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張九重的話語,韓負顯然無法接受,“光憑借一份誰都可以偽裝的文件,就想讓我相信你嗎?”
韓負想要起身不再和張九重過多的糾纏,卻沒成想到自己身後忽然出現了一雙大手,就這麼捂住了韓負的嘴和眼睛。
王夏燁輕聲細語道:“張醫生,是否需要為患者注射藥物?”
“先讓他從自己的夢裏麵醒過來吧。”
隨著耳旁的聲音歸於寂靜,韓負的眼皮子沉沉墜下。
這是腎上腺素?韓負可是體驗過的人,那種難以遏製的躁動感並沒有出現,正相反此時的他甚至不願意睜開眼。
即使耳旁響起張九重的呼喊聲道:“醒醒...王護士你是不是量給錯了?”
王夏曄斬釘截鐵地回答道:“不可能,我負責韓負這位病人已經有好幾年了,怎麼可能會弄錯!”
“他是不想醒來。”
張九重的聲音有些焦急,顯然並不想給韓負開一份死亡證明,“不可能啊!之前對他的心理側寫都證明,這個人有很強的求生欲,真不知道西峰派出所到底發生過什麼。”
聽到西峰派出所這五個字,韓負一下子從舒服的皮沙發上彈了起來,他睜大了眼睛問道:“我還在心界!?”
“什麼心界?”張九重疑惑道:“是你自己幻想出來的那個9號監獄嗎?”
韓負打量著眼前的張九重,發現他西裝革履,打扮的整潔幹練,頗有一股中年男人的成熟之美。
特別是張九重還帶著一副金絲邊平框眼鏡,可謂是小年輕見著少婦穿黑絲——硬的不行!
“這裏不是醫院,你為什麼要自稱醫生?”韓負的心理素質越來越無解了,不但沒有出現絲毫慌亂,反而開始質問起眼前的張九重。
張九重瞪大了眼睛,顯然沒有預料到自己的病人,竟然會出現如此重大的改變。
幸好一旁的王夏燁回答道:“我和張九重醫生,都是你專門找的私人醫生和護士,負責幫你解決一些心理問題,必要時也會給你開一些相關的藥物。”
“韓負我知道你每一次在藥物的輔助下進入深度睡眠後,都會夢見自己出現在不同的世界,經曆各種各樣非凡的冒險。”
“這一次按照慣例,我們應該等你自然蘇醒才對,但是上麵的人似乎等不及你康複了。”
聽完這些話,韓負忽然覺得自己好像一個玩偶,心裏麵說不出來的難受。
張九重見韓負打了腎上腺素之後,心情還能如此低沉,急忙接著王夏燁的話說道:“至少你現在不會突然暴起傷人了!證明你的堅持是正確的,你還是那個富有正義感的轄區民警。”
“轄區民警?如果我是的話,不可能有這個實力雇傭私人醫生和護士吧......”
韓負直視著眼前的兩人,張九重桌子上的沙漏忽然響了一下。
“不好意思,治療時間已經到了!”張九重明顯鬆了一口氣,放下手中可以用來自衛的鋼筆,“你的上司和同事,都還在外麵等著你。”
王夏燁倒顯得十分淡定,“韓負,我聽你以前跟我說過,我在你的夢裏總是那個幫助你的同伴,這一次也一樣。”
“什麼意思?”韓負的腦子裏麵,可沒有這些片段出現,記憶就是韓負在這些混亂心界的錨點。
所以他更多的不是慌張,而是想要知道更多的情報,“你是想告訴我,這也有可能是我的夢境嗎?”
王夏燁撇了撇嘴,“這你得問問你自己了,我記得有一次你說自己成為了國王,你說那才是你想要的生活,還因此和我們大吵了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