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的事。你不要瞎想。”黎夕好笑看著她,劉嫣之個語氣實在,呃,有種閱曆十足的味道,十八九的女子,怎麼會有這種態度。
“你瞞不了我的。”劉嫣摸著自己光潔的下頜,肯定的說。
“呃,隻是心情有點兒不好而已。”擺脫不了,黎夕隻好扯慌。疏不知越扯越難擺脫,把自己都繞進去了。
劉嫣馬上抓住話柄問:“心情不好?為什麼?”
“沒什麼!”
“不可能,無風不起浪。”
“無風不起浪?嫣兒,這個詞用在我身上不太適合吧!”
“那就幹脆些,直接說原因好了。”
“真沒什麼……”
“騙小孩啊?是不是兄弟娶媳婦了,你也寂寞難奈了?”劉嫣一臉壞笑地說。
黎夕原本白皙的臉紅得厲害,連脖子、耳朵也紅透了,仿佛印證了劉嫣的猜測,劉嫣更加得意:“被我猜中心事了?不用這麼難為情的,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很正常的!”
“那你是不是也該嫁了?”黎夕突然抬起頭,盯著她問,目光炙熱,好像還有其它的情緒在裏麵。
劉嫣瞬間明白了,尷尬的紅了臉,低下頭:“我嘛,老了,不中用了。”
這話,怎麼怪怪的?黎夕蹙眉道:“什麼?”
又搞錯了,雖然已經有三十歲的人的經曆,但現在的情況還隻是十九歲的女子!劉嫣笑笑:“我的意思是,我一個下人,不值得二殿下費心。”
黎夕這才鬆口氣,遂說:“下人也是人!而且,你本不是府中的下人,沒簽過契約,隻要你願意,完全可以脫離……”
劉嫣忽然從他多情的目光中明白了什麼,立刻花容失色打斷他的話:“那倒不必,我覺得現在挺好的,衣食無憂,當下人也挺好的,也是一份工作嘛!有少量的工作才能證明自己存在的意義。”
這一番道理講得黎夕如梗在侯,一腔苦心無處發泄,隻能重新拿起書來看,安慰自己時機未到,莫要心急嚇了她,還是再等等吧。
劉嫣偷偷瞄瞄他,似乎看得挺專心的。呼!暗中鬆了一口氣,又在心中懊惱起來,劉嫣啊劉嫣,你這都惹得什麼事啊!
劉嫣深知情的芽兒一旦冒出,是很難將它扼製住的。當務之急,就是讓太子出麵,為黎夕覓一門親事。苦惱地考慮了幾天,劉嫣才想到一個辦法,拿一首他寫的詩,找太子去,婉轉地說。
趁黎夕不在的功夫,偷偷地來到書房,將他平日寫的詩稿拿出來。
“……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就是它了,劉嫣將這首黎夕借男女之情抒發心中鬱悶的詩稿藏在身上,將其餘的詩稿放回原處,溜之大吉,小心地關上門,四下沒人,劉嫣呼口氣,第一步成功了!
可是,要怎麼將信送到太子手中呢?一想到那個陰冷的太子,劉嫣笑不出來了。
還是靠這雙手吧!劉嫣有了主意。原來自己的強項還是挺有用的。
第二天,借口去廚房做點心,劉嫣脫離了黎夕的視線,不知道她心裏的小九九,不明所以的黎夕還在為自己的口福而高興呢。
劉嫣首先來到廚房,做了兩道點心,但是份量都是以往的雙份,分別用兩個食盒裝好。哼著不知明的小曲出了廚房,並不往成夕殿去,而是走了一條完全相反的路。
她現在要去找太子。
但是,太子住在哪裏呢?
劉嫣忽然才發現這個問題,第一次見太子的地方好像不是大殿吧,雖然裝飾得很好,但有些森冷的感覺,全是黑衣人,根本不像議事用的大殿,倒像地牢似的。那麼現在她要到哪裏才找到太子呢?不然今天的點心就白做了。
既然沒有一條路是熟悉的,那走隨便走一條吧!
我們大膽的劉嫣隨便岔進一條走廊,就命好的遇到兩個藍衣的侍女,忙扯出笑臉謙卑地問:“請問二位姐姐,太子殿下現在哪裏?”
“你是誰啊?”其中一位不客氣地說。
劉嫣舉舉手中的食盒說:“我是成夕殿的,二殿下讓我來給太子殿下送東西。”
一聽成夕殿,又是二殿下派來的,兩個藍衣侍女臉色一變,不敢怠慢,馬上滿臉堆笑道:“原來是成夕殿的妹妹啊,怪不得這麼麵生!走,我們帶你去。”
說著就親熱的替劉嫣接過食盒,劉嫣笑笑,縮了縮,她們知道劉嫣心存介蒂,尷尬地縮回手,往前帶路。知人知麵不知心,對待吃的東西,劉嫣一向很嚴謹,又是給尋個刁鑽古怪的太子吃的,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成夕殿的二殿下明明是個很可親的好人,又不主事,為什麼她們一聽成夕殿的大名就這麼害怕?劉嫣一邊跟著她們往前走去,一邊在心裏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