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章(1 / 3)

第十章 複雜的婚禮

“娘,這人皮麵具已經做好,你拿去讓大姐帶上吧!”叫醒已經睡著的柳夫人,柳拾月真誠的遞上人皮麵具。

“做好了嗎?你等著,我去去就來。”拿起人皮麵具,柳夫人快速走到自己女兒的房間。

推門進去,她興奮的把床上的大女兒叫起來,告訴她自己的決定。

“真的嗎?娘!我要當福晉了。真的嗎?”帶上人皮麵具,柳燕梅在鏡子前一遍遍自語。

“是的!而且拾月今天晚上就會離開柳府,到時,你可就是恭親王府最最明正言順的福晉。”柳夫人露出醜惡的嘴臉。

母女倆就那樣一直在屋裏談論著,商量著,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美夢裏。她們不知道,柳拾月的不舍與心碎。

“紅兒,我們走吧!隻要他們快樂就好!”輕輕拉拉丫頭的衣角,柳拾月笑得燦爛。

“可——小姐——為——”

“走吧!我畢竟是他們的女兒,我希望他們幸福。”柳拾月拉起紅兒的手,躍過高牆,走出柳府。

她帶著紅兒,走到後山的竹林,果真找到了洞裏熟睡的師傅。

“師傅!師傅!醒來啦!”搖著龍行天的胳膊,柳拾月取出隨身攜帶的銀針,替老人解去封鎖住氣血的小石子。

那石子小得如一粒芝麻大的塵埃,也難怪恕新當初會沒發覺,這也許是老人與柳拾月兩人之間唯獨的秘密。

“月兒!你來啦!”伸伸懶腰,老人總算坐了起來。

“師傅!你幹嘛呢?這是紅兒,我丫頭,我們準備和你一起去闖蕩江湖。”偎進老人懷裏,柳拾月撒嬌,但眼睛卻有明顯的潮濕。

“闖江湖?開什麼玩笑?恕新那小子呢?你們吵架啦?”

“恕新,恕新是誰?”聽到這個名字,柳拾月心口有一點隱隱的痛,但她卻不知道為什麼。

“你?”老人打量著柳拾月,伸出右手,他輕輕一掐指,突然全身一震。

“師傅,怎麼了?”

“月兒,你們——快,快給師傅走。”奔出洞口,老人催促著柳拾月。

“師傅,怎麼了嘛?到底怎麼了嘛?”柳拾月不解,她從未見師傅這麼慌張過。

“你還說,再不快點,你相公就成別人的了。”白發老人無奈。

“什麼我相公呀?師傅,你不說清楚,徒兒就不走啦!”甩掉白發老人的手,柳拾月嘟起嘴站在原地。

真是的!她已經夠鬱悶了,怎麼師傅還要給她賣關子嘛。

“哎,你這孩子!”歎口氣,白發老人坐下來,開始講述柳拾月與恕新的故事。

真是這樣嗎?見老人說得真切,柳拾月心裏有一點點矛盾,尤其是知道恕新為了火龍果而差點喪命時,她一顆心差點跳出心口。

“可我怎麼不知道,我怎麼會忘記?”最後,在聽完老人的講述時,她反問。

“哎!”搖頭,白發老人不再解釋,隻是領著兩人朝王府奔去。

三人趕到王府時,太陽早已過了頭頂,王府的人更是臉上洋溢著幸福,尤其是老福晉。

“額娘,你先去大堂,我回屋拿個紅包,馬上就來。”快到大堂門口時,琳兒突然想起自己忘了要送嫂子的東西,於是返回自己的臥室。

自己親愛的哥哥就要娶嫂子了,她的心裏本來很是複雜。老實說,恕新可是她一直心裏愛著的男人。可命運弄人,誰讓他是自己的親哥哥呢?現在——哎!歎口氣,她拋掉自己的奇怪想法,繼續向臥室走去。

隻是,在快到臥室的花園轉角處時,她突然被人挾持。

“你——你怎麼會在這裏?”挾持她的柳夫人把一把尖尖的小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我——這是我家,我當然在這裏,你是誰?”琳兒嚇得腿軟。

