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逝去與新生(1 / 2)

抱歉拖了這麼久才貼這麼一段,我前麵寫了兩萬多字,感覺都不對,都刪掉了,汗死。後麵的我會盡快抽時間努力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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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父親!”一個年輕人走到了壁爐邊,輕輕對著躺在搖椅上的老人喚到。

老人有些費力地睜開顯得有些渾濁的眼睛,似乎陷入了某些混亂之中。

“父親,時間快要到了,我們該走了。”年輕人輕聲說到。

老人回憶了一會兒,滿是皺紋與老人斑的臉上漸漸露出了恍然的神色,蒼老的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道:“是啊,到了該走的時間了。”

年輕人彎下腰,伸出雙手抱起了已經變得極為瘦弱的老人,輕輕地將老人放在了身邊的木製輪椅上。老人低頭看著自己空蕩蕩的褲管,神情變得有些木然。

年輕人沒有試圖將老人從思緒中喚回,而是推著這架木製的輪椅緩緩地向外麵走去。輪椅的輪子與光潔的大理石地板不斷接觸著,隱約地發出“吱吱”的摩擦聲。

這是一座佇立在廣闊平原上的堡壘。堡壘的外表極為粗糙,許多地方遭到了損毀,即使是在戰爭之後,那些被損毀的地方依然被堡壘現在的主人保持了原本的樣子。但是時間和風沙的侵襲,讓那些原本尖銳的破損處漸漸變得有些模糊平滑了,隻有沾染到上麵的鮮血,深深地深入了石塊之中,深褐的顏色依然沒有褪去,

堡壘的周圍是被清理出的空地,駐紮著保衛著這個家族的士兵與家族騎士們。

年輕人推著輪椅走出了堡壘,在接受了值守衛兵的敬禮後,漸漸朝著遠處走去。

這是一片平原,舉目眺望可以看向極為遙遠的地方,那裏有著重新建立起的城鎮和聚集地。但是在堡壘東西兩側並沒有這樣的地方,隻有無數的殘垣斷壁,有些地方依然能夠看出曾經也是一座堅固的堡壘,有些地方能夠看出曾經是一段厚重的城牆,不過現在這些都已經成為了回憶。

年輕人推著輪椅沿著一條石板鋪築成的小路向前走去,空曠的平原上緩緩吹過一絲涼風,撩動著年輕人的淺棕色的頭發,以及老人那曾經金色,現在已經變成了銀白色的頭發。

小路的盡頭是一片極為巨大的墓地,無數的墓碑靜靜地豎立在那裏。

在墓地的入口,老人輕輕舉起手,年輕人停下了腳步。

老人看著那片無法看到邊際的墓地,輕聲低語道:“又到這一天了,我的兄弟們。”

年輕人重新推動輪椅慢慢地向前走去,木製的輪子軋在青石板上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這在這片安靜的墓地中顯得有些刺耳。

“南部大陸北方第一前線戰士,帝國曆二九五七年八月十六日,你的生命捍衛了這個世界,永恒的英勇將伴隨著所有人的回憶一直流傳下去。永遠敬重你的埃爾文·布倫特。”

一個墓碑,另一個墓碑,幾乎所有的墓碑上都寫著相似的內容,而在墓碑的最下麵,全部都寫著埃爾文·布倫特的名字。

老人伸出幹瘦的手,顫抖著擦去墓碑上的汙跡。

年輕人沉默地推著輪椅緩慢地向前走著,每到一個墓碑前,他總會停下腳步讓老人有時間看一看那個墓碑,或許還要低聲說上幾句話。

太陽的光芒已經漸漸變得昏暗了,暮色的餘暉漸漸籠罩住了整片墓地,整片平原,甚至是整片大陸。

“赫爾,有多久了?”老人出聲問到。

年輕人知道老人問的是什麼,輕聲答道:“二十七年了,父親。”

老人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已經結束了,對嗎,赫爾?”

年輕人輕輕點頭說:“是的,父親,已經結束了。”

老人幹啞著嗓子笑了兩聲,似乎是感覺很滿意,又似乎是覺得很苦澀。年輕人無法聽懂老人的笑。

“我的任務結束了,赫爾。”老人語氣輕緩地說到,這一次,他似乎終於放鬆了下來,語氣中甚至帶有一種不易覺察的欣喜。

年輕人敏感地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他連忙走到了老人的麵前,蹲了下來,懇求道:“不,父親,您還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