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宇宙,浩瀚無邊。
一處莫名空間,大地荒涼無垠,一眼望不到邊際。
滿地暗紅色的細沙,被風一卷,飄飄灑灑,散落遠處,同時一股萬物潰爛而腐朽的氣味夾雜著鮮血的腥味彌漫開來。
天空萬裏無雲,但卻異常陰暗,散發著柔弱的赤芒,如一張巨大的血色布匹包裹著荒蕪大地。
整個空間如同被血液侵染而過,沒有一絲綠色的生息,暗紅是唯一的色調。無形的殺意和無盡的壓抑感充斥了整片天地。
這裏,死一般的枯寂,完全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
“吼。。。。。。”
突然,吼聲如雷,震動天地。
尋聲而去,隻見在那天地交彙的盡頭,大地之上刻繪著一張巨大的陣圖,陣紋複雜玄奧,望之足以讓人頭暈目眩。它方圓足有萬裏,不斷的吸取著天地靈氣,九根不知以何種材料製成的鎖鏈生根在陣圖之上,互相交織,其上符文閃爍,烏光耀眼,延伸到陣圖的中心地帶。
那裏有萬種凶獸在仰天嘶吼,它們數量眾多,密密麻麻,全都嗜血猙獰,圍繞著一個圓形的七彩光罩,不斷的用身體撞擊著。
七彩光罩之中,一個人影盤膝而坐,身體被九根鎖鏈洞穿。他皮包骨頭,兩眼深深凹陷了進去,形似骷髏,身上積壓著厚厚的塵土,也不知道被囚困在此多少歲月了。
肌體沒有了絲毫生機但依舊晶瑩,有著一股無形威壓透體而出,可以想象其生前擁有著極其駭人的修為。
其胸口之處,一塊小指頭大小的晶瑩玉石在閃耀,那七彩光罩就是它散發而出的。
它擁有著無與倫比的靈性,在每次凶獸撞擊的時候,閃爍一下光華,使那七彩光罩越發厚實,抵禦了一波又一波的衝擊,保護著逝去主人的肉身不被凶獸所吞食。
“轟隆隆。。。。。。”
巨大的聲響傳來,血色的天空被一道白光撕扯了開來,瞬間照亮了整個空間,一個赤裸的人影隨著白光降落在這荒蕪的空間,引起了眾多凶獸的注意,全都吼叫著向那人影落地之處跑去,速度快的驚人。同時,那盤膝在地的人影,胸前的玉石一陣顫動,散發出了耀眼的光芒,好像等到了新主人的到來,想要引起他的注意,不過距離太過遙遠了,終歸不能被發現。
另一邊,一個白淨的青年,模樣清新俊逸,不過通體卻如水波一樣在蕩漾,仿若不是實體,而是靈魂之體到來。
他先是錯愕了一下,然後就滿臉怒氣的喝罵道:“該死的,又做夢了。”
不一會,天地盡頭就有無數凶獸出現,它們獸吼陣陣,風馳而來,卷起滿地細沙,大地都在顫粟,瞬間包圍住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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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隻有十幾平米的小平房,除了地上擺放著一張床墊之外,其餘什麼都沒有。四麵牆壁充斥著密密麻麻的裂紋,讓人懷疑這間小平房是不是馬上就要倒了。
“啊!。。。。。。”驚叫聲響了起來,施安又從睡夢中驚醒了。他胡亂擦拭著額頭冒出的冷汗,氣喘籲籲。
房間很灰暗,沒有電燈,沒有窗戶。一邊牆上的排氣扇,是這個房間的唯一光線來源。施安環顧了一下四周的牆壁,輕歎了一聲:“哎,又多了幾條裂紋。”
深吸了一口氣,重新躺在了床墊上,呆呆的看著天花板,他似充滿了心事。。。。。。
“唞,唞。”兩聲敲門聲,顯得很輕柔。門外站著一個看起來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婦女,衣衫樸實,麵容白皙且有些消瘦,看起來比一般的農家婦女要柔弱上許多。
“小安,你醒了嗎?”外麵傳來中年婦女慈柔的聲音。
“醒了,媽!”施安回應道。
“哦,那你趕緊穿好衣服,跟我一起去你爺爺家吃飯知道嗎?不要讓親戚們等久了,那樣會失了禮貌的。”中年婦女接著催促道。
今天是正月初二,是各家各戶走親訪友的日子。施安要去他爺爺家吃團圓飯,很多平日裏不太走動的親戚都會到場。
“嗯,知道了,我馬上就好。”施安低頭回應道,本應該是一件開心的事,但他卻顯得很煩愁。
施安今年18歲,出生在一個單親家庭,父親早早的離開了人世。隻有母親靠著一點微薄的收入把他從一個孩童拉扯到大。在這個無比現實的社會,生活在這樣一個家庭,讓施安有了內向的性格。再加上兩年前的一場奇異車禍又導致施安患上了一種怪病,便使得他的內向性格逐漸演化為自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