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一隻手,繼續托腮看著天空,那微風拂過帶起白雲朵朵的天空,藍的異常的漂亮,她壓下心頭的焦躁,起身扭扭腰又蹦躂著跳了幾下,這才垂頭喪氣地繼續趴在院子的石桌上。
“昊天……你在哪裏?我想你了。”
某個被相思纏繞的家夥開始自言自語,對著空氣訴說自己的思念。
“你壞人,說話不算話,你明明說過隻要我想你了,念你的名字你就一定會出現的,騙子!”
思念依舊無法消除減少半分,反而愈加濃重,某人開始抱怨,開始碎碎念。
“昊天昊天……昊天,好想你。”
“想我還罵我?”
“罵的就是你,離開的時候就丟下一句話就走,回來……”
腦子有些沒有轉過來的某人,這時候才算意識到此刻在自己身後回答自己的是誰,立即回過頭去,正好撞上那雙幽深,清澈,讓自己日夜思念的眸子。
半月的離別讓她已經忘記了起身,忘記了自己早就練習好的開場白,忘記了要表現一下激動的內心,無盡的思念朝他撲去,蹭進那個讓她永遠也享受不夠的溫暖胸膛,總之忘記了本應該做出的一切反應,隻是這麼愣愣地看著他,舍不得眨眼,深深地看著……
日夜兼程從塞外趕回來的卞昊天,那全身的疲憊在看到她的那一瞬消除了大半,再悄悄靠近她聽聞了她的思念之時,全數消失,殘留在身體裏的,除了對她強強的思念,還是思念和想念。
那雙帶著無限情意的眸子因為見到她木納的樣子而更加閃亮,卞昊天微微勾起唇角,散發著連他自己都無法想象的溫柔,朝莫然張開了雙臂,期待著麵前的小人兒撞進胸膛的那一刻。
終於,卞昊天心滿意足地抱著心愛的她,直到那一刻他才感覺到心中那股空虛真實地被填滿,而不是在遠處思念,也不是遠遠地看著,更不是那種期待的緊張,而是真實的存在,她就在自己的懷裏,嬌聲抽泣。
隻是……這傻丫頭為什麼要哭呢?難道她不知道看到她的眼淚,比自己被敵人劃上幾刀還要疼嗎?
伸手抹去莫然眼角的淚花,卞昊天的動作輕柔得好像在撫mo一件珍寶,捧起那讓自己思念得心如刀絞的小臉,親親地吻了上去。
從額頭,到眉眼,到眼角,一路延伸到鼻尖,臉頰,最後滑落到那兩片粉嫩的嫣紅,那無法形容的酥麻感覺,立即激得卞昊天將莫然的後腦托起,從輕吻慢慢加深,到無盡地索取,吸允,仿佛她就是世界上最美味的甜點,怎麼都吃不夠,要不夠。
狠狠地加深了這個吻,卞昊天在莫然即將無法呼吸的時候,鬆開了對她的鉗製,改為緊緊地擁抱,不把她抱在懷裏,始終無法平複這多日的思念和煎熬。
“昊天,雖然我答應過你不問你有關任務的任何事,但是請你下次離開之前,不要這麼匆忙,給我一個可以聯係到你的方式好嗎?讓我知道你平安沒事,就算不知道你身在何處也沒有關係,我隻要知道你平安就好 。”
卞昊天心頭一驚,頓時覺得自己萬分的該死,竟然讓她擔心了,而一向不會與人生活,與人交心的他,更加沒有細膩地想到那麼多,雙臂加緊了這個擁抱,卞昊天才鬆開莫然,從懷中拿出一個竹簡,遞給她:“這個你拿著,以後我不在你要是擔心了,就取出一顆拋向空中,不管我在哪裏都可以看到,我也會給你回音,讓你知道我所在的方向。”
立即將他手中的竹簡搶了過來,莫然這才破涕而笑,擦了擦臉上的淚痕,挽著他後退幾步坐到石桌前,這才發現他那黑色的勁裝上,全是風沙的痕跡,不由得一陣心疼:“趕了多久的路?”
“沒多久,不過三天而已。”
豬頭!三天你還說不累?那要怎樣才算累?
忍不住在心中怒斥了一句,心頭卻是甜甜的,暖暖的,她突然想到了那****那個別樣老娘的話:“一個冷漠得可以無視所有人的男人,卻唯獨對你溫柔,這對女人來說無疑不是最大的幸福。”
此時此刻莫然就覺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雖然他消失的日子裏,自己同樣會擔驚受怕,會心空空的沒有著落,會吃不好睡不著,但是隻要他回來,為了你安全回來的時候,你會覺得之前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從前她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如此愛一個人,曾經被朋友出賣被男人傷害的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竟然還把心空出來,再滿滿地裝上一個人的名字,讓他住進去。
而這個男人也是所有女人都夢寐以求的良人,對別人可以無比冷漠,甚至不說一句廢話,對看不慣的事他可以置之不理,可他偏偏就是為了自己,可以風塵仆仆地趕回來,隻為了那橫在彼此心中的思念。
他可以不顧別人的眼光,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自己,然後衝自己笑笑,再伸出雙手給自己一個大大的擁抱,一個渴求緩解相思的熱吻,這個人與自己心連心,愛意至深,能覓得如此男人,莫然都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