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波一般的符文禁製輕輕的顫動著,一眼看上去不僅僅顯得無害,甚至還有一種韻律的協調感。可是站在陰九身後的風姿語、猿頂天卻是發現水波的每一次震動,陰九的身體都會跟著猛的一震顫動,明顯是承受了強悍的攻擊。
“這小子拿我當紙糊的?”猿頂天看似有些不滿的抱怨著,可是眼裏卻有著濃濃的感動。
以陰九尊級強者的實力和對能量應用的領悟,原本是不必完全硬抗的;符文禁製發出的能量攻擊他完全可以隻承受一部分,其它的予以化解或是轉移。
但由於猿頂天和風姿語就在他的身後,雖然也有一些距離,可他還是不敢冒險;這足以威脅尊級強者的能量哪怕泄露極少也可能對王級造成損害,盡管二人都各有底牌不能以普通王級來看待,但以他們在陰九心中的份量,陰九寧願自己來承擔。
風姿語和猿頂天隻能看到陰九在與禁製對抗,並且試圖以異世邪元來吞噬禁製的能量;可是他們卻並不知道陰九此時心中卻在暗暗叫苦。
如果將手掌與禁製的接觸麵減少,那禁製所產生的攻擊便無法傷害到他,異世邪元也可以正常吞噬能量,可是吞噬的速度最多與符文禁製吸收的持平,根本無法破掉禁製;而將手掌與禁製的接觸麵增加,並且加快異世邪元吞噬,雖然吞噬的速度確實能超過禁製吸收天地能量的速度,但是由此所引發的變得更強的禁製攻擊卻是超過了他的承受極限,若再強求,必會受傷無疑。
“這禁製遇強變強,遇弱變弱,始終比破禁者要強上一分,造成根本無法破除,難道竟然無解?”陰九眉頭微皺,一邊與禁製的攻擊對抗,一邊思索著。
他並不知道,他和風姿語、猿頂天離開後,天鋒城所發生的事情,也不知道那些實力不一但卻數量眾多的強者在遍尋天鋒城無果後已經漸漸的擴大了尋找的範圍,磅礴的神識和雜亂的身影已經開始離開天鋒城向四外擴散;在這劍形山峰下也有數道身影漸漸逼進。
“王兄,據說這三劍峰中的主峰天劍峰乃是代代相傳的禁地,我們擅上天劍峰會不會觸怒鬥神大人和戰神大人啊。”麵容雖然與戰族毫無二致,但卻頭生雙角的耶律摩看著身前幹瘦的身影略帶敬畏的問道。
對外來說他雖然也是戰族,但事實上,他隻是戰族的附庸族戰獸一族的遊蕩強者,雖然修至聖級以後,以牛獸之身化為人形,但孤身一人沒有任何勢力的他在這天鋒城中卻隻能謹慎行事,除了盡量的提升實力外不敢輕易招惹任何人;這一次如果不是向前這個叫吳郎的戰族人相邀,再加上對實力提升的渴望,他根本就不會趟這個混水。
而且他雖然跟在吳郎的身邊,但已經被磨平了棱角的他也做好的隨時逃跑的準備。在他的心中有勢力的戰族人是根本就不能招惹的,可是那個人界的家夥既然敢身負異寶來到戰族,也必定不是平庸之輩,打打秋風是可以的;但是想讓怕死的耶律摩玩命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你怕了?”吳郎削瘦的臉龐上有著幾分不屑,如果不是看在耶律摩還有幾分實力,而在這次爭奪中多一分力量就多一分把握,他還真不屑於和這個附庸族貪生怕死的家夥聯合。
“誰,誰怕了?”耶律摩有些沒底氣的爭辯。
看到他的樣子,吳郎臉上的不屑變得更加的明顯,不過身邊的另外兩個人此時眼中也露出了詢問之色,這兩個人中有一個他卻是不敢輕視,所以還是解釋道:“這所謂的禁製之說隻是典籍上有所記載,鬥神大人和戰神大人並未進行申明過;所以應該隻是過去曾經是禁地而已,時移事遷,禁地之說已經隻是傳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