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敗類!”
陸轅宇陡然一掌拍向了地麵,心中對那個邪靈創造者的憤怒立刻湧上來,隻見他的臉上閃現出了一絲青氣,緩緩地聽到了那個蒼老沙啞的聲音。
“嗬嗬嗬嗬,算你運氣好!下次見麵,你死定了!”
那絲青氣竟然在自己的體內,就永遠能夠監視到自己!
“吼!”猛然抬起了頭,衝著上空,陸轅宇長聲怒吼了一聲,“砰”的一下,他重重地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似乎那股熟悉的暖流正從自己的鼻孔裏緩緩地向胸腔灌輸著,漸漸地,那股酥麻感讓他醒了過來。
看著那個用舌頭舔著自己的白狐,他感激地笑了笑,無數次了,這個家夥救下了自己。親昵地抱它起來,看著臉上還殘留著慌張的宰輔,陸轅宇安慰般的笑了笑。
其實,他的內心正在皺著眉頭。
那個邪靈創造者究竟有著什麼樣的魔力,竟然能夠控製人的行為,並且潛藏在自己的體內不時地發作。自己麵對著他竟然處處在弱勢,這樣強大的敵人難道真的要靠自己來消滅麼?
此刻,陸轅宇擔憂著整個六界,雖然當初如見的死亡讓他突然之間萬念俱灰,但是不知什麼原因,他的心中總是舍棄不了這個世界。每到這個時候他的正義之心就開始強烈的跳動,天朝土地上有著渲燾,聖者大陸上有這個邪靈創造者,能夠與之抗衡的修真者中,法岑已經成為了一具傀儡,魔尊不過但求一敗根本不論正邪。所有的重任頃刻間真的全部落到了他的身上。
麵對著那扇門後的黑暗,陸轅宇的心中無限茫然。
兩個人安靜地走向前去,白狐眯著眼,一動也不動地躲在陸轅宇的衣襟中。
陸轅宇的心中還是那般感歎著,我到人生輕勝馬,未料行空許多沉。當初那個年輕氣盛一心功名的少年,經曆了家庭的劇變從此走上了修行的道路,本來隻是覺得那功法的修行奧妙無窮,卻未曾想到自己的修真路上布滿了艱難。
他一時走神,卻忘了古墓之中危險無窮,此刻放輕了警惕的他猛然間聽到了耳邊的風聲,“啪”的一聲,等他反應過來已經不及,剛剛準備躲閃,臉上已經出現了一條血痕。他順手一牽,在空中抓住了正要收回的長鞭。
陸轅宇震驚地看著麵前的大殿,傷口傳來了火辣的感覺。原本美麗如畫的臉上此刻憑空多出了一絲鮮紅,顯目無比。
長鞭另一頭的是一個青衣女子,一臉警惕地看著陸轅宇。而那隻白狐則憤怒無比,從陸轅宇懷中跳了出來,對著那青衣女子大聲吼了起來。
“你是什麼人?這裏已經有上千年沒有人進來了!”那青衣女子並未理睬地上的白狐,依然盯著陸轅宇厲聲問道。
“既然你不知道我是什麼人,何必又一見麵就這麼問候?”陸轅宇不知為何自己的火氣輕易地就被人點燃,心頭憤恨無比,說話也沒有絲毫的退讓,即便站在他對麵的那個女子美麗異常,但是他卻一點也不知道憐香惜玉一般,猛地運上了真力一把扯去,隻聽一聲尖叫,那長鞭就從女子的手中脫飛出來。
那女子用左手握住了右手手腕,顯然是因為措手不及被傷到了。
她怨怒地看了陸轅宇一眼,卻見地上的那隻溫順的白狐陡然露出了獠牙撲向了那個女子。
這一舉動讓當場的所有人都極為震驚,陸轅宇更是奇怪為何這個古墓中會突然多出這麼一個女子來,而且對自己極為不友善,一上來就給自己造成了創傷。
那個女子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有些愣神。她幽怨的目光緊緊地看著陸轅宇,陡然間瞥到了那雙憤怒的眼神。
正是藏在他懷中的那隻白狐。
女子的眼神開始聚集,死死地盯著那隻白狐,突然講出了一段讓陸轅宇完全聽不明白的話。
“怎麼,你還是尋到了你的如意郎君了?”
話音剛落,女子的身影漸漸地消失在了空中。這一來一去讓陸轅宇宛若什麼都沒有發生,如果是不是臉上的那火辣感,他恐怕真的以為自己做了一夢。
看了看懷中的白狐,“如意郎君?”陸轅宇莫名其妙地說了一句,隨後自嘲地笑了笑,莫非這個軒轅古墓中也有一隻英俊無比的狐狸?
右宮上方的一個女子雕像的雙眼宛若在打量著這一行人,隨後閉上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