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語言來說,精確的表達方式簡潔明了,可是並不適合所有場合,有時候,局勢不容許把話說得太死,模糊的說法要強於精確地給出回答。
喜歡我的人我都喜歡
顧維鈞在擔任駐美公使的時候,有一次受邀去參加一場上流社會的國際舞會。舞會上,與顧維鈞共舞的一位在美國很有地位的女士突然問他:“顧先生,請問你是喜歡中國小姐多一些,還是喜歡美國小姐多一些?”
這個問題看似簡單,卻不好回答,要是回答喜歡中國小姐多一些,肯定會得罪眼前的美國名媛;如果說喜歡美國小姐多一些,又好像有些崇洋媚外,失去了作為中國公使的尊嚴。
顧維鈞不慌不忙地回答:“不論是中國小姐,還是美國小姐,隻要是喜歡我的人,我都喜歡。”
這樣的回答,既
巧妙避過了非要二選一的鋒芒,也不會得罪眼前的人,模糊的答案反而顯得更加貼切。
使用一些模糊性的語言,並不是為了敷衍對方,相反,這是一種很好的交談策略。因為在很多場合,話是不適合說得太明白的,那樣不但會得罪別人,還會把自己逼得沒有退路。
手球一半,頭球一半
1986年的世界杯上,馬拉多納在對戰英格蘭的時候打入了一個頗有爭議的手球,據說有記者也拍下了當時的畫麵。後來針對這個進球,曾經有記者尖刻地問馬拉多納,究竟是頭球還是手球。
馬拉多納圓滑地回答道:“手球一半是迪戈的,頭球一半是馬拉多納的。”
馬拉多納的這個回答看起來很糊塗,讓人摸不著頭腦,但仔細推敲就會發現,他的含糊不清恰好是誰都不得罪。試想如果他承認了這是一個手球,那就證明了比賽有失公平,雖然結果無法改變,卻會留給別人話柄。如果矢口否認,萬一記者拿出照片為證,又失去了球星應有的風範。
馬拉多納說的這一半一半,等於承認了有手球的成分,但是在規則上也肯定了裁判的權威,頗有大將之風。
生活中,我們可能有過這樣的經曆,當你對別人提出某個要求或問題的時候,對方常常不會正麵回答你,不反對,也不讚同,而是說出一些讓你聽起來摸不著頭腦,但是也不會心生反感的話,最後你發現自己被拒絕了,卻也不會生氣,反而佩服對方說話的技巧。那麼在自己麵對這種尷尬問題,又不想得罪對方的時候,你不妨也試試用這種模糊的語言去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