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呀,這人怎麼這麼高?
可惜這人生錯了時代,若是在俺們那嘎達,這貨絕對又是一個姚明。
一雙大手朝洪小蘋伸了過來。
“黑帶三段——”洪小蘋大叫一聲,飛身而起,一隻腳帶著疾風朝那人兩腿之間飛去。
兩隻大手迅速抓住洪小蘋的兩個腳,甩到空中。
“此女甚為歹毒,專踢男子下/體,以絕人後。”一人恨恨道。
“任憑她如何歹毒,到了我程伯獻手裏,也要叫爹。”丈高的男人道。
“啊,呸——”一口口水噴吐到男人的臉上。
“你是誰啊,你配給誰做爹啊?”洪小蘋罵道。
丈高男人哈哈大笑,道“在下不才,程咬金之孫程伯獻。”
“我湊——”洪小蘋氣惱道“那我就是花木蘭。”
程伯獻猛一甩手,洪小蘋被丟到一個大車上,沒等洪小蘋反應過來,一個籠子扣了下來。
洪小蘋難以置信,自己竟然會像一個猴子般被關在一個籠子裏。
一個沒牙的年老軍士回頭衝洪小蘋意味深長地笑道“小姐坐好了,這路啊,且走呢,且走且珍惜。”
隨著鞭子落下,三匹大馬飛射而去。
“哎呀——”
洪小蘋像個皮球一樣在籠子中撞來撞去,不多時,頭上和身上就起了許多的包。
著了古裝的百姓們看著洪小蘋,紛紛大喊“義女,生女當如此。”
洪小蘋口吐一口惡氣,道“哪裏哪裏。”
路越走越崎嶇,天越來越黑。
洪小蘋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
“你醒了?”一個慈眉善目的老者關切地看著洪小蘋,道。
“你是人還是鬼?”洪小蘋驚嚇地蜷縮到牆角。
一個十歲的男孩笑嘻嘻地看著洪小蘋,道“當然是人了。”
“你又是何人?”
老者笑嗬嗬地說道“此子乃程若水,盧國公曾孫。”
“那你呢?你不是被那個女瘋子抓走了嗎?你到底是人還是鬼?”
老者撫摸著花白的胡須哈哈大笑,道“本名元崇,字元之。”
“少來羅嗦,你到底是誰?”
“我就是當朝宰相姚崇。”
“你就是那個三朝宰相,有‘救時宰相’之稱的那個唐朝著名政治家姚崇?”洪小蘋突然來了興致。
姚崇微笑地點了點頭。
“你怎麼逃脫了那女瘋子?我爹呢?”
“這本就是一個計,想必此時,你爹已經成功潛伏進突厥,做了暾欲穀的女婿。既然是計,我自然有逃脫的方法。”
“你說啥?你是說這一切都是個局?你是說我爹現在已經和小三在一起了?不要俺娘了?”
見姚崇久久不語,洪小蘋憤怒地跳起,道“這搞的都是哪一出啊?那抓我來做什麼?”
“我見姑娘身手敏捷,機敏過人,又一身正氣,敢於勇闖法場救父,所以想邀請姑娘做我大唐的一個女官,如何?”
“女官?啥官?”
“我大唐禦史台負責監察事務,糾察、彈劾官員、肅正綱紀。貞觀之前,禦史台僅僅風聞奏事,光宅元年,專管京官、軍隊的監察事務,地方監察事務。”
“聽上去很威風啊,可以彈劾百官啊,是不是也要每天穿著朝服站在大殿上,這樣,這樣。”洪小蘋比劃著。
“禦史台的各級官員需要朝奏,但你們不用。也沒有朝服。”
“沒有朝服?你們?啥意思?”
姚崇神情嚴肅起來,緩緩道“你們的名字不在官冊,也沒有朝服,無論是百官,還是百姓,沒有人知道你們的存在。但你們又是禦史台最重要的。不僅要監察大唐內部事物,還要深入突厥,與突厥內部的唐人配合。”
“暈死,直說嘛,你就說讓我去當間諜好了。”
洪小蘋恍然大悟道“我爹就是深入突厥的唐人?”
“正是。”姚崇點了點頭。
洪小蘋突然大哭起來,悲憤道“這太殘忍了。幾年後,我是不是多了幾個突厥弟弟?俺娘要戴著綠/帽子過上一輩子?你們怎麼可以利用男/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