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最讓莫然大窘的是,赫連春竟然一點兒都不做作,當場給噴了出來,那口中的茶水華麗麗地噴射出去,猶如仙女撒花般地落在了正為他送來糕點的小丫頭身上,弄得人家麵上一陣泛白,隨即在赫連春那無辜又羞射抱歉的神色裏,轉為不正常的紅暈,立刻退了退身幽幽地跑了去。
而那個貌似噴水池的赫連春,竟然還張了張嘴,欲呼喚人家小姑娘,以表歉意;他那妖孽得讓人著迷,卻又壞的讓人想要一腳踩扁他的神情,看得莫然是打從心裏佩服,就隻差五體投地趴地上膜拜了。
嘛時候我也能學會這殺人於無形的高招兒呢?她在心裏想著,隨即又打破了這個很傻很天真的想法,赫連春的魅惑,是自己這輩子外加幾輩子都不可能修煉得出來的,他是千年萬年的老妖,不是一般人可以比你的。
不過……莫然唯一好奇的就是,他這種噴射法,為毛懷中的莫小樂,卻一丁點兒茶水,甚至是霧氣都沒沾上?難道噴水也有技巧滴?
“實在是抱歉,在下無意之中失態了。”
擦了擦唇角掛著的一片綠幽幽的茶葉,赫連春將其拿捏下之後,還恭恭敬敬地拿出手絹兒,將其包好再放回衣襟內,那動作優雅至極,卻做著讓人覺得有些BT的事,莫然忍不住伸手扶額,此時她才恍然覺悟,帶上赫連春是個錯誤滴決定。
“赫連公子不必客氣,是內人心急了魯莽了。”
隨著左南風的回話,莫然不得不將視線轉到那所謂的父親身上去,隻見他麵露微微讚賞之色,唇角還勾起了淡淡的笑意,弄得莫然更是一頭霧水,那讚賞的光芒是看向赫連春,隻是赫連春這家夥,有啥值得他威武大將軍讚賞的?
這人與人果然是不同得,連看人的角度和愛好都不一樣,說不定人家左南風就好這一口呢?
哎呀哎呀……莫然立即發現自己心中的腐敗因子又開始跳躍,竟然YY到自家老哥與自家老爹身上去了,唔……赫連春怎麼看都是個受向,咿呀,年上攻……捂臉,好萌啊!
“小然?你剛剛是不是要向將軍和夫人,介紹小樂?”
四周蔓延著的萌花,瞬間被赫連春的話退散,使得她又想到了某種雷電情節,某獨女正叉腰狂笑看兩直男被自己扳彎,而突然冒出來一個冷酷版的赫連春,身穿道袍手舞長劍,並怒視自己狂喊一聲:妖孽退散!
“小然?”
耳邊再次想起赫連春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而且隱隱有些怒意的聲音,莫然立即跟打了雞血似得,瞬間回魂朝他嘿嘿一笑,掩飾自己走神的尷尬,然後從他手中接過莫小樂,走到左南風與施蘭心身前:“這是我兒子,取名為莫小樂。”
爹娘二字是無法喚出口的,若是硬逼著自己喚他們一聲爹娘,那便顯得矯揉造作了,莫然幹脆直接一點,而且兩位此時正激動地看著自己的外孫,哪裏還有時間理會她的稱呼是否得當。
“你看看他這胖乎乎的樣子,多可愛。”
施蘭心激動地撥弄著莫小樂的小手,麵上那無法緩解的笑意愈加濃厚,惹得左南風也跟著笑了起來。
這是第一次,莫然見到左南風笑得如此開懷,盡管他最近見他幾次都是帶著似有似無的笑意,可是像現在這樣真正放開心感受歡樂,還是第一次。
而莫小樂一向是個認生的主兒,這次卻沒有掙紮著想要從施蘭心的懷裏出來,倒是讓莫然有些驚訝,難道這就是人們口中說的血緣至親之間,是有種特別的聯係的?
許久玩兒的莫小樂累了,在赫連春的懷裏呼呼大睡,施蘭心這才拉了拉左南風的衣袖,似是有些難以開口,而此時莫然已經大概了解了麵前的父母,當即笑道:“有事就吩咐吧,不需要對我客氣,雖然我失去了記憶,但是父母終究是父母,不會因為失憶改變什麼。”
有些不敢相信地看了看莫然,施蘭心無法理解失憶人士的感受,隻覺得有些奇怪,女兒的改變對她來說,是有些太過不同了。
“好吧!反正嫣兒你已經與以往不同,我們也不能拿以往的方式來跟你相處,雖然有些不習慣,但是不得不說,你這樣有話就說的性子,倒是更讓娘喜歡,以前的你就是太過於迂腐,太優柔寡斷了!”
莫然隻覺得有些囧,自己的性子一直都是這樣,不喜歡拐彎抹角,大家有話就說不好嗎?不過從施蘭心的話裏,莫然倒是隱約有些明白,這個身體本身是個什麼樣的性格了,難道左南風和彪悍的施蘭心,養了一個比較柔弱,事事都尊崇著那些死板道理的女兒嗎?
“瞿康要是再來找你,你會回去嗎?”
雖然莫然也有些好奇為何施蘭心會突然問出這麼一句,但基於禮貌和試探,她點點頭說道:“會,雖然在我的意識裏,他根本就不是我的丈夫,而且我現在也有自己喜歡的人,可能在你們看來這有些叛變,甚至是不守婦道吧,但是我隻想忠於我的心,喜歡就是喜歡,討厭就是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