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天空中繁星點點。借助星光,男生勉強看清內褲的花紋,雖說南方的九月依然炎熱,但時不時清風拂麵讓他也是冷顫不停。
他趕緊穿上內褲,猛地一推露台門,嘴裏咒罵著:“這破學校,停電就算了,還停水,靠。”
“還停水?明天刷牙怎麼辦?”我驚愕,抱怨了一句。
“日子沒法過了啊!!!升學第一天就停水停電。”宿舍另外一個男生也抱怨。
“你們沒看入學手冊嗎?這學校晚上十點準時停水停電。”胖子有些得意地說道。
“誰看那玩意。”我脫口而出。
待林嘉文走到床前,月光正好灑在他的身上,我們都發現他內褲前後顛倒,盯著那裏不約而同地撲哧一笑。
林嘉文不解,還以為我們是羨慕他那得天獨厚的二弟。
胖子善意地提醒:“哥們,你老二露出來了不難受嗎?”
林嘉文還是不解,隨後高傲地說:“十七cm,內褲不合尺寸也是我的一大煩惱!”
我們又撲哧一笑。他這才意識到好像是比平常穿著緊了點,頓時毯子一蓋,一氣嗬成,將內褲換好。
青春期的少年,對什麼都是興致勃勃,充滿好奇。可我們更感興趣的還是男歡女愛,情竇初開,滿腦子都是戀愛。
我是雙魚座,雙魚是出了名的戀愛腦,我從初中就博覽各種高中校園劇,生活的動力就是上演電視裏的劇情。我,就是自己的導演!
當我們躺在床上,大家聊了很久很久。林嘉文聊起了他初中就喜歡的女孩—陳淑琴。
他說:“初二分班考試出成績那天,真的讓我大跌眼鏡。數學88,我靠,我以為我有118的,真的很無語,我平常都115左右的,那次考試還挺簡單,我真服了。”
“英語卻100,真讓我沒想到,我好多都是蒙的。哎,然後其它也沒發揮好,我本來就數學還挺有優勢的。”他又說。
我好奇地問他:“分班考試?你哪個學校的?”
“城南。”他答道。
“哇靠,我們初中一個學校嘿。”我喜形於色。
他接著講:“沒過一會就出分班結果了,我從尖子班三班掉到了唯一的中等班五班。更要命的是我的同學發揮的都挺好,有的留在原班,有的去了一班二班,就我一個倒退的。班主任還在班群當麵@我的父母。”
我耐心地聽著。
“我爸當時就給我打電話將我臭罵了一頓,說比不上當時我哥的一點。我真是委屈啊,但還沒等我解釋,我爸好像就因為機關那邊有事而掛斷了電話。我媽當時也給我打了電話。我媽倒是聽我講原因,但她總把問題歸在我的身上,我知道責任在我,可是當時的情況,難免想把問題轉移,而且確實也有老師的原因。我媽最終受不了我狡辯而不歡地掛斷了電話。”他有點無奈的神情。
我有點理解他,父母總是這樣,當你失敗了隻要把原因歸結到其他地方一點,她們就對你喋喋不休,直到你把問題全部自己攬下才肯罷手,可有時候客觀的講真的責任不全在自己啊。
“我當時本來就心情極差,說不難過是不可能的,身邊人都比你考的好,都比你成功,你不受挫怎麼可能,我當時已經很控製自己讓自己處於一個平靜的狀態,可我還沒被身邊人勝利的笑臉給擊碎就被我父母給擊敗了,真是抑鬱極了,情緒不受控製的悲傷,我感覺那模樣醜爆了,就決定去江邊散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