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如箭,歲月如梭。
離商會成立的時間已經過去兩年,這兩年裏,徐立的頭腦確實很好,加上王鍾手裏的存貨,王鍾依靠腦子裏的記憶搞出了玻璃、肥皂等物,讓徐立商會每個成員都在大賺特賺。
生意越來越好,陳思月就開始操心兒女的婚事了,但是王鍾還是勸到讓他們自己找尋自己想娶想嫁之人。
陳牽月最後跟趙國的一個鹽商公子看對了眼,此人確實不錯,有心有力,待周圍人都不錯,隨著潤月到來,陳牽月離開了陳家。
那夜,陳思月喝的爛醉如泥,不管誰勸都沒用,烈酒混合著淚水大口大口的吞進肚子裏,不知是酒的辛辣還是嫁女的苦澀,王鍾也知道,勸是沒用的,這是大喜之日,自己最好的辦法就是陪陳思月暢飲,兩人在大堂擺下兩張藤椅,互相敬彼此。
半個時辰後,陳思月終究是喝不下了,雙眼帶著淚花喃喃道:“王鍾,你知道嗎?牽月跟望月的娘親去世的早,我很想念她。”
“十幾年前,我本是曲國一個普通的農夫,她是當地的大小姐,也不知是何原因,她偏偏愛上了我。我也愛上了她。”
“但是那時候我真的很窮,那時候我便發誓,我一定要成為配得上她身份的人,後來生意慢慢變好,她為我誕下了一兒一女,我本以為會這樣一直生活下去,可惜天不如人願。”
“因為曲國的戰亂,她因為跟我在一起躲避了過去,可是她的家人,接被屠戮。後來啊,她也死了。”
“死在一場瘟疫,死在一場天意。”
“她死的時候……讓我別看她,看月亮。那天的月亮真的很圓,許久沒曾看到那樣的圓月了。”
“她死了,我埋葬了她。”
“我改名陳思月,讓兒女改名牽月望月。”
“如果她看到今天牽月出嫁,我想她也很欣喜吧。”
王鍾喝了口酒看著他:“對啊,她會的,哪兒有父母不為了子女出嫁而欣喜的?”
“是嗎?那太好了...”
陳思月終究醉的不省人事,下人七手八腳的把他扶了回去。
王鍾拿起自己的酒葫蘆走了出去,今天的圓月特別明亮,雖說是黑夜,但是一切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露從今夜白,月是故鄉明”
王鍾席地而坐,眼神透露出一絲光亮。
……
隔日,陳思月起了個大早,神采奕奕的去往徐立商會,徐立見他來了遞上了一封書信。
“這是何物?”
“王小子給你的。”
“他人呢?”
“你自己看吧。”
陳思月打開書信:“陳叔,見字如見人,我已經走了,我也不知道我要去哪裏,但是我必須走出去,我也要歸自己的鄉,不必擔心我,賬房所有的東西我都給你整理好了,商會的事我想徐會長知道怎麼辦。就這些,祝安康!勿念。”
陳思月看到了書信,愣住了,轉身往外跑去,徐立叫住了他:“去哪兒?商會還有事呢!王小子交代的琉璃跟肥皂都步上正軌了!”
“我得去找他,他一個人我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