這大宅子,就大聲的叫喊著小悠的名字。小悠也是一下子從屋子裏跑了出來,兩個小女娃相互的擁抱著,娃娃更是激動吻了小悠的麵頰。
“娃娃,我們進去玩吧~”小悠建議著,她覺得娘親和爹娘和娃娃的娘親一定有什麼事情要說。看他們相互對望的眼睛,就能夠明了一切了。
見到兩個天真的孩子終於進去了內屋,天傾雪心裏也鬆了一口氣。可是那提著的心,還是有些放不下來,都是因為小悠昨晚出了一些問題。
天傾雪擔憂的說著:“小悠額頭間的那朵黑桃花昨晚又印出來了,重陽明明都給封印了,但是還是時不時的冒出來,幸好不是在街道上,不然一定會被人當做怪物的。”
還記得昨晚,晚風徐徐,天傾雪準備放下竹簾,然後哄小悠睡覺的時候。淡淡的月光灑了進來,正好映在小悠圓圓的小臉蛋上,天傾雪一愣,隨即看的一清二楚。小悠額頭上的那朵黑桃花竟然又浮現了出來,而且是那麼的清楚。月光消失,她點起燭火,再一次的查看。
那朵黑桃花依舊存在了,原來不是幻覺,她揉了揉眼睛。輕輕的走出屋子,叫來了重陽。重陽正在熟睡中,窗子未關,所以月光一直照著他的麵龐,天傾雪一瞬間失了神,隨即拍了拍自己的頭,現在可不是犯花癡的時候了。重陽一聽說黑桃花出現,也是嘎然一愣。快步向著小悠的屋子走去,幾乎花了好幾個時辰,才給封印住了。
天傾雪回憶著昨晚的事情,並且仔細的講述著。生怕遺漏了一處,從前她是個粗心大意,而且喜歡妒忌的女子,但是現在不同了,自從遇見狐悠悠之後,便一直在改變,時隔多年,她可以稱為對什麼都不上心了,除了對自己的女兒。那可是連著心的孩子,她不願意小悠受到任何一點的傷害。
這過程,女媧全部聽了進去。並且說出了其中的原因,“你是上古神物,他是上古神花。在天書中,目前還沒有記載過神物和神花可以在一起的事例,但是從你們身上來看,並沒有什麼不妥之處,那黑桃花,估摸是重陽的本神,女兒生出來之後,和爹爹差不多。”
天傾雪撇撇嘴:“也就是說,小悠身上的特性和他都差不多嘛?”天傾雪有些吃味的說著。
女媧點點頭,道理上,是可以這麼說的。“封印術還是不要再用的好,對小悠身體是不好的。我倒是有一個辦法,可以掩蓋掉那東西。”封印術隻有兩者在打鬥的時候,不得已才會使用此法術。用在一個孩子身上,未免會造成一些什麼傷害。
院子裏,微風吹落了一地的花瓣。花瓣又隨風起舞,在院子的中間有一張石桌。石桌上鋪著一張白紙和畫筆。隻見女媧輕輕拿起畫筆,在宣紙上畫了起來。耳邊的鬢發鬆散開來,從側麵看去,姿態天成,正如她畫的那幅畫一樣。美麗多嬌,看上一眼,就不會忘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