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不問了。”
我都這麼說了，可是藍敬芸並沒有馬上走出去。
“巨浪，你真是個很神奇的男人，就因為沒給你答疑解惑，我就感受到了深深的痛苦。
可謂是一物降一物，我可以玩弄很多人，但你卻可以玩弄我。
接下來，我可以回答你的任何問題，你想問什麼，就問什麼。”
藍敬芸答應了。
可我忽然不知道，該從何問起。
點燃一支煙，我沉思良久，問道：“一朵蓮身邊的牛坡，他和京城老牛家什麼關係？”
“在牛恒舟和牛啟婭去馬來西亞定居之前，我們都以為，牛坡和京城老牛家沒有任何關係。
畢竟姓牛的人，天南海北多的是。可後來才了解到，牛坡的生父和牛恒舟的父親，其實是親兄弟。也就是說，牛恒舟和牛坡，是堂兄弟。”
藍敬芸說到這裏，我大概明白了。
藍敬芸繼續說，“牛恒舟並不認為，自己栽到了喬家手裏，隻認為，老牛家就是栽到了佟家手裏。罪魁禍首，就是佟振華。
所以在舉家搬到馬來西亞之前，牛恒舟將自己的銀蜈蚣交給了牛坡，讓牛坡見機行事，務必釣走了佟振華手裏的金公雞。
後麵發生的事，不用我多說，你都是見證人。”
“完全明白了。”
我遲疑之後，“可是，金公雞和銀蜈蚣這些活物，都是從哪兒弄來的？”
“江浙一個憋寶人，名字叫劉之問，名號叫水雲身，套住過不少好東西。比如金馬駒、金公雞、銀蜈蚣，銅孔雀，珍珠鯉魚……
套住的活物，一般不能在自己手裏保留太久，必須在一定期限內尋找能夠買得起，而且罩得住的人。
水雲身將金公雞賣給了佟振華，將銀蜈蚣賣給了牛恒舟……
就現在，劉之問都死了幾年了，他一輩子遊蕩於名山大川，沒有結婚沒有孩子……”
我很仔細聽著，苦笑道：“劉之問這輩子圖什麼？”
“圖一個刺激！世上又有幾個人體驗過套到天靈地寶的快樂？”
“水雲身可是遊僧？”
“哦，還真是。在古代，就把各地遊曆的僧人稱為水雲身。而劉之問遊走各地山川河流套寶，身份就是遊僧。”
藍敬芸解答了我大部分疑問。
然後，她很忐忑的看著我：“接下來你打算掀起什麼樣的風浪？”
“你對我說了什麼，我不會告訴別人，我也不會為此去做什麼。”
“這就對了，看到了你的成長，藍阿姨很欣慰。”
“你就別冒充我的長輩了，我眼裏，你永遠都是騷貨。”
“我是呢。”
藍敬芸露出了勾魂的微笑，“你就不想知道，金公雞吃了銀蜈蚣以後，是不是變成了金鳳凰？”
“不想知道。”
“如果當真變成了金鳳凰，又會飛到哪裏去？”藍敬芸說著。
我沉默了。
很茫然的看著她。
“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藍敬芸起身走了出去。
我站到了玻璃窗前，看著外麵璀璨的風景。
楓葉湖，音樂噴泉表演正在進行中。
夜總會演繹中心的蘭老河歌舞團表演也要開始了。
我開始考慮，要不要去夜總會看一看。
這時候，門開了。
馬九妹走了進來。
大品牌小西裝搭配高跟鞋。
容貌清麗，曲線火辣。
她走過來，幽怨的看著我，慍聲道：“海潮，這段時間你有點太安靜了，就連一個電話都沒給我，我都有種錯覺，你從我的生命裏消失了。”
“你的舅舅剛走，你需要安靜，所以我就沒有打擾你。師姐，其實我每天都會想到你，怕你心情不好。”
我坐到了沙發上，將馬九妹摟到懷裏，“佟振華不在了，目前佟氏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