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通常在最關鍵的時刻,都是最了解男人的,因此他知道,此刻赫連春那從未出現過的嚴肅表情,全是因為擔心和關心,以及對自己沒有保護好他交給自己的珍寶而生氣,當然,他是有這個資格的人!
在卞昊天放下莫然的同時,赫連春已經沒有半點猶豫地打開了床榻旁邊的暗格,從裏麵拿出一個盒子,再回到榻前坐下。
打開後那盒子竟然有三層,他抽出第一層,裏邊擺了大大小小數十顆藥丸,隻見他微微蹙眉,從裏邊挑了一顆乳白色的,一手放下盒子捏住莫然的下巴,讓她的嘴稍稍打開,將藥丸放入她的口中,便鬆開禁錮住她下巴的手。
雖然有些奇怪赫連春的舉動,不過卞昊天卻沒有發出任何的疑問,他知道這世界上,唯一不可能害莫然的人,就是他!
為什麼不是自己呢?卞昊天在心裏酸澀地想,那是因為自己,目前為止依舊是那個沒有自由,依舊有著許多無可奈何的人。
而那藥丸也的確有著驚人的效果,剛吃下去沒多久,莫然的臉色便好了許多,隻是因為不安,那閉著的眼睛輕輕的抖動著,卻沒有轉醒的跡象。
“你現在可以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冷冷的聲音透著無比的忍耐,與平時的赫連春完全不同,他稍微轉過身子,麵向此刻站立在自己麵前,視線卻從未離開過榻上之人的卞昊天。
“她今日本是去解決一件事。”
“何事?”
“與晏書傑的三月之賭。”
頓時,赫連春麵上完全怔住,側過臉看向依舊昏迷的莫然,他伸出有些顫抖的手,想要觸摸她那蒼白無力的麵頰,卻在即將撫mo到她的時候,停在了半空中,抖了抖手指又縮回了手。
“我看輕了小然的執著,原本以為晏書傑自打出宮之後,不再出現的動機已經表明了一切,小然也自會不予理會,沒想到她真的把這件事看得很重,一直記掛著。”
語畢,赫連春便抬眼看向卞昊天,那眼中的意思很明顯:她是為了你,才會想要處理還一切可能阻擋在彼此之間的障礙。
“不過,既然是去攤牌的,為何她會滿身血跡的昏迷?這血跡不是她的,那是誰的?”
似是在問卞昊天,又好像在自言自語,猛地赫連春眼睛一亮,驚呼出聲:“晏書傑?他出事了?!”
一個帶著肯定的問句,從赫連春的口裏說出,後因卞昊天的點頭肯定,赫連春無力地垂下肩膀:“那想必你們三人的事情,也沒有得到圓滿的解決吧!”
原來,一直隱藏在心底的不安,竟是這個!
這時候赫連春才將此時與自己前段時間徒然從心底冒出的不安聯係起來,難道……在遇見晏書傑的那刻起,就已經有了現在悲劇事件的預兆?
那麼……卞昊天呢?他究竟是莫然的命中之人,還是劫?
搖搖頭,將手按上了莫然的前額,赫連春這才從盒子裏抽出第二層,那是一塊白色的錦布,裏邊包裹了大大小小好幾十根銀針。
此時,卞昊天也無法掩飾住他的驚訝,有些意外地看著赫連春緩慢地抽出其中一根,在蠟燭前燒了燒,一邊替莫然下針,一邊自顧自地解釋著:“剛剛那藥丸是為了舒緩她體內湧動的血氣,小然身體一直不大好,而心髒也有些問題,隻要她稍微過激,便會血氣上湧,輕則導致昏迷,重則長睡不起。這是很早之前我就發現的,隻是沒有告訴她,而是讓吳媽媽在給她調養身體的藥裏,加了些藥材。”
“為什麼不告訴她?”
那樣的話她豈不是可以自己多多注意一點?
“換作是你,我想你也不會告訴她。”
沒有直接回答卞昊天的問話,赫連春隻是輕輕轉了轉手中的銀針,隨後鬆開雙指,抬眼挑挑眉說道。
語後他又重複著剛剛的動作,替莫然紮了第二針,這時候他的額前也浸出細細的汗珠,看來他內心的緊張,還不止麵上表現出來的這些。
“藥丸有舒緩血氣的作用,此時我替她紮針,隻是為了控製住她的情緒,人雖然昏迷可是她那激動的情緒依舊在,甚至是比沒有昏迷更加不穩定,因為人有時候把自己封閉在那種驚恐的狀態裏,就很難出來。”
“你是說她可能會這樣一直昏睡下去?”
“這……倒是有可能的。”
本不想嚇卞昊天,可是想到他沒有照顧好自己的寶貝,赫連春便覺得應該讓他著急一下,盡管這個謊話很快就會穿幫,但是老子就是不爽了?咋滴?!
“我帶她去找大夫!”
卞昊天二話不說,繞過赫連春便伸出手欲再次抱起莫然,卻因為赫連春接下來的話而停住動作。
“你覺得這世界上,還會有比妙手回春更可靠的大夫嗎?”
整個人就這麼僵在了那裏,卞昊天今日所受到的撞擊,並不比他曾經的多,可是僅僅隻是因為,這些都關係著莫然,牽扯著他的心髒,他不得不著急,不得不亂的一塌糊塗,竟然忽略了赫連春為何懂醫,為何會有這麼一間密室,又為何會在自己麵前,毫無保留!
他慢慢地停止了脊背,朝後退了幾步,絲毫不閃躲地對上赫連春的視線,許久才沉沉地說:“你就是妙手回春?!”
依舊是帶著肯定的問句,卞昊天的心裏早已經有了答案,否則又怎麼解釋眼前的一切?
況且,有些東西不點則迷,點了便清晰了,妙手回春這個轟動江湖的名字,自己又怎會不知道,那是一個從來都沒人見過,卻有無數人接受過他的幫助,死裏逃生,妙手回春等於是神醫一樣的存在,曾經卞昊天也隻是覺得,那不過是個江湖術士的把戲而已,誰知這個妙手回春,竟然會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而且,目前看來那妙手回春四個字,也是有跡可循的。
妙可不可以就直接理解成妙衣坊?春?更好說了,不就是赫連春的春?
緩緩勾起唇角,似是帶著笑意,卻是自嘲:卞昊天啊卞昊天,你的身邊都是些龍虎之輩,你竟然從未察覺!
“正是!”
赫連春挑眉看他,眼中好似有些輕蔑,實則是敵意,說不上來為什麼,卞昊天就是覺得,那是敵意!是因為自己沒有保護好那個彼此都在意,都關心的女子嗎?
沒有給卞昊天過多的時間去考慮那詭異的眼神,赫連春那富有磁性的聲音再次響起:“現在,該輪到你跟我說實話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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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我也覺得好奇怪的說,難道是word出問題了嗎?好吧,我承認我是豬,曾經因為word丟了好幾萬的稿子,我還拿它來保存稿子。
我碼字都用吉吉的,可是習慣性地拿word保存,而且是全文用一個文檔的。所以我決定了,以後就拿TXT保存稿子了,嗚嗚嗚,而且一章一章的保存,寧願仔細點,也不能再出現這種毫無常識的錯誤了。
而且最杯具的是,文文的後半部分,丟了!所以現在是早上六點,我半夜四點餓醒了,起來吃泡麵的時候,才發現更錯了文,全部重新碼的,丟了四千字啊,我的娘!好想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