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
當自己過了孑L夫子所i“知天命”這一年齡的時候,回首那已走的道路,未免發出了這樣的一聲歎息。
真的就沒有了什麼?
仔細一想,也不盡然。
我以往的人生方位既複雜又簡單:1967年零陵六中初中畢業以後,趕上了1968年“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的大好時機,四年的下放知青生活使我懂得了人生的艱辛。1972年終於輪上了招工,成為一名鐵路養路工人,幾乎每年都被評為先進工作者一千就是六年。恢複高考製度時,參加了1977年高考也曾上了錄取分數線並體檢,但真正上大學是1978年的事情。比起班上那些年齡大五六歲或小十來歲的同學,我因有了五年以上的工齡,按政策可以帶薪入學而無須參與評助學金。每月39.9元的工薪在今天已算不了什麼,但在那時侯則相當於三四個甲等助學金喲11981年畢業讓我留校工作,我回鐵路工作的指標便讓給了一位最需要的同學。本來打算留校後紮紮實實搞點學問,沒想到第二年就被調走了。就這樣,從1982年起我就在政府機關工作至今。
我曾經在某篇文章中寫道,我們這一輩人既是命運的棄兒,又是時代的驕子。因為,我們生不逢時,本該長身體的時候攤上三年困難時期餓著肚子,到了長知識的時候又遇著文化大革命十年浩劫沒有書讀。然而,自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以後,人們不再在所謂的是是非非上去耗費精力,而是以較為務實的態度來處理社會事務,發展經濟成了一切工作的中心,太平盛世的景象也逐漸顯現出來。原本被耽擱的我們總算成了幸運人。就在這一偉大時代的轉折時期,我恰在政府機關工作,耳聞目濡了實施曆史性轉變的某些具體進程,深有體驗和感觸。我1982年調入零陵行署辦公室,從接電話、抄材料的普通幹事紮實做起,一直到政府副秘書長。前13年從事文字材料的綜合工作,除了常規的大型綜合材料撰寫,還先後為六位行署專員、地委書記起草過報告和講話材料,為當時地委、行署重大決策的製定當過參謀。地改市前夕,我脫離文字材料的綜合工作,主要協助政府領導聯係經濟工作、城建工作等,涉及麵廣,獲益匪淺。
我作為一個永州人,隨祖輩生於斯,讀書求學於斯,工作成長於斯,惟瀟湘大地的父老鄉親哺育才有我的今天。我真切地祈盼家鄉人民更加富裕,家鄉山水更加秀麗。也正是這樣的拳拳赤子之心,一直激勵著我該為永州家鄉多做點什麼。百無一用是書生。於是,我把多年來為永州已寫的一些東西整理出來,雖然算不了什麼事兒,但畢竟飽含了我的心智。同時,將來在某些方麵還應該有著史料的價值。為了便於閱讀,分為經濟篇、文化篇和他題篇。其中,經濟篇又分了改革章、發展章、建設章和經濟觀察等,文化篇中的舜文化和柳文化則未再細分。十分感謝劉愛才市長在百忙之中為我這本小書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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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自新
癸未年春日寫於嶽麓山下瀟湘之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