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是一片茂密的林海,一條小溪從林海穿過,源頭與林海消失在天際,此林海旁有一座大山,一眼望不到邊際,山下有一茅廬,茅廬四周種滿了蔬菜,小屋十丈開外有一張八仙石桌,桌上有一局殘局圍棋;願無違幾人緩緩來到這,陶居士帶幾人來到八仙桌邊,對願無違道:“嗬嗬……願公子,這就是你要看的棋,你經管看就是。”
願無違兩眼死死盯著桌上的棋局,看著陶居士道:“老頭,不介意我們玩玩這局棋吧?”
陶居士嗬嗬笑道:“怎麼會介意呢?此棋殘局早就印在我等心中,願公子經管玩就是。”心中忖道:“最好把那東西找出來,好成就我田園領導武林大業。”
願無違微微的向陶居士點點頭,然後對晨興道:“晨興,你我二人將這殘局博弈了如何?”
晨興奇怪的看著願無違,然後點點頭,願無違坐麵相茅屋,晨興背對茅屋,兩人就坐,兩人緩緩的下著棋,看著前麵下棋的兩人,陶居士感覺願無違和晨興的氣勢逐漸改變,願無違漸漸像一個督智的老者,而晨興漸漸的像一個毛躁的武夫,時不時的撓撓頭,時不時的挪挪屁股,猴急的脾氣顯露無疑,而願無違絲毫不動怒,麵帶慈祥的微笑看著晨興,用一種蒼老的聲音道:“嗬嗬……癡兒,怎麼就不知道定定性子,這麼猴急啊,怎麼老是改不了這毛病啊?”
晨興撓撓頭道:“嗬嗬……師傅,這怎麼能怪我呢?是你自己讓我下棋的,你也知道我的猴脾氣。”所有人都呆住了,晨興這時居然叫願無違師傅?特別是蘭兒,她可是知道晨興過去的啊,晨興怎麼會叫願無違師傅呢?
願無違淡淡的笑道:“嗬嗬……現在功夫都沒了,還這麼猴急,就不能改改啊?”
晨興苦著臉道:“師傅,是你不給我武功的吧?能怪我嗎?還有啊,我要是改了,還是我嗎?”
願無違無奈的搖搖頭道:“嗬嗬……怎麼?還怪我了?要是你不改,將來我怎麼把田園交給你,為師怎麼安心歸土啊?”
晨興急道:“師傅,那你就別死了,你也知道徒弟我反正也管不了田園,你老就長命百歲的管理吧,嘿嘿……反正你個陶神棍會忽悠人……哎喲,師傅你別打我啊,不是神棍,是神仙……”原來是晨興說神棍,願無違指尖微彈,一顆棋子打在晨興額頭上……
願無違搖搖頭道:“人誰無死,為師隻想圖個安樂,田園蒸蒸日下,為師心慮難安啊,為師百年歸土,那些被我忽悠的人都會發現端倪,所以緊記,為師一旦歸天,定要隱逸田園,田園多災,經不起磕磕碰碰了。”
晨興撇撇嘴道:“還不是你忽悠人家,把人家都給火上了。”
願無違尷尬道:“怎麼能說為師忽悠人家呢?為師還不是想田園好啊。”
晨興無奈道:“那師傅你可不可以做點實在的啊?你老挑撥他們的矛盾,來減少他們的實力,讓我們平衡,可是你怎麼沒想過,我們田園自己實力提高,然後再和他們比肩啊?你這樣做我們田園是有名氣了,可是也把大家得罪了啊?”
願無違搖搖頭道:“不可啊,我們田園正在多事之秋,這幾代人青黃不接,為了田園,為師隻能出此下策啊。”
晨興歎道:“師傅,你這又是何必呢?實在不行,我們將田園從建,那不更好?拋開以前一些古板條例?”
願無違無奈的搖搖頭道:“為師感覺時間不多了,沒那功夫了,而且田園是列祖列宗們的心血,不能毀在我一人手中啊。”
晨興不悅道:“可是,這也不是毀在你手中啊?這祖祖輩輩都在毀,你隻是最後一個毀的罷了,田園現在在風尖浪頭上,行事處處被限製啊?”
願無違神色暗淡道:“那又怎麼樣,難道我還能真毀了?”
晨興不悅的撇撇嘴,然後繼續陪願無違下棋,願無違自己拿起旁邊的茶杯喝水,可一看,裏麵沒水了,對晨興道:“沒水了,去給為師捎壺水來。”
晨興無奈的撇撇嘴喃喃道:“什麼師傅啊,就一神棍,我好歹也是武功天下第一人,被你當個仆人使喚。”不過還是接過茶壺去打水,願無違兩個眼睛始終不離開棋桌,晨興輕車熟路的像茅屋走去,像沒看見蘭兒他們一般……
看著這一幕,陶居士嘴唇激動得顫抖,喃喃道:“幾百年前的場景啊,老祖宗兩人對弈的場麵啊?沒想到我今天還有緣見到啊。”
不一會兒晨興在屋裏提著一壺開水走了出來,給願無違摻上,溫熱的開水,瞬間茶香四溢,四周所有人頓時感覺精神瞬間清醒。看見眼前這一幕,陶居士忖道:“屋裏別說開水,就是冷水也沒有,他是那弄的開水啊?”晨興將開水個願無違摻上,願無違將茶杯放到鼻子邊聞了聞,滿臉陶醉道:“西貢菊花茶啊,嘿嘿……”
晨興不屑的道:“還不是你這神棍,就為了幾包茶葉,忽悠得人家中原幾十個門派去將西方掃了個遍,簡直無聊透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