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紅光射來,風塵臉色微變,直覺告訴他,自己一旦被紅光射中,就必死無疑,硬抗不得,躲避,才是上計。
《踏虛無度》使出,在紅光射中自己的身體時,融入虛空之中,向左偏移數米,躲過這致命一擊。
不過還未等風塵的身體,自虛空之中完全顯現,又是兩道紅光呼嘯而來,直取風塵的腦袋。
“混蛋,你這是謀殺,根據我浩瀚宗的規矩,你犯了大罪,不死也得收回修為,趕出浩瀚宗。”風塵大怒,這個家夥還真是無恥到極點,竟然以親傳弟子的身份,向自己一個內門弟子下死手。而且是在這麼多人的眼皮底下,當真是無法無天,蠻橫至極,盡顯第一副峰的風氣。
“哼!”回答風塵的卻是靈真不屑的冷哼,在這冷哼之中,帶著靈真玩味的聲音:“我這是在修煉,誰叫你有路不走,偏偏向我撞來。真的以為我第一副峰好欺負,我靈真好欺負嗎.?”
“修煉,我呸,你還真是不要臉到了極點……”風塵不顧自身戰氣的消耗,強行逆轉《踏虛無度》的運行,再一次躲過兩道紅光。可接下來靈真更是直接,憑借自身強大的修為,直接感應到風塵的方向,一次性動用八道紅光,封鎖四周,最後射出致命一擊。
在場數以千萬計的人,這一刻都選擇了沉默,甚至連呼息都忘了。
第一副峰的人,他們是悲喜交加,難以言語。
其悲者,為自己第一副峰死了的數以萬計的弟子而悲傷;更為自己第一副峰的尊嚴有史以來第一次被狠狠的踩在地上而難過;最後就是若大的第一副峰弟子團體,擁有浩瀚宗九大副峰最為龐大資源,天才輩出的第一副峰,尊嚴被汙辱後,竟然還需要曾經第一副峰的師兄,出麵解決。
我們第一副峰的天才們呢?你們在哪裏,平時不是個個趾高氣揚,甚至組成了自己的護衛軍團,為什麼在這一刻卻選擇了沉默,為什麼到現在都沒有看到一個人站出來。
玄一、太一、刀墓、江羽、槍王、霸道重……這一個一個名動整個浩瀚宗的存在,到底在幹什麼?難道你們還不知道,第一副峰受到了有史以來最大的挑戰,一旦尊嚴失去,那是在他們這個時代而失去,其過,屬於他們。
而喜,那當然是看到風塵被殺,喜自心來,不可抑製。
至於其餘八大副峰之人的沉默,則是在等待,他們心中渴望奇跡的再一次發生,渴望有人替他們出頭,狠狠的抽第一副身一個大巴嘴,看他們還敢蠻橫,讓他們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
不過他們雖然渴望奇跡的發生,但絕大部分人心中從未有過出手幫風塵的念頭,第一副峰的霸道,可是早入人心。現在又在第一副峰之上,一旦有異動,說不定成千上萬的第一副峰的怒火一轉,全部發泄到自己身上來了。
所以等吧、等吧!
但凡事皆有例外,有壓迫的地方,就有反抗。這天地間,最不乏的就是膽大包天,又受打抱不平、天資不凡者,這些人,被稱之為俠者。
俠之大者,任何一件事情,發乎於心,想做就做,根本不在乎得失。對於第一副峰,這些俠者,可是早就看不慣了,好不容易出來一個抽第一副峰臉的家夥,自然不會看他就死。
在風塵明白自己避無可避,隻能硬抗之際,一道人影呼嘯而來,速度極快,一下子就出現在風塵的前麵,長袖一舞,靈禪真蛇不滅戰魂印記射出來的紅光,就被他收掉,負手而立,白袍無風自動,對著靈真道:“做為前輩,公然對後輩對手。靈真你還真是長出息了,不若我們來玩幾下,規矩任你說,我獨行雲一一接下,可敢。”
“獨行雲,這是屬於我們第一副峰的事,最好讓開,不然等到我帝師兄出馬,你必死無疑。”靈真牙齒咬著蹬蹬響,語氣中充滿了冷森的味道。
“說實話,我好怕哦!不過靈真你要是一個男人的話,打起架來,就不要隻顧著喊別人來為你助陣,有本事自己上場。剛才不是很牛嗎?竟對一個內門弟子下手,現在怎麼變成縮頭烏龜了。”獨行雲眸子中閃過一道驚恐之色,不過消失的很快,讓人根本無法覺察,語氣不變,冷冷回道。
靈真口中這帝師兄,名叫帝九,是第一副峰近百年來的一個傳奇,可以說他是第一副峰在近百年時光中,所有弟子的精神領袖,隻要他一發號施令,不知道有多少人為他效命。曾經,靈真也不過是他護衛軍團普通的一員,而那時稱之為帝字九尊軍團的人數,一度超過了百萬之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