“我是誰?才一會兒不見,就忘了嗎?我是誰?我是你娘,昨天你不是說好要讓你姐嫁進來嗎?既然這樣,你還來王府幹什麼,要不是我聰明,知道先到王府來打探一下地形,怎麼可能知道你背地裏搞什麼鬼。”柳夫人自以為是的顯耀。

“我——我——”琳兒想要解釋,但刀子已經劃進了她的脖子。

沒有來得及呼喊,她就那樣葬送了自己的性命。看著刀上的鮮血,柳夫人也有一時的恐懼,但很快,她就止住了自己的驚慌,整理好自己的儀容,準備向園外走去。

“站住!”很冷的聲音,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回頭,她看見了那個再熟悉不過的身影。

“鬼!你——”

“娘!我沒想到你會這麼狠,她可是王府的格格!”打斷她,柳拾月咄咄逼人的厲問。

是擔憂,是害怕,是生氣,柳拾月心痛的指責柳夫人。

太晚了,她還是來晚了,本以為師傅的擔憂是多餘的,可現在事實就是這樣,她該如何較辯,她到底該如何辦。

“娘,你怎麼可以這樣?她是格格呀?”柳拾月含著淚搖頭。

“我——我本來要殺的是你!”柳夫人更是不可相信的看著地上的屍體。

“惡毒的女人!”查看完琳兒的傷勢,白發老人與紅兒也上前圍信了柳夫人。

舉手,龍行天要殺了柳夫人,他要為死去的琳兒報仇。

“師傅!不要!不要呀!”柳拾月卻趕緊阻止,跪在地上,她淒慘的喚著。

“可我不殺她,你該如何向王府的人交待?”老人問得直接。

“我——”柳拾月望著老人,沒有言語,但兩人眼神的交會,卻有了共同的答案。

當然,他們的爭吵很快就引來了在大廳中的恕新及其他人。

看著地上躺著的女人,老福晉第一個衝上前,哭出聲來。

“不——不是我——不是我!是——是——是她殺的。”柳夫人惡人先告狀的開口,用顫抖的手指向柳拾月。

“你為什麼要殺她?琳兒——琳兒——”老福晉哭得聲嘶厲竭。

現在是怎樣?不是喜事嗎?怎麼成了喪事。怎麼會這樣呀?但不管怎樣?殺人償命,老福晉一定要讓殺了琳兒的人付出更慘重的代價。站起身,她走向低著頭的柳拾月。

然——當看到柳拾月抬起的臉時,她卻突然往後退去。

“你——你——”她說不出話呢,就那樣昏死過去。

“殺人償命!我要殺了你,為我妹報仇。”拔出長劍,恕新直直向柳拾月刺去。

還好,白發老人早有察覺,迅速便把他的劍隔開。

“月兒,你怎麼不躲?”老人很是心痛的責備。

“師傅,人是我殺的,我為什麼要躲?”柳拾月臉上是從容的淡定。

“你——”

“小姐,你已經為柳家付出太多,你為什麼還要這樣!不可以,不可以!”最後,紅兒也忍無可忍的衝到了柳拾月麵前。

“你——”恕新盯著柳拾月的眼睛,也突然沒有了語言。

是淚!是恨!是不甘!是懷疑!太多太多複雜的情緒突然湧向他的腦裏,讓他招架不住。

“小姐,你這是何苦呢?”望向易容之後的柳燕梅,紅兒兩眼含恨。

“哎!”歎口氣,最後,白發老人把決定權扔給恕新,“新兒,你覺得呢?”

“老頭子。整件事情你應該比誰都明白,殺了王府的格格,那得滿門抄斬。”恕新緩緩收回長劍。

“這我知道!抄柳員外的家,我一點都不會遺憾。”白發老人也回答得輕鬆。

抄家?真的要抄家嗎?紅兒到是有點急了。滿門抄斬耶,那是不是代表小姐也會被斬,不行!她緊緊的拉住柳拾月的手。

“可是不行!是她殺的格格,為什麼要我們全家陪葬,不行!我既然嫁進了王府,我就是王府的福晉,我的父母自然也是你的父母,你不能抄我們的家。”聽到柳燕梅的回答,大家齊齊把目光遞到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