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對不起。”裕貴躲過牧生的襲擊逃開了,就這樣從後院一直向堤壩那邊跑。
“饒不了你。”
牧生追著裕貴爬上了堤壩。
都別玩了。2個女生抱怨著跟在後麵追出來。
那天晚上。。。。我第一次去牧生家的那天晚上。如我所料,教會裏鬧翻天了,先生拚命地在教會裏翻找磁盤,一個人一個人地搜查他們的東西。我害怕自己到時候不能圓謊,可是又沒有可以去的地方,所以最後逃到牧生家。我還以為肯定會被你趕出來呢,沒想到你居然讓我留下來,還準備了晚餐,讓我看你機模。我當時就覺得,牧生是我命中注定的人,這真是太好了,讓我高興地想哭。
命運嗎。
如今想來,真沒人能否定,那次或許並不是謊言造成的。
牧生歎息著,看著眼前的河流。岸邊潮濕的芒草和幹燥的石子,奔流的暗綠色的河水。一如既往地流淌著。這條河,確實是那天晚上月光下的河流。
那扇黑色大門那邊的土地,據說是舊士族所有的庭院。在10-20年以前,還是正常開放的。現在被封鎖了,成為自治區的保護綠地。但是因為地方太偏僻,現在幾乎無人問津了。這些信息都是後來他從義夫那裏聽來的。
那片土地,現實中是存在的。
但是,在哪裏的某處,肯定存在著某些超現實的東西,如今也繼續存在著。
那天晚上,襲擊牧生的黑影,是牧師又不是牧師。
在那個庭院裏,莉兒確實找回了那些曾經遺失的記憶。
在多次和義夫交流郵件的過程中,牧生也向他提及過(那時候,牧生已經習慣叫他義夫先生,而不是大岩先生)。那篇投稿的稿件——關於用心來換取交易的門的傳說,不知道什麼原因,也不見了。
——或許,那篇稿件的存在就隻是為了告訴我們,門的那邊有這麼一個地方。
原【不可思議月刊】的編輯義夫先生這麼解釋。
無法預見的命運是不可思議的東西,冥冥之中指引著你,讓你不知不覺中走向命運。就像人心是不可預測的一樣,如今的牧生,不得不承認,世上或許真的存在著所謂命運的東西。
不過,即使中山的命運沒有那麼沉重,我也。。
“啊——找到了,你們這些家夥別偷懶啊。”
鬆下和藤井他們從教室的窗戶發現了4人,一個勁的朝他們揮手。
順便說一下,後來我對鬆下說了:莉兒剪短頭發,並不是你的原因。
鬆下嘴上倔強的說:我才沒放在心上呢。眼神中卻能看出她還是稍稍鬆了一口氣。
“回去吧。”
裕貴建議,唯和琴美點頭。牧生稍做停留,感受著此刻的微風,眺望著賞心悅目的風景。莉兒信裏寫著,她現在居住的地方,離這裏很遠,靠近大海,空氣怡人。
現在的地方靠近碼頭,身邊的人都說鎮上的壽司很美味。我雖然想吃,但是在吃牧生家的壽司前隻能忍耐。第一次吃的壽司,應該是最好吃的,我很期待你家的壽司。
所以,你快點帶著壽司來看我吧。不然,我就先去附近的壽司屋了。
說什麼傻話。壽司隻有現捏的才最好吃。雖然很想去見你,但你就不能先來我家吃麼。
很想見你。。。。。必須盡快。
真想早點見到你。牧生還沒有實現我們的約定呢。
芒草隨風搖擺,天空晴朗無雲,河流對麵的一片稻田隨風起伏。
午後的太陽正強。學校廣播裏不斷地傳來班主任老師的喊話,那是在做合唱的練習。
此刻的牧生,越來越向往未來的日子。
我們的約定。
你還從來沒有直接叫過我的名字呢。
我才不叫呢。
牧生一個人走在堤壩邊,抑製不住的笑意。
我永遠,都隻會叫你中山。
然後,你會一直生氣地大叫:都說了叫我莉兒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