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記得是在哪本書上看到這句話,一時覺得很有道理,就寫在了日記中。或許,這句話是對的?她有些信,又有些不願信。
“老婆,在想什麼?”一雙有力的臂膀圈住了她。
她知道是君含,因為她聞到了那熟悉的味道。然後她一怔,不知不覺她竟也熟悉了君含的味道嗎?相反的,衛澈的味道卻已經陌生了……
“女人,該嫁給愛她的男人,而不是她愛的……”俞君含抽走她手中的日記本,卻沒有把那句話念完。
顏靜舒回過神來,急忙轉過身看著他解釋:“這句話不是我寫的,是很久以前看一本書的時候抄下來的。我不是這麼想的,我也……”
俞君含若無其事的合上日記本,放在了書桌上,然後看著她笑:“靜舒,我什麼也沒說啊?你在慌什麼?”
“我沒有慌,我隻是……”顏靜舒不自覺的低下頭去。
俞君含拉過她的手,牽著她到床邊坐下,然後輕輕在她臉上印了一個吻。他扣住她的手,十指緊緊交纏:“我不能說自己不介意你愛他,但是……我不反對你愛他。”
“君含,你不要這麼說。”顏靜舒突然覺得,既然自己已經決定嫁給他,就必須對他忠誠,也要給他吃一顆定心丸。她抬起頭來,非常認真的看著他說:“君含,我承認我一開始愛上的就是衛澈,因為他比你先闖進我的生活。”
俞君含隻是笑著聽她說話,表情很認真,隻是握著她的手不停緊了又鬆,鬆了又緊。
他果然沒有像衛澈一樣笑她……顏靜舒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可是,緣分這個東西是不分先後的。雖然他比你早認識我,可是你比他更加對我好,我願意,願意去愛上你……因為你是個很值得讓我愛的男人……所以請你放心,我會做一個對你絕對忠誠、一心一意的好妻子。”
俞君含望進她的眼睛,似乎想把她從眼睛裏吸出來,和他合二為一。
顏靜舒覺得自己的臉越來越燙,越來越燙……她不得不承認,他和衛澈一樣,對女人有著致命的吸引力。難怪……難怪雅真在他有自閉症的時候,就會愛上他……
不過,她還有很重要的事沒跟他說,不能先被他迷倒。她再次深呼吸,顫抖著聲音說:“君含……我有一些事情要跟你坦白……”
“嗯?我聽著呢。”俞君含拉近了和她的距離,熱氣噴在她臉上。
顏靜舒吞了吞口水,艱難地說:“衛澈……他……親過我……”而且,還不止一次……這個就不用坦白了吧?
“雅真也親過我。”俞君含的臉上浮起了淡淡的笑意。
呃……對哦,好像他也不吃虧?顏靜舒恍恍惚惚的想著,然後猛地清醒過來。可是!她吃虧吃大了!那個,那個,君含可是跟雅真有過那種……那種關係呢!
“那是我上輩子的事情,你不會也要跟我計較吧?”俞君含悶笑。
顏靜舒懊惱的撓頭,這個話題可是她先打開的……雖然她很想不介意,可是一想到他曾經和雅真……唉,她真的有點接受不了。最好的朋友和自己的丈夫……而且萬一……萬一他以後和雅真舊情複燃怎麼辦?
“要是你真的介意,那麼你去跟衛澈也那個那個什麼一次好了。”俞君含口沒遮攔的說完,立刻懊惱的閉嘴,歉意的看著她。
“你、你怎麼能說出、說出這樣的話……”顏靜舒瞪大眼睛看著他,又覺得視線有點模糊,那是一種被深深羞辱的委屈感。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俞君含手忙腳亂的將她擁進懷裏,不停的吻去她的眼淚。
女人是不能被哄的,這句話深深的印證在了顏靜舒的身上。本來她隻是覺得有一點點委屈,可是經過他這樣一哄,她覺得更加委屈了,於是不可抑止的山洪暴發了。
“靜舒你別哭了,待會兒媽又以為我怎麼欺負你了,天知道都是你欺負我比較多……”俞君含無奈的說,卻是不會安慰人:“你知道我比較笨,然後說話一直都是這樣不經過大腦的,所以你別哭了?”
顏靜舒突然止住了眼淚,抬頭看著他,認真的問:“君含,你說,我是不是個見異思遷的女人?”
俞君含一愣,接著才反問:“你為什麼覺得自己是個見異思遷的女人?”
“因為……”顏靜舒有些難堪的低下頭:“我好像在你和衛澈之間有點搖擺不定,我覺得……很羞恥……你肯定也是這麼認為的,不然你怎麼會說出、說出那樣的話來呢?”
“我發誓我沒有這麼認為,你很好,真的。”俞君含似乎有點猶豫,卻是接著說了一句讓顏靜舒都覺得很震驚的話:“我私心裏,倒是很希望我和衛澈你都愛。”
顏靜舒震驚的看著他:“君含,你……”他想讓她兩個男人都愛?這怎麼可能呢?任何一個男人也受不了自己妻子心裏有別的男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