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劇烈的疼痛,把華又拉回了現實,當他再次睜開眼睛,展現在眼前的是一隊政府軍士兵,剛才的疼痛是那帶隊的一腳踹向他胸口帶來的,失力的他像待宰的羔羊一樣,被人輕易的蹂躪著。槍托不時的砸在他的身上,接連的拳打腳踢,痛的華蜷縮成了一團。最後,那帶隊的狠命一腳踢向了華的胸口,華整個人都飛了出去,大口的鮮血夾雜著黑色的血塊吐了出來,令他奇怪的是,雖然很痛,但吐血後的他覺得全身輕鬆了許多,力量仿佛重新回到了他身上,試著握拳撐了撐力,沒錯,力量又回來了,雖然麵對著如此多的敵方士兵,他卻非常希望能夠活下來。
足有一米九的政府軍軍官從地上像拎小雞一樣把華拎了起來,就在他準備把華扔起攔腰折斷的時候,華借著他上提的力量,抽出了他大腿上的戰術刀,當他上提的力量達到峰值時,華果斷出手。雖然他已經感覺到危險到來,但力量已經用盡,晚了一步,華反手刀輕輕劃過,不容他咽喉的血噴出,華已經借著他的肩膀一躍而起,跳起了足有四米多高,驚愕的敵方士兵還沒有反應過來,華已經處在了他們隊伍中間,在落地的那一刻,刀子深深的插進了最近的一名士兵的鎖骨縫裏,借著他的身體掩護靠近了下一個揮刀灌喉,直到這時,那連長才倒在地上。
華的動作很快,快的像影子一樣。這也是華在訓練營時引以為傲的。然而動作再快,他此刻也隻有一個人,反應過來的敵方士兵已經拔槍了,華本能的反應把刀甩向了一個出手最快的士兵。同時拉下了胸口的兩顆手雷,高舉著拉環,此刻,他已經身處敵方士兵中間,無路可逃,雖然要死,拉著這麼多敵軍墊背,想來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政府軍士兵看著華如此冷漠的表情,盡然沒有害怕,可能是因為他們長官的死。就算是有人開槍打死了華,他們將同歸於盡,但此時此刻,好像他們比華更加激動,就在華微笑著將要鬆手的那一刻,身後響起了清脆的槍聲,子彈帶著呼嘯的風聲和熱量從華的耳跡飛過,貫穿了離華最近的一名士兵腦門,連續擊中了他身後的士兵。
那一刻,華心裏泛起了一絲生的希望,扔掉了手雷,撞向了邊上的門板,落地的那刻,一個滾動,人已經轉向了房子另一測,就在他身體離開門板的那一刻,一串子彈打了過來,把個門板打的粉碎,槍聲隨著一聲劇烈的爆炸,戛然而止,隨之而來的是慘叫聲不絕於耳。已近瘋狂的華把隨身的六枚手雷一氣扔了出去,借著爆炸的煙塵,華衝出了門口,向著胡同的盡頭衝了出去,沒有被爆炸波及到的敵方士兵開始了瘋狂的掃射,華一躍而起,幾個翻滾靠在了門洞裏,子彈擦著牆皮彈射而過,打的磚石渣子到處亂飛,華再一次陷入了困境。雖然看到步槍就在拐角處,距離不足五米但子彈的密集不容他有分毫的機會,敵方士兵已經開始慢慢接近,就在這時,熟悉的狙擊步槍聲音再次響起,一時間,敵方火力被壓了下去,華借著這個間隙,衝了出去,一個翻滾,拿到了他那支卡爾98K,得到了狙擊槍的華,仿佛找到了依靠一樣,臉上露出了難以名狀的笑,一口氣打完了整夾子彈,也許是生命的呼喚,射擊的精準超出了華自己平時任何一次的成績,無論敵軍運動速度如何之快,隻要他一露頭,他將無法見到明天初升的太陽,在5個人被連續打掉之後,敵軍放棄了再次逼近。
身後不遠處那狙擊步槍的聲音不用說是阮寶,他按華當時所處的大概位置,一路上衝破了敵軍的封鎖,尋了過來,沒想到的是,已經想放棄的華,盡然在敵方軍官重重的體術攻擊下重新恢複了力量,更沒想到的是他如果晚到一步,華和他之間可能就隻能陰陽兩隔。然而事情往往就是那麼湊巧,就在敵方軍官的重擊讓華重新恢複力量的那一刻,他趕到了,在他打出第一槍的那刻起,他可能就能感覺到,華這家夥還有希望,為了有力的打擊敵人,趁著華扔出手雷的間隙,他拽著電線爬上了三層樓,被電的幾乎摔了下去都沒有鬆手。是他,是阮寶,就是這個生死兄弟,用不屈的毅力撐起了華年輕的生命,詮釋著“兄弟”這個再簡單不過卻又重如泰山的承諾。
最令阮寶難以置信的是,華這家夥盡然沒有趁著這當口撤離,而是舉槍向敵方士兵衝了過去,阮寶從狙擊鏡裏看著他,不知道他想幹什麼,但他無法呼叫到他,隻能不斷的射擊,為他提供火力支援,兩支狙擊步槍的精確打擊,打的敵方士兵不敢露頭。到最後,華的舉動,更令阮寶氣憤,他沒想到的是,華拚了命回去盡然隻是要拿回他的那支手槍,沒辦法,他此刻能做的隻是射擊,敵方士兵顯然對華的舉動更是憤怒,華的這個舉動等於在嘲笑他們,隨著一聲清脆的鋼音,手雷,華的心頭一緊,快速的回頭跑了起來,在手雷落地的那一刻,華前撲倒地,手雷的爆炸帶起了煙塵,阻礙了阮寶射擊的視線,敵方士兵的彈雨重新壓製住了華,打的他抬不起頭來,阮寶被逼的沒辦法,隻能向胡同裏接連打出了幾顆槍榴彈,趁著爆炸的間隙,華一口氣衝向了阮寶所在的小樓。身後留下了政府軍士兵憤恨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