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
破廟還是那個破廟,半點燒過的痕跡都沒有,這是什麼情況?剛才還是大火來著,怎麼突然間……
消失了?還半點痕跡也沒有。難不成,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幻覺的話,怎麼會如此真實?
“喂,回神了”頭頂的上方飄著一個人。準確地來說,是確實飄在半空中的,腳下並無懸浮物,她是如何飄在半空的?
仔細一看,那個人不就是說自己是妖界妖仙陌枯荒麼,他有點害怕了,她可不是平常人,妖界妖仙?莫非就是妖怪?妖怪都是吃人的不是,可他與她,非親非故,怎會尋上他的麻煩。
巧了,她說過她認識他。
一道修長身影輕盈飛身停駐在地麵,不懷好意地說道:“怎麼,害怕了?瞧見我的厲害沒有?”
他嚇得臉色鐵青,結結巴巴地說話,“瞧是瞧見了…,不過,那是什麼?”
陌估荒掩住嘴角因得意的笑容,輕聲咳了咳:“哦,一些幻術罷了”
一些幻術…罷了
簡直都要人命了,她卻如此淡定,此人,非同小可。
她臉色突變,意識到什麼,對雲夏隱抱歉地揮手告別,“我有事要去處理一下,改日再來拜訪”說完人影一晃,消失不見。
“輕輕的來,正如我輕輕的走”這句話倒是很適合她,眼角一撇,在左手的方向放著一個包袱,這是什麼?雲夏隱一邊疑問一邊將它打開,裏麵裹著一套白衣和一小袋銀子,這是她留下的?
天底下,竟有人對他如此好。
雲夏隱換了一身白衣,白色衣袍曳地,繡著雲紋,尺寸剛好合適,她是怎麼知道的,像是量身定做似的,他一喜,竟不願脫下了。
這件衣裳似乎蠻適合他的呢,隻是好久好久,不曾穿過這上好的布料了,笑容滿麵,歡歡喜喜的跨步出去了。
將荷包係掛在腰帶上,荷包略顯沉重,雲夏隱一身白衣,大搖大擺的在街上亂逛,麵對路上眾人詫異地目光,他笑意更甚,自顧自的遊玩。
肚子很是不應景的叫了幾聲,令他煩惱的事情來了,這錢,花是不花?
不花吧,肚子餓得不行了,花吧,到時候沒錢還人家不是很尷尬麼。
一陣肉包子的香味鑽入鼻腔,香氣逸人,雲夏隱的魂都被勾去了,到了一家路邊賣肉包子鋪,才突然驚醒,耐受不住包子的誘惑,喊了句:“老板,給我來三個肉包子!”
“好咧!”老板應了一聲,收拾包子去了。
雲夏隱很久沒覺得做人如此快活,匆忙交了錢抱著肉包子,一邊吃著一邊回破廟,眼裏是隱藏不住的高興,他是高興,可這帶來一切的人,卻是陌枯荒所賜。
正所謂“無功不受祿,非奸即盜”她到底有什麼目的呢?
“喲,我說呢,剛才下人傳言說一身白衣的小公子哥在大街上亂逛的是哪家公子呢?原來竟是你這個小乞丐,這回敢不敢承認,這錢,是你搶來的?”那個婦人又一次踏入破廟,這一次,她倒學聰明了,不隻她一個人,還帶了幫手來。
他麵甚無任何表情,語氣冷冷地說:承認?承認什麼?光天化日下,我一沒偷,二沒搶”
“你這下賤胚子,搶人錢財,你還有理了?”那婦人恨不得直接一上來就掐住雲夏隱,眼一尖,瞧見雲夏隱腰間的荷包。那婦人悄悄在她身邊的幾個幫手耳語幾句,隨即,挑了個最粗壯的大漢,往他的方向走去。
嘖,說什麼搶別人錢財的,明明是她自己吧,那大漢越走越近,雲夏隱呼吸都有點渾濁,一呼一吸,平定自己的心跳。
“喂,還不滾蛋!”一串優美動聽的聲音從天而降。
那大漢也停住了腳步,眾人奇怪地望向發出聲音的那個方向,從天而降的,還有一名女子。
他從未如此盼望過陌枯荒出現,這可是他的救命稻草。
“滾蛋?”那大漢暝思苦想了許多,也沒悟出個所以然。
嗬,叫你讀書少,叫你讀書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