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這樣的,一開始進門時,在最顯眼的地方很正式地掛著一把光劍。但恰恰是因為太顯眼的,第一眼看過去的人都認為這應該是裝飾用的劍而都沒選這把。正當劍仔細思考要不要嘴裏再叼一把刀,突然想到這樣的話戰鬥時就不能很帥氣地喊出招式的名字了的時候,被林納斯推著的劍又一次看到了一開始被自己忽視掉的這把光劍。像是命運的邂逅,又像是冥冥之中的安排,劍的目光一下子就被這把光劍吸引住了,雖然說他自己一開始也是選擇性的無視了他。但是,這種突然而來的感覺是不需要理由的,也無需多說。
於是,正在發愁自己沒有第二把刀的劍像饑餓的狼看到了久違的獵物一樣,一瞬間閃向這把光劍。林納斯也被劍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搞得一愣一愣的,心想:“這小子也太快了吧,這次又要幹什麼啊?”
劍小心翼翼的拿起這把光劍仔細端詳。光劍在平時是沒有劍身的,所以現在劍拿著的是光劍的劍柄。但即使是這樣,劍還是想象起了自己拿著光劍揮舞的身影。就像遇見了久違的朋友一樣,劍這時的眼神是充滿興奮和渴望的。不過在林納斯當然不是這樣想,在他眼裏這絕對是一隻猛獸看向受傷的羊群的眼神,是貪婪的,而自己這把光劍就是那隻受傷的羊。
“大叔,這把劍好像很不錯啊,我要怎麼使用啊?是不是這樣啊!”麵對劍的提問,林納斯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了。不過他還是裝做鎮定的樣子,飄出這麼一句話:“這把劍可不是你能用得了的。光劍這種武器,掌握他的人少之又少,你要是真的能用,我就直接送…”
這句話飄到一半,不知怎麼的,眼前的光劍突然聚出了劍身,散發著淡淡的寒光。林納斯的心裏頓時刮起了狂風暴雨,也順便把這句飄到一半的話刮飛走了,隨之一起的還有那強裝出的鎮定也跟著消失地無影無蹤了。
“這把劍真的很不錯啊,決定了,第二把劍就是這把了!”劍高興地揮舞著手中的光劍,就像之前他想象中揮舞的樣子一樣。不過林納斯現在卻光顧著傷心了,隻能在心裏默默地滴血!你說滴血就滴血吧,還在上麵撒鹽,林納斯現在已經確信這家夥絕對是上天派來懲罰自己的了,不禁開始回想自己到底哪裏得罪過上天了。
正當林納斯這麼想著的時候,全然不知的劍在那裏把整罐鹽倒了上去:“對了大叔,我之前還沒吃飽啊,你有沒有更多的…”食物兩個字還沒說出來,林納斯已經徹底崩潰了,連推帶攆的把劍飛似的趕出了鐵匠鋪,並暗暗發誓再也不要跟這小子有什麼瓜葛了。
重新來到既是樹又是房子的樹裏,或者說房子裏,賽麗亞正在納悶呢:“林納斯大叔為什麼那麼傷心啊?”她當然還不知道林納斯現在遭受了多大的打擊,當然我們的當事人劍更加不知道:“可能是看見自己的武器終於有了歸宿,實現了鐵匠最大夙願的他可能因此太高興了吧!”這麼說著的劍還拿出剛挑好的武器展示一番。
正當賽麗亞問起劍以後的打算,劍目光如炬,指著臉上早已褪去的印痕的地方道:“當然是找那群家夥算總賬啊,我英俊的外表被他們這麼摧殘絕對不能忍。”臉上還帶著一臉認真地表情:“等我收拾了他們之後你要再請我吃一頓啊!”劍這樣笑著,也這樣說著。
這句話被風帶起,穿過賽麗亞,去向密林的深處。不知道因為這句話,還是因為風,密林一棵棵樹搖晃著,刮下一片片老葉隨著風飛舞!她雖然確信劍就是來救這片密林的那個人,卻不想也不願劍為了自己去冒風險。可劍卻自己提出來要幫這裏,雖然劍不是這麼說的,但賽麗亞還是看出來劍是要答謝自己,為了答謝這頓飯,答謝這送兩把武器的恩情。賽麗亞什麼也不說,她低著頭,一種莫名的情緒湧了上來,她怎麼也無法形容這股情緒,就像把高興,擔憂,感激這些倒入攪拌機攪拌一樣。
而此時劍已經走遠了,完全不知道賽麗亞心裏的狀況,正一心想著要怎麼算賬的他向賽麗亞揮手道:“謝謝你的這頓飯和這兩把刀,你們人真好啊。”
“不,冒險家。是我,要感謝的人是我啊!”賽麗亞緩緩送出這句話,伴著飛舞的樹葉隨劍漸行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