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然憤憤地在心裏想著,雖然巴不得覃蓮香把這件事鬧大,鬧大再鬧大,越鬧越好,最好一發不可收拾,這樣的話自己就有借口找瞿康拿休書了,昨夜向他索要休書的事情,他醉酒之下應該不記得吧!
不記得就好,那麼這次錯就不在自己了,若是他記得昨夜的事情,到時候可能就是自己不遵守身為妻子的義務,錯在自己而且為了能離開瞿府,這偷情的帽子肯定也是戴定了!
可是現在情況有了這樣的逆轉,那就不大一樣咯,覃蓮香啊覃蓮香,你或許是左嫣的克星是她的災難,但是我不得不十分之不厚道地感歎一句:你吖就是我的福星外加光明使啊!沒有你哪裏有我莫然大方丟出休書的明天?
莫然心裏這樣想著,那小丫頭可是被嚇得不輕,立即跪下地來頭也不敢抬,卻也不敢說話,隻是趴在地上瑟瑟發抖,看得莫然心頭也有些不忍,畢竟這都才多大的丫頭片子,不但賣身為奴現在還要為不良主子背黑鍋,著實可憐。
隻是現在並不是同情心泛濫的時候,大不了到時候想辦法把她弄出瞿府好了,自己不好出麵,讓赫連春去!嗯嗯……反正他替自己擦屁股也不是一兩回了!呃……這話咋感覺那麼對頭呢?收拾爛攤子,沒錯是收拾爛攤子!
“香兒,你倒是說說看,昨夜你在這裏做事的時候,都看到了什麼?”
見自己的丫頭如此不濟,覃蓮香自然是有些著急的,可是縱使麵上再怎麼掛不住,她還是故意挺直了脊梁骨,依舊擺出一副當家主人的姿態,還巧妙地運用了她那軟軟的身子骨,與瞿康靠的十分十分的近,從莫然站著的角度看去,剛好是一副夫唱婦隨的美好畫麵。
剛側過身子就看到怎麼和諧的一幕,莫然不得不佩服起覃蓮香勾搭人的技術,也難怪瞿康這看起來還挺正人的君子,也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成了一隻披著羊皮的狼,還是色狼!(⊙o⊙)…
“回……回姨太太的話,香兒其實就看到……看到……”
“究竟看到了什麼?”
一把推開身旁的覃蓮香,瞿康‘嗖’地站起身來,大步跨到被喚作香兒的丫鬟麵前,當他黑色的靴子停下的時候,香兒也嚇得直哆嗦,莫然有些不大明白,不過是問話而已,她怕成這樣是不是也有些太誇張呢?
不過這樣下去還能問出來個什麼東西啊?莫然走到瞿康身旁,並用眼角瞄了一眼自己的男人,見他隻是淡然地看著這一切,也不再低頭做出順從的樣子,她的膽子就大了起來,學著瞿康的樣子,似是直接複製一般,就將他給推到了一邊,緊接著說道:“相公,你這麼凶人都給你嚇傻了,你還問得出來什麼?一旁坐著讓我來!”
真是的,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一旁呆著去!
其實莫然想說的是這麼一句話,不過也隻是在心裏想想而已,哪裏能真的說出口?就算此時此刻是準備撕破臉攤牌,終究這瞿康其實在自己呆在瞿府這段期間,也沒有做什麼出格或者傷害自己的事,反而一直都還挺尊重自己的;當然、除了昨夜喝了酒發癲,好在小天天來的及時,既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本姑奶奶大人不計小人過,就不跟你算賬了!
“香兒,你叫香兒是吧?”
在瞿康被推坐在椅子上,愣神的時候,莫然便蹲下身子,低下頭來盡量與香兒的視線平行,不過這也實在是太具有高難度挑戰的動作了,此時香兒因害怕跪趴在地上,頭也直接磕放在了手背上,莫然想要與她的視線平行,除非兩人對趴!
於是姿勢有難度,隻能從語氣上麵下手了,莫然沒有直接問昨夜她探查到的事情,而是輕柔地用她自覺最溫柔最好聽最有親和力的聲音繼續說道:“你不要害怕,我在這裏沒人敢傷你,你隻要將事情交代出來就行。”
見小丫頭似是有些動搖,那磕放在手背上的小臉稍微抬了抬,卻不敢看自己,莫然立即再接再厲地說道:“相公,我想要怎麼處置一個丫頭,嫣兒還是可以做主的吧!”
側過臉看向瞿康,莫然收起了對香兒的那副軟嗓子,朝瞿康丟了一記暗示性的眼神:速度配合我!
“當然。”
嗯……孺子可教也!在心裏替瞿康打了幾分,算是及格了!
“那麼香兒,可以告訴少奶奶,究竟姨太太所說的事情,是怎麼一回事嗎?”
說話的同時,莫然還不忘記伸手去扶香兒,這丫頭還真是,又沒人叫她跪下,幹啥這麼弱勢?男人膝下有黃金,咱們女人膝下更是有鑽石!靠,那比黃金值錢多了!
然而,自己的努力卻沒有得到回應,那香兒弱弱地看了一眼瞿康,還是不敢起身;莫然不得不再次丟了一記暗示性的眼神給瞿康:吖的繼續配合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