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遠!兒子,沒事吧!”田慧焦急跑過去,扶住岑思遠仔細查看。
岑思語見狀,也連忙跑上去查看兄長是否有受傷。
岑思遠額頭上滲出汗水,臉色白了一個度,顯然不是沒事兒的樣子。
他媽田慧這下站不住了,直起腰來,指著岑江叫道:“沒良心的,思遠好心喊你回去,你不僅沒有一句謝謝,居然還這麼捉弄他?
天老爺啊,還有沒有天理了,自打我進了岑家就一直被你排擠,你處處與我作對就算了,可思遠他還是個孩子,他有哪裏做的不對,要被你這樣對待?”
岑思語和她媽一唱一和,皺著眉憤恨地看著岑江:“從小到大,我哥的東西你都要搶走,動不動就打他罵他,但他還是一直把你當哥哥看,甚至他今天都生病了還要來找你回去,你,你太讓人失望了!”
岑江覺得有趣。
這母女倆顛倒是非黑白的能力簡直和岑思遠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該說不愧是一家人麼。
路人中原本還有些站在岑江這邊的,聽了這話,也開始猶疑不定。
“沒想到岑江是這樣的人,岑思遠也太可憐了。”
“心術不正!看來這岑江從小就是個壞胚子。”
“有一說一,我聽我朋友的媽媽說過,田慧嫁進岑家後一直都賢良淑德,岑家人都很喜歡她,雖然是農村出來的,但卻能和周圍的闊太太打成一片,甚至經常去做慈善,這樣的人心眼肯定壞不到哪裏去。”
周圍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換做普通人,這會兒被汙蔑了,那必然會亂了陣腳,臉紅脖子粗地開始解釋了。
然而岑江是誰,他是幹翻了一個世界的玄門祖宗。
什麼大風大浪他沒見過,這些人在他眼裏簡直就跟小雞崽子互相啄嘴似的。
岑江掏了掏耳朵,看向田慧,“哎呀,阿姨我好感動。”
原本等著岑江像以往那般焦急解釋,接著當眾出醜的岑思遠等人:?
“我都不知道,原來阿姨你背地裏一直都在做慈善,昨天我遇見一個賣水果的大爺還說起你呢,說你從來不會少給錢,也不會故意多拿人家水果,啊,賣早餐的阿姨也說,你買幾個包子就給一百,簡直就是活菩薩降世。”岑江道。
田慧從小刻薄,最喜歡的事情就是占人便宜,這類惡習難改,即便進了岑家做了豪門太太,但骨子裏的東西變不了,在豪門圈子的時候,她還會偽裝一二,而一旦去了別的地方,她身上的刻薄與貪婪就遮不住。
反正被她占便宜的都是些市井小民,影響不到她什麼,田慧看不起他們,同時卻又愛占他們的便宜。
她昨天確實在一個老大爺那裏買了水果,她看那老頭子老眼昏花,看不清東西,故意少給錢,還刁難他多給自己加了幾個果子。
那老頭子無權無勢,看著也無依無靠的,被她幾句刁難立刻就開始害怕起來,自然沒看錢給了多少。
但她去的地方一般都不會有熟人,岑江是怎麼知道的?!
更別說今天的早餐了,她是在來找岑江的路上買的,那會兒岑江估計都開始擺攤了,更不可能會遇得上。
田慧很會在人前偽裝,因此就連作為兒子的岑思遠都不知道自己的母親會有這樣的陋習。
岑思遠聽後完全不信,甚至心裏更加厭惡起了岑江。
如果岑江不是有個名正言順的千金小姐媽,怎麼可能一出生就在羅馬,而自己隻不過是出身與他不同,小時候卻像是陰暗的老鼠一樣活在陰影下,甚至於在人前都不敢提起自己的父親,生怕被別人知道了自己私生子的身份。
自己是偷情才被生下來的,而岑江,他風風光光,受到萬人矚目,鮮活燦爛地活在陽光下!
岑江他不配!
所以岑思遠要把一切都搶回來,屬於自己的,他要全部從岑江那裏奪走。
嗬,岑江現在孤立無援,也隻能靠耍嘴皮子逞威風了。
“哥,你怎麼說我都行,但可不可以別這樣汙蔑我的母親。”岑思遠聲音虛弱,望向岑江的目光卻很堅定,好像在捍衛自己母親的聲譽。
“啊?我說錯了?”岑江歪頭。
他話才落下,就聽人群外麵突然傳來喧鬧的人聲,接著一個微胖的女人衝進來,看見田慧就瞪圓眼睛一把抓住她,“終於逮住你了!居然給我假鈔!”她說著舉起手裏的錢,嚷嚷起來,
“嗚嗚我好命苦,花了所有積蓄開這麼一個早餐店,做的都是小本買賣,今早上還以為遇上的是一個貴人,甩手給了我一百,結果卻是一張假鈔。連幾個包子的錢都要坑,還是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