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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感受到莫然的震驚，卞昊天跳上馬車，手握韁繩對著她說道：“我當初剛撿來阿八的時候，也驚訝無比！它除了身子是馬兒，除了不會說話之外，它的靈性超乎想象，於是他就這麼跟了我這麼多年，我當它跟兄弟一樣！”
而阿八此刻似乎真的聽懂了卞昊天讚美的話一般，起初的不滿隨之不見，得來的是它得意的嘶吼，嘹亮而悅耳！卞昊天甚至沒有用馬鞭，隻是用他從來都沒有出現過的溫柔，輕輕對阿八說了一聲：“阿八，走！”
莫然呆呆地看著此刻的卞昊天，並不是因為阿八的聰明和靈性而呆滯，卻是因為卞昊天口中的話以及他對阿八的寵溺。若是阿八真的那麼有靈性，能和他心靈相通，真正的原因其實是來自於卞昊天對阿八的好，在對著阿八的時候，完全不像那個冷峻淡漠的男子。他把它當成兄弟，並不是坐騎！
而他……今天似乎對著自己笑了兩次，而且今天他對自己說了好多話，加起來比曾經相處的幾天都要多好幾倍！莫然悄然無息地放下布簾，對著懷中的兒子輕笑：他其實也是一個溫柔的人，隻是不知道怎麼表達自己的感情吧！
“其實阿八會說話。”
“……”
“它很會用它的方式表示它的意願與情緒！”
“這倒是……”關於這一點，卞昊天點點頭讚成了莫然的觀點。
片刻寧靜之後，莫然再一次打破了這沉默的氣氛……
“恩人，為何你會對那刀疤手下留情？”
在阿八拉著馬車行駛了一段路程之後，莫然輕喚一聲恩人，從包袱裏找出一些玉米餅遞給他，在他轉身接過的時候，不經意間問了一句。
“刀疤？”
“呃……就是那個董溟，他臉上那刀疤太駭人了。”
卞昊天點點頭，似是讚同了莫然的說法一般，隻低沉著聲音解釋莫然的問題。“他的結拜兄弟全都死了，他已經不足為患了，於是沒有殺他的必要！”
咳咳……原來是沒有必要殺他，而不是有了惻隱之心？這話在莫然的思維裏直接給理解成：我並不是大發慈悲不殺你，而是你根本沒有資格讓我殺！
“而且……”
“呃？”
“他也是逼不得已，中了花飛飛的邪術，沒有幾個人能撐得住！”
邪術？吖吖個呸滴！這花飛飛到底是個什麼人？一個女人練就那什麼雙xiu的邪術，看來這個女人真的是……莫然在心裏用了那兩個十分不雅的字，於是她掀開簾子，一陣風吹來卷起了她額前的發，卞昊天立即轉過身來將她掀開簾子的手推了回去：“有風！”
這是莫然第一次離卞昊天這麼近，雖說前幾次也有被他打橫抱起，但是那時候自己隻顧著掙紮或者尷尬去了，哪兒像現在這樣，那距離近的幾乎都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
他的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他的眼睛深邃而明亮，眼角微微上揚，盡管大多時候都是十分的冷漠，微眯起的眼睛裏，盡是清澈。他的睫毛有點兒微卷不算很長，可是搭配上他那雙深邃的雙眼，又顯得是那麼的完美。他的鼻子很挺，鼻溝的比例剛剛好，多一分則深陷，少一分則顯得扁塌。他的唇因為怒斥完自己之後而緊抿著，勾出一道似笑非笑的曲線，顯得有些薄但是卻又十分的性感，讓人忍不住想要……
唔……莫然的臉上立刻爬上一團緋紅，這都在想啥啊！竟然YY眼前這個一直冷漠對待自己的男人，難道自己有被虐待症？
“恩人，那個白……呃……花飛飛是何許人也？”
囧——受了《武林外史》的影響，差一點兒把花飛飛喊成白飛飛了。
“她……”
氣氛隨著卞昊天這一停頓，變得有些怪異，莫然因為看不到卞昊天的神色，直覺地就認為，他們是真的有奸情，才會在提到花飛飛的時候，第一次出現談吐猶豫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