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沙沙……”折紙的聲音不停地從房屋的正中心,也就是輝夜的手上開始散開,她用自己的纖手,慢慢地折著,動作不緊不慢,每一次折動都很自然,熟練,想必她早已做過多次。
如果衲缺現在還醒著的話,一定會輝夜現在的行為大感不解,再然後適當說幾句另輝夜討厭的話語,因為這樣子的她完全看不出所謂的公主樣,而是一個普通女孩子而已。
“沙沙,沙沙……“折紙的聲音沒有間斷,不過房中到時出現另一個不同的聲音。
“呼,呼……”輝夜的斜對麵,衲缺他現在正坐在房子門口的門旁,背靠著門,靜靜地睡著,他輕微的呼吸聲,隨著呼吸的節奏,一點一點的發出。
或許對於普通人而言,這樣的聲音是根本聽不見的,所以也就不會有什麼反應,但輝夜終究不能算是什麼普通人,以她的聽力,可以很清楚的聽到。
衲缺輕微的呼吸聲,莫名地讓輝夜的心裏起了不小的煩躁之感,但她並沒有被其影響過多,或許在她看來,先完成好這些千紙鶴的意願要比自己現在心情一時的煩躁要重要得多。
“哈——呼。”在完成完每天固定的兩隻後,輝夜略微動了動自己因為之前打了太久的電子遊戲,之後又折過千紙鶴的肩膀,順便張開自己的柔荑,微微地甩了幾下,活動一下自己的身體。
其實如果真要說的話,她每天除了固定的至少折兩隻千紙鶴以外,還會再多折幾隻,但其實沒什麼具體作用,因為她第二天又會繼續折好至少兩隻,完全沒有表現出偷懶的樣子。
她隻是單純地在折著,從那天開始,每天沒有因為任何事而間斷過。
活動完後,她抬起自己的頭,把自己的視線轉向那個從剛才就一直惹得她十分生氣的妖怪。
她的視線在這時意外的很有威懾力和穿透性,有種打量的意思,不過更多的其實隻是一種對於突入闖入的事物的警覺所帶來的仔細觀察而已。
雖然她之前就正麵看過一次衲缺的正臉,但畢竟隻是隨意一瞥,之後的談話的時候,也都是低頭為多,之後哪怕是麵對著他說的話,也都是帶著一定許多情緒的,都沒怎麼認真地看清過,現在突然安靜下來的氣氛,倒是讓她有了細致觀察的機會。
黑色的碎發,略帶懶散之意的隨意垂落著。黑發之下的臉龐,因為睡眠的關係,正微微向下傾斜,所以無法明確看見整個臉龐,眼睛正緊閉著,以輝夜的視力,可以很明顯的看見他細長的睫毛,還有在兩眼之間正緊蹙的眉頭。
臉龐的下半部分因為視線的緣故,輝夜無法看清,不過她大致可以判斷她麵前的這個男人是有著怎麼特別的相貌了,如果單純以人類對於相貌的評價標準而言,她相信她眼前的這隻妖怪絕對是那種足以讓人類瘋狂的存在,而且是那種回頭率可以達到百分之百的家夥。甚至於說以他那白皙到甚至可以說病態的慘白的皮膚的樣子,隻要他沒有像之前對待她一樣用著惡劣的狐狸姿態,而是裝出略顯柔弱的樣子,就足以使人類的同情心大幅上升,然後願意幫助他,哪怕是男人也不一定能例外。
總結起來,就是這個妖怪雖然是一個男性,卻足以用美麗這個詞形容。
身上穿著簡略的襯衣,輝夜知道這是永琳那裏的衣服,所以她之前才會估計現在她眼前的這個小妖怪應該是最近剛剛來到幻想鄉,然後又被送到這裏治病的。這一點倒是她早就意識到的,因為這一點和他那白皙的,堪稱病態的慘白皮膚倒是十分對應。
對了,他之前說他會來到這裏,是因為需要繩子幫助某人,然後又正好有人向他指了這個房子的方向,所以才會來到這裏。輝夜的心裏開始回想起她剛剛和衲缺見麵時說的話。
那麼這是真的,還是隻是借口而已呢?輝夜的心裏不禁起了點疑惑,她本人的想法更傾向這是真的的判斷,因為能進入到永遠亭的人並不多,衲缺的身上也的確穿著永琳那裏“病患服”,那麼衲缺是刻意拿到自己的屋子在永遠亭的哪一部分的信息,然後又來到這裏說些令他討厭的話的可能的確不是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