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爺不去喝酒,在這兒玩水呢?”
裴濯剛進衛生間,就見到餘綽紅著一張臉站在鏡子前麵,一愣一愣的,幾步上前,伸出手在餘綽眼前揮了揮。
餘綽像是才反應過來,有些惱羞成怒的將裴濯的手撥開,臉上的紅暈還沒散去,和平日裏的餘少爺區別倒是挺大,綿軟了許多。
“你來幹什麼?”
餘綽望著裴濯已經摘下口罩的臉,麵上皺了皺眉,但是耳根子卻紅了,腦子裏想的都是剛剛在包間裏,這人的嘴唇很軟,皮膚也好白,還有那雙眼睛,蠱人極了。
也不知道裴濯怎麼長得,本來看著挺高冷一個人,但是那雙狐狸眼一挑,燦若桃花,輕易就能將人納入眼裏,惑得人暈頭轉向。
“來這兒能做什麼?”
裴濯挑了挑眉,戲謔的看著餘綽,拉長了聲音。
“哦~還能像餘少一樣來滅火。”
餘綽咬了咬牙,恨恨的盯著裴濯的嘴巴。
剛有多害羞,現在就有多想撕爛他!
“你怎麼在夜風?”
夜風,是這個酒吧的名字,平日裏餘綽很少來,因為大多數時候他都和他的愛車在一起,而且還要上學,喝酒的時間自然是少了。
不過周雲笙他們倒是經常來。
今天就是周雲笙為了幫他慶祝進入決賽而特意搞的聚會,來的都是些老熟人,平日裏玩得花,但是在圈子裏還是比較收斂的,很懂分寸。
“兼職唄,少爺不是知道我家窮?”
裴濯笑著看餘綽,對方聽了他的話後,顯而易見的有些無措,但是臉上卻是一副不在意的樣子,他覺得,估計對方心裏已經想好了要怎麼幫他了。
“嘖,少爺想要幫我?”
“嗤,自作多情,本少爺才沒有那個閑心。”
餘綽像是被拆穿了心事,麵色難看起來,匆匆洗了手就往外走。
“嗯,好吧,有點難過。”
裴濯跟在餘綽身後,眼中帶著笑意。
回到包間,周雲笙他們都玩嗨了。
周雲笙眼尖,一下子就看到跟在餘綽身後的裴濯。
“喲,綽哥,你倆幹嘛去呢?還一起回來。”
說這話時,他眉眼微挑,語氣裏帶著打趣,一副有八卦的樣子。
“路上碰見的。”
裴濯餘光瞥了眼餘綽,見他垮著臉不說話,淡淡的笑了笑,應付了周雲笙。
到底不是來玩的,裴濯陪他們玩了一會兒後,就去忙其他的了。
周雲笙坐到餘綽身邊,見他一杯一杯接著喝,伸出手肘蹭了蹭,滿眼都是揶揄。
“誒誒,綽哥,咋回事兒啊你們?又啵兒了一個?”
“說屁話呢!滾過去多點點酒。”
餘綽眉頭一皺,周雲笙識相的滾一邊點單去了,麵上笑嘻嘻的還在問。
“欸,綽哥,是點最貴的哈?綽哥,是記那誰頭上吧?”
餘綽瞪了他一眼,他才老實下來。
這家酒吧主打的效率高,沒一會兒酒就送來了。
因為是大顧客,經理直接拉著裴濯一起來了。
點頭哈腰的,讓裴濯今晚就陪他們玩兒。
周雲笙一直期待著兩人發生什麼,事實上,從裴濯坐下來起,餘綽都沒看他,就一直喝酒。
裴濯看他幾乎把酒當水喝,眉頭皺了起來,本來不想管,但想到什麼,又伸出手攔住了。
“別喝了。”
餘綽雙眼朦朧的看了他一眼,本來以為他會做什麼,卻是老老實實放下了手,隻是嘴巴卻向下撇著,是誰都能看出他不高興。
“餘少?餘綽?醉了?”
裴濯喊著喊著聲音就變了,開始的輕佻,到後麵麵無表情,眼神都沉了下來。
等了許久,眼前的人終於動了動,像是找到了枕頭一樣,自然而然窩在了裴濯懷裏,乖巧的躺著。
裴濯看著懷裏安靜的人,懸在半空中的手還是收了回來。
“周雲笙!”
那邊聽到聲音正在嗨的人轉過頭來,一眼就見到了餘綽醉酒的乖巧樣子。
可能也是喝多了,晃晃悠悠跑過來,大著舌頭對裴濯說道。
“兄弟,我哥就交給你了哈。謝了!”
說完,又去蹦了。
裴濯皺了皺眉,半晌,將餘綽抱了起來。
一個一米八幾的大男生,對於現在的裴濯來說,還是有些重的,開始時一個踉蹌。
不過裴濯在家裏幹多了活,倒也不是那麼難受。
好不容易打著車,裴濯本想問係統餘綽住在哪兒,但一想到自己係統沒用的樣子,歇了心思,帶著人開了間酒店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