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別墅醫院的時候,我渾身不自在,很亂,不知道該怎麼麵對這個事實,其實,我也沒有做好準備,我也是措手不及。我看見楊懿還是坐在車裏,一聲不吭,我打開車門,往車裏一坐,然後高聲吼道:“開車。”
楊懿回了句:“去哪?”
“別管,給我開,開到哪算哪,用你最快的度。”
我朝著楊懿幾乎是吼出來的,我忘了這是我的救命恩人,而且現在還是負責我安全的保鏢,還有他是哥的養子。
我現在隻想泄,而我不想再去喝酒解憂了,這隻會讓我更傷。我想通過飆車來釋放壓力,這是我從來沒有嚐試過的方法,這或許能讓我好過一點。
楊懿似乎不明白我的意思,不過他的忍耐真的是很好,麵對我這樣的無理取鬧,也不惱,隻是了一句:“神經病。”
然後就開車了,度很慢,甚至還沒有來的時候開得快。我見他越開越慢,很是生氣,我現在需要泄,我需要極來宣泄我內心的苦悶。我依舊衝著他大吼大叫:“喂,你沒聽清楚嘛,我喊你開快點,你耳朵聾了?”
楊懿依舊不理睬我,開始開的很平穩,他根本就沒拿我的話當一回事兒。我真的很生氣,有些時候,女人生氣來,是不要命的,也是不管不顧的。我那時候,居然能去搶奪汽車的方向盤,現在想來,也是覺得後怕呢。
我那時候,真是膽大,楊懿被我的舉動嚇到了,他一手拚命地穩住方向盤,一手擋住我的手,不然我觸碰方向盤,然後他喊了一聲:“你瘋了,你不要命,我還要呢。”
然後,他在一旁停車了,熄火,摔門,然後一把拉我出來,厲聲質問我:“你想幹嘛,你哪門子瘋啊,剛剛進別墅醫院之前還好好的,怎麼出來,就換個人似的。”
我本就鬱悶,加楊懿這麼一凶,強忍的淚水和拚命托著的情緒頓時句爆出來了,我嚎啕大哭,為什麼,為什麼老頭要這麼捉弄我們這些可憐的女人,為什麼啊!
楊懿似乎被我舉動嚇壞了,他撓撓頭,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我,熱血青年,死都不怕,卻怕一個女人哭鼻子。
他隻得向我討饒:“好啦,好啦,我剛剛話重了,但是你也確實過分了,你不知道剛才很危險嘛,我一不心,我們就見閻王啦!”
他的話沒有對我有任何效果,我還是哭個不停,他根本不懂我為什麼會哭,也不會明白我的現在的心境的,我才不是因為他凶我我才哭呢,我沒那麼沒出息。
楊懿想要伸手過來安撫我,但是他有些猶豫,他覺得不妥,又從兜裏掏出一包紙巾,要給我擦臉,可是他又不敢。他隻好把紙巾遞給我,我順手就把那包紙巾給打飛了,要他現在充好人,剛剛幹嘛去了。
楊懿隻得講那包紙巾撿回來,抽回兩張紙巾,走上前來,親手為我擦拭臉上的淚珠。不知怎麼,我沒有拒絕,很少有一個男的,離我如此之近,又為我擦眼淚的。我印象裏,除了我的父親之外,好像楊懿是第一個人這樣做的男人。
楊懿很認真也很仔細地幫我擦著眼淚,我停止了哭泣,看著眼前這個真誠的男孩子,楊懿沒有絲毫的不願意,臉上也沒有了之前的怒氣,相反是有些不好意思。我沒有想到之前木訥的楊懿會給我擦眼淚,我更沒有想到,他還會有這樣溫柔的一麵。
我看他由之前的鐵金剛變成了貓咪,不經覺得好笑,嗤笑了幾聲,楊懿這才被我打斷,然後抽回手去,一臉囧樣,不好意思地道:“你又笑什麼?”
我見他這副模樣,像是瞧見鐵樹開花一般,剛才的陰霾也都一掃而光了,不經開始向調戲調戲眼前這個大男孩了,他現在的樣子,確實像是一個陽光靦腆的鄰家男孩呢。
“怎麼,我們的黑麵神也會有不好意思的時候啊,哈哈哈,你看看你,臉都紅了。”我指著楊懿的臉蛋,高興地數落楊懿起來。
楊懿聽到這裏,臉更紅了,背過身去,直呼:“沒有沒有。”然後就跑到車子裏,坐在駕駛位上,再也不出來了,不過臉還是紅撲撲的,有那麼幾分可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