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那些先醒來的(3 / 3)

要知道,哥布林通常是沒有名字的,他們之間都是以“你”、“巡邏的”、“前麵那個”這樣稱呼的,因為他們覺得名字這東西沒必要。在哥布林和人類文化的交流中,他們慢慢有的開始給自己一個名字,這現象隨著他們造庇護所,使用工具,學會語言一起出現。但哥布林是以力量為上的種族,那些所謂的創造者在那時地位並不高,所以名字這東西也不常見。

“柏拉”這是那隻哥布林的名字,他就是我上麵說說的創造者。牛頭首領起初並不在意他,弱小的哥布林在族群裏根本不引人注意。雖然後來柏拉的創造力和見識讓他驚訝過,但是他也知道那道傷痕對柏拉的影響。隻是他怎麼也沒想到,柏拉會幫曾經在心裏留過傷痕的人類。“人類這麼對你,你卻還是選擇幫他們嗎?”牛頭首領這樣想著,走向大小眼指的地方。

柏拉還在想著那晚的事,他看不透劍,更看不懂自己。“我是怎麼了,我到底該怎麼辦?”他這樣一遍又一遍地問著,他是恨那些人類的,但卻不知道為什麼幫了人類。他這樣想著,直到他看到牛頭首領奔自己而來,看著旁邊的大小眼,他馬上明白怎麼回事了。

牛頭首領:“聽說你幫了人類!”

柏拉:“聽說這東西有另一個說法,你直接說‘我認為’吧。”

牛頭首領:“看來這個事的確不是沒有嘍。”

柏拉:“我隻是遵從冒險家法則罷了。”

“冒險家法則,你說這個幾百年前的東西,哈哈哈,現在你居然還信著這個。”牛頭首領大笑起來,為這可笑的法則,亦或是這柏拉,也可能這句話每一處都是可笑的。

柏拉:“那是我們曾經的輝煌。他給我們帶來了和平。”

牛頭首領:“和平這東西早就埋在在那場大火裏了,連同你所謂的輝煌。”

柏拉:“是嗎,那你的呢,你那榮耀呢?”

牛頭首領不笑了,他看著眼前的柏拉,如同看著一個死物一般。柏拉驚奇的發現,這個眼神好像在哪裏見過。到底是哪裏見過,他說不出來,隻能說這種眼神似曾相識。當柏拉還在回想中,斧頭卻已經落了下來。

“無論和平也好,輝煌也罷,是被那場大火毀掉的。而你的榮耀,毀掉他的就是你自己!”柏拉也看著牛頭首領,沒有退縮,任憑斧頭落下。他的聲音斧頭劈不了,更不能被消滅,這句話就像利劍穿過那斧頭,也穿過牛頭首領的內心。

柏拉的木棒斷了,血也染紅了毛皮:“牛頭怪也好,牛頭兵也罷,人類以前可不是這樣稱呼你的。那是你以前的榮耀,那個名字我一直記著。”柏拉倒下了,這個讓牛頭首領莫名恐懼的家夥終於將要消失了,隻是牛頭首領現在的心情卻說不出的複雜。

牛頭首領:“我早把那個名字丟了,榮耀能用來幹什麼?我丟了這個名字,所以現在我才能成為牛頭首領。”

柏拉躺在那裏:“這個小地方的首領嗎?你也隻能在這裏讓其他哥布林這樣叫罷了!”

牛頭首領不再理會他了,手中的斧頭再次舉起:“是嗎?死了的話,就沒人記得你說過的話了。先是你,然後再是所有的人類。”

到最後,柏拉還是想不通,自己到底有沒有恨人類。或許自己是愛著人類的,但人類卻讓自己不得不恨他們。也或許,自己的心裏其實一直是希望人類是那種不讓自己恨的人類。直到昨天,自己遇到了一個讓自己恨不起來的人類,自己還一直不知道他的名字呢!這樣想著的柏拉迎接自己的死亡,至少自認為是一場光榮的死亡。可是很不幸,這個“光榮時刻”卻被攪了,不是別人,就是我們的主角劍。

“牛頭怪,你給我出來,給我滾出來!”這喊聲突然響起,一陣接著一陣,似乎隻要這樣喊著牛頭怪就會出來找自己一樣。現在你們終於明白劍那時說的“好辦法”是什麼了吧。當然,這事同樣震驚的還有柏拉,他當時的想法隻有一個:“我不是叫他不要回來了嗎?這個傻瓜,為什麼還回來?”他不僅僅是震驚,隨之而來的還有難以名狀的擔憂,害怕亦或恐懼:“會死的,被牛頭怪盯上的話。這個為了複仇而瘋狂的家夥,被他盯上的話,會死的啊!”

奇跡這東西發生的多了就不能稱之為奇跡了,而命運這東西隻有發生了才能是命運。所以,這場相遇,我隻能說是必然罷了。一場在合適的地點,又是合適的時間,發生了該發生的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