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話 《雪祭》(1 / 3)

《雪祭》

本故事純屬虛構

題記:躺在雪裏,聽雪呼吸,看雪流淚,感受雪的心在跳動。此刻世界那麼安靜,我又真切的認識到你的存在。

前言:高中前的那個暑假,跟姐夫還有他的一個哥們出去玩。那哥們是個光頭,裸著上身,一條龍從左臂一直繞到左胸,脖子上套著一根小手指粗的鏈子,特別能說,邊開車變吹噓自己的“風光”往事,什麼十七歲砍人呀,二十五為了搶沙場開槍打死人,和監獄裏的警察拜把子……我像看偶像一樣看著他,想象著他電閃雷鳴般的生活。

小夥子是叫尋常吧?多大了?

17。下半年上高一。

喲,高中好啊,有對象嗎?

沒有。

上高中了可得抓緊時間找個,我高中的時候有那麼幾個女朋友沒事就趴在她們身上,現在沒事還懷念那種感覺。

可別扯淡了,我怎麼不記得你上過高中啊!

老子要不是當年為了那個誰把人砍了,說不定現在博士都畢業了。然後重重地拍方向盤,我操!想起來就他媽窩火,那可是老子初戀,後來讓個混蛋給辦了!

之前也聽過好多過來人說高中是什麼樣的。但是絕對沒有一個版本有這個有一點點雷同,都是告訴我,高中就是學習,你耽誤什麼都不能耽誤學習。我從小到大都是家長和老師眼中的好學生,周圍的人一直在告訴我,學習很重要,學習不行你就什麼都不是。所以初一的時候我很喜歡一個女孩,我們一直通過別人遞紙條,而見了麵我卻一句話都不敢說,雖然那時候對早戀還很模糊,但我知道這樣是違背老師和父母的意向的,無奈我又是個聽話的好孩子。初二的時候,身邊一起長大的夥伴有去練武的,理由很簡單,學習不行,其實我一直都喜歡武術,我也想去武校,但是我不敢跟父母說,當然說了也沒用,後來令我意外的是父母給我報了武術輔導班,原因是工作忙沒時間管我。就這樣,我一路上壓抑著自己的想法,步履蹣跚地堅持到了高中。

姐夫好像對他口無遮攔地言論不是很滿意,你可別亂說哈,我小舅子上的可是重點中學,你個三流學校的懂什麼!

他用手在光頭上轉了一圈,重點?哼,越是這種學校越黑,哪個重點學校沒有一大批學習不行交大把學費去上的。再說重點學校的學生青春期就不躁動了嗎?

姐夫往後麵一仰,你愛怎麼說怎麼說吧。

那哥們轉過頭衝我一笑,小夥兒,聽你東哥的沒錯!你姐夫沒上過高中,他不懂,哈哈!

我苦笑了一下,摸了摸腦袋不知道該說什麼。

當時對他的話並沒有在意,隻是當做故事聽了。令我沒想到的是,後來自己慢慢變成了那個故事的主人公,不知道他說得是不是吹牛,但在我這兒卻變成了現實。

可是有個問題我沒弄清楚,是自己真得變了,還是在極力偽裝內心?

高中畢業以後,我開始在“極夜”打工,同一個酒吧,以前是顧客,在這裏跟同學肆意揮霍著青春與金錢,享受著幽暗的燈光,喧噪的音樂,空氣中蕩漾的荷爾蒙,刺激著神經,給我帶來快感。現在卻在這裏拚命地工作,為的僅是謀生,也看到過許多學生,有的做法很荒唐,荒唐的就像那時的自己。

你是尋常嗎?一個輕柔地聲音從我背後傳來,轉過身是一張熟悉的麵孔。

婉靜,沒想到你也會來酒吧。我在這裏工作,喝點什麼?我請你。

謝謝啦,我跟他們一起來的。

我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坐著兩男一女,一個男的頭發已經花白,正色眯眯地看著婉靜。另一個跟婉靜歲數差不多的女孩正坐在另一個中年男人的懷裏,相互挑逗著。

婉靜臉上泛紅了,好像很尷尬,我該過去了。

我整了整脖子上的蝴蝶結,在她耳邊輕輕地說道,放輕鬆,都是為了生活。嘴角不易察覺地向上揚了一下。

高中的學習真得很緊張,尤其是在這個高手如雲的學校,要想保住名次就得玩命學習。而且在這裏好學生都是低著頭走路的,據說是低著頭有助於思考問題。

啊,你沒長眼睛啊!

我推了推剛才由於撞擊有點下滑的眼鏡,一個穿著紅衣服的女孩正坐在地上揉著自己的腳。對不起,剛才一直低著頭沒注意。我把她扶起來,她生氣地甩開我的手,剛想說什麼,由於腳疼叫了一聲又倒地上了。

我搖了搖頭在她旁邊蹲下,把腳給我。

你要幹嘛?

你的腳崴了,我幫你複位。

你會這個?她將信將疑地把腳伸給我。

我把她的腳抱在懷裏,脫了鞋,一手握腳跟,一手捏腳尖,快速一轉。

啊!

站起來試試吧。

唉,還真不疼了。沒想到實驗班還有你這種神人。你叫什麼名字啊?

尋常。

我叫紫宜,謝謝你啦。衝我笑笑,揮揮手走了。

紅色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盡頭,那是三班。我看看自己的手,繼續低著頭回班了。

怎麼喝這麼多呀!我拍了拍這在路邊吐的婉靜。

她轉過身,眼睛裏全是淚水,有煙嗎?

我抽出兩根,遞給她一根。

她接過煙,熟練地叼在嘴裏,我給她點上,你在這幹多長時間了?

畢業以後就在這了,一晃都兩年了。你不是在上大學嗎?怎麼出來陪人喝酒了。

上大學,哼哼,被大學上還差不多,與其在學校被人免費幹,還不如出來賺點錢,你說呢?

我猛的吸了一口,嗆得咳了起來,沒談個男朋友嗎?

有啊。

他知道嗎?

當然知道了,他還靠我幹這個賺錢養他呢!

你愛他嗎?

愛?你沒病吧,我隻不過是喜歡和他做愛的感覺罷了。她試圖用手摸我的額頭,被我擋開了。

嗬,她白了我一眼,雙臂疊在胸前,繼續吐著煙圈。

我把煙扔在地上,用腳尖把它壓在雪窩裏。我送你回家吧?

去你家吧。

我那兒沒地方給你睡。

睡一起唄,你還怕吃虧呀!

婉靜,你喝多了。

你裝什麼呀你!在學校的時候你不是就喜歡這樣嗎?隻要是個女的**就睡,呸!

我走到她麵前用食指把她的下巴抬起來,聽好了,咱倆不一樣,我不收錢。親了她的嘴唇一下,轉身走了。

尋常,你還像以前一樣混蛋!

警察正小心翼翼地把屍體從雪人裏挖出來,陸凡在一旁指導著,大家動作再輕一點,千萬不要把包裹屍體的雪人破壞了,說不定就是個重要的證據。

把屍體和雪人都運回局裏,尤其是雪人一定要保護好!

屍體是酒吧的一個保安發現的,早上接班的時候,他從後門經過,發現多了一個大雪人,就好奇地過去看,當他轉到正麵與雪人眼睛相對的時候,嚇得坐在了地上,那不是眼睛,而是兩個血窟窿。他慌忙地進了酒吧,緩了好長時間才報了警。

後門平時走得人多嗎?

除了在這幹活的,一般不會有人從這走。

你昨天幾點離開的?

十點左右。

那時候有雪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