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青蘿偷偷抬眼看去,卻見葉英華正偷偷朝她做鬼臉,心中不禁滿是感激之情,當即朝她微微一笑,以示感激。
微風如酒,夜涼如水。
蕭長琴獨自一人斜坐在山坡上,靜靜的看著遠方月色下的濃鬱樹林,心中不住感慨:“來到這地方十四年了,也不知道葉師姐她們在那個世界過得怎麼樣了,可惜我永遠也回不去了。”
正自他獨自沉思之際,突聽一個清脆的聲音從背後傳來:“蕭師哥。”
蕭長琴聞聲轉過頭,便見一個身著粗布衣衫的小女孩手捧著一個小瓷瓶正站在自己身後。
“白師妹,是你啊,快過來,我們一起賞月。”一邊說一邊站起身走過去拉起她的小手便在那山坡前坐下。
小姑娘被他猛然捉住小手,禁不住心頭一陣鹿撞,渾渾噩噩的跟著他坐在山坡前,一張俏臉卻是紅到耳根。
因為是在夜裏蕭長琴並未發現,自顧自的說道:“如此好的月色,無人欣賞便是辜負了明月的滿腔心意,我一個人獨自欣賞又顯得無趣,現在有你陪著就好多了,哈哈。”
小姑娘偷偷抬眼看了看他,許久才低聲說道:“蕭師哥,你???你身上的傷?”
“嗯?什麼傷?”
小姑娘略顯尷尬的低聲道:“就是今天???”
蕭長琴聽到此處便恍然大悟的說道:“你說那個呀,沒事,都是皮外傷而已,沒什麼大礙。”
小姑娘聽了,臉上尷尬之色更重,說話的聲音也更低了:“都怪我,不但沒有幫到你,反而害你還被巴統領打。”
蕭長琴愣了一愣,隨即哈哈笑道:“這哪裏能怪你?誰讓我打瞌睡的,該罰。你就不用自責了,再說了,這點小傷,對我來說真的不算什麼,你看我現在不是活蹦亂跳的嗎?”說著,他還站起來在她麵前手舞足蹈的跳了幾下,頓時將小姑娘逗的咯咯嬌笑起來。
許久,小姑娘才止住笑,將手中的小瓷瓶遞給蕭長琴,說道:“蕭師哥,給你。”
蕭長琴一愣,伸手接過來疑惑道:“這是什麼?”
“這是我釀製的白露丸,雖然比起冰心堂的九花玉露丹要遠遠不及,但是也能對於創傷也有一定的效果。”
蕭長琴聽了,心中暗想:“什麼白露丸,有沒有經過試驗啊?老子用過之後不會突然死翹翹吧?”雖然他心中這麼想,嘴上自然不能這麼說,當即笑嗬嗬將那小瓷瓶收在懷中道:“多謝白師妹了,勞你費心了。”
小姑娘見他收下瓷瓶,不禁心中甜蜜,低著頭小聲說道:“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做。”
蕭長琴聽的模糊,禁不住道:“什麼?白師妹你說什麼?”
小姑娘吃了一驚,繡頰一紅,急忙改口道:“沒,沒有什麼。對了蕭師哥,你的破陣刀法練習的怎麼樣?下個月有把握進虎賁營嗎?”
蕭長琴一聽這話,立即道:“我才不要進虎賁營。”
“額???可是龍驤衛很難進去的,更何況我們還隻是三代弟子,更難進去了。”
蕭長琴一愣,奇道:“我什麼時候說要進龍驤衛了?”
“額??????”
蕭長琴見狀,頓了頓道:“我和你們不一樣,我沒想過要去前線打仗,也沒想過去做什麼王朝守備,我感覺在這裏就挺好的,有吃有喝有睡,雖然每天都被巴統領刁難,但是我已經很滿足了。”
小姑娘聽了這番話,顯然有些吃驚,良久才道:“可是如果一直待在這裏,我們就不能為王朝大業做貢獻了,就沒有辦法保護那些需要保護的人了。”
蕭長琴聽了此話,禁不住冷笑一聲:“我可沒有想過做什麼英雄,也沒想過為那什麼鳥王朝賣命,我隻想安安穩穩的過完一生就好了。”
小姑娘聽了又是一愣,隨即便道:“蕭師哥就沒想過為那些死去的親人報仇嗎?沒有想過將幽都妖魔趕回荒外嗎?”
“為什麼要報仇?每個人都難逃一死,什麼時候死都是天意所定,非人力所能抗之。再說了,冤冤相報何時了?我們把幽都妖魔趕到荒外我們就算勝利了嗎?想一想幽都妖魔為什麼會侵占我們華夏王朝?那是因為他們環境艱苦,而我們的生活環境優越。眾人萬物,生來平等,憑什麼我們就可以生活在優越的生活環境下,而讓他們過的那麼艱苦?換句話說,如果我們生活在荒外蠻夷之地,我們也會想方設法的侵占荒內這些物產豐富的地方的。”
小姑娘聽完這些話,愣愣的盯著他看了許久,久久說不出話來,很顯然她從來沒有聽到過類似蕭長琴的這番歪理邪說。
蕭長琴看她發呆的樣子,禁不住微微一笑,輕輕拍了拍她的小腦袋笑道:“你還小,以後你會明白的。”
小姑娘怔怔的看著他,良久才紅著臉說道:“蕭師哥,你???你的手。”
“嗯?我的手怎麼了?”
“你的手碰到???碰到我的胸???胸。”
蕭長琴急忙抽回手,幹笑道:“抱歉抱歉,意外,純屬意外。”心裏卻在嘀咕:“幹嘛這麼小氣?隻是摸一下而已嘛。嗯,剛才手感不錯,發育的真好。”小姑娘卻是一張俏臉紅的險要滴出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