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
一聲沉沉的悶響在二樓中響起。
一塊巴掌大的烏木盾牌擋在了素衣公子的槍尖上,素衣公子的銀槍停在了秦譽的丹田上方。素衣公子心中一驚,這看上去很是尋常的一塊盾牌卻是抵擋住了他金丹後期的全力施展,銀光閃閃的銳利槍尖落在盾牌上卻是如同刺在了鈍木上一般,牢牢地扯住了銀槍前進的步伐,這下就算是素衣公子想要把銀槍收回來都困難了。
“淩霜公子就當給我柳某人個麵子放了秦譽夫婦如何?”一個好聽的聲音從窗戶外傳來,轉眼間那聲音的主人已經帶著他的門人破開了籠罩在窗口上的黑色光霧閃身落在了酒仙樓二樓的地板上。靈器被破,負責封閉窗戶的洪英連連後退數步,手中的那團黑色光霧早已化作輕煙消失不見。
剛進到二樓穿著一身緋紅色衣袍的柳邊斂身影一閃已經來到了秦譽夫婦的身前。
看到來人,秦譽眼中一亮聲音暗啞,開口道:“柳公子…”
……
“看在你柳某人的麵子上?我怎麼不知你柳邊斂還值那麼大的麵子?!”素衣公子,也就是淩霜還未說話脾氣火爆的淩霖已經就已經一點也不給麵子的回了過去了。
“淩霖。”看著這樣說話不管不顧的弟弟淩霜眼一瞪,喊了一聲,語氣中卻無多少責怪的意味。麵對從小就威嚴尊敬的大哥,淩霖脖子一縮終於不再說話了,眼珠子卻是在惡狠狠的盯著柳邊斂秦譽夫婦等人。
聽到淩霖這樣的話柳邊斂還是好脾氣地微笑著,擺擺手示意秦譽別再說話,“秦道友現在已經是我柳家的門人,他這次會回來天兵城也是因我柳家之故,就當是看在我柳家薄麵如何?”
“我怎麼不知道你柳邊斂還能夠代表柳家了?”淩霜慢條斯理地說著,眼中的譏誚之意卻是一點也沒少,一個剛從外麵被認回來的私生子還想代表柳家?!真是…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我不當然不能代表柳家,”柳邊斂牙根緊咬努力維持著表麵的溫和儒雅,“不過秦道友投入我柳家門下卻是父親也是知道的,我柳邊斂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我家的門人被人欺負不是?”
淩家的眾人都是冷下臉來,淩霜目光緊緊地定在柳邊斂的身上,身旁的淩霖卻是沒那麼好的脾氣已經忍不住喊了出來:“哼!你柳家是要與我們淩家作對?!”
還未待柳邊斂作出回應,聽到這句話的淩霜卻是目光一轉看了一眼已經站了起來靠在牆壁上的秦譽夫婦二人,“今天就當是給你們柳家一個麵子,不過下次…”淩霜拖長了聲調,意味深長地看了看對麵的柳邊斂等人,“下次可就沒那麼幸運了。”
“我們走!”說罷,淩家的一夥人包括心有不甘的淩霖已經呼啦啦的走了。
……
二樓中寂靜了一瞬間,而後又再次恢複了該吃吃該喝喝的狀態。在淩家眾人離開之後柳邊斂主仆倆人也帶著秦譽夫婦直接從來時的窗戶離開了,方才的打鬥仿佛不曾存在過,除了二樓中破裂的花瓶碗碟和支離破碎的桌椅證實了剛才這裏的確是經曆了一場激烈的戰鬥。
剩下的三桌人撤掉身周的無形領域,一桌臨淵祈顏師兄妹倆人,一桌魔修一人,還有一桌坐著兩女一男各自帶著一個仆從。
“沒想到淩霜公子年紀跟我們差不多大修為卻已經那麼高了。”嬌俏女修的語氣中帶著仰慕和向往,雙頰微紅地說道。
“修為高有什麼好,看他整天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要不是淩家的資源都盡著他用說不定他修為還不如我呢!”坐在嬌俏女修對麵的臉圓男修語氣酸溜溜的。
每三年一度的月中島比鬥大賽淩霜都出盡了風頭,小師妹更是每次大賽過後都會念叨淩霜好長一段時間,靳貴心裏早就不平衡來了,沒想到下山第一天就碰上來了,還讓小師妹觀賞了一遍淩霜的‘英姿’,靳貴的心裏更加不平衡了,一邊說著還一邊偷偷注意著嬌俏女修的反應。
“才不是!淩霜公子才不是靠著資源才修練得那麼快的呢!”嬌俏女修不樂意了,淩霜公子那麼高潔出塵才不是靳貴這根木頭比得上的呢!“不過淩霜公子為什麼要那樣對付那對夫婦啊?”嬌俏女修眨眨眼疑惑地問道。
“誰知道,說不定是為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呢,聽說外表看上去越是高潔如蓮的心裏越是陰暗。”
“你……”
“嗤……”二樓的角落裏傳來一聲嗤笑聲,正是那位獨飲獨酌的魔修,他的半邊臉融入了黑暗當中,光影明明滅滅的投在他的臉上卻有一股陰柔妖嬈之意。
……
“看上去越是高潔如蓮的心裏越是陰暗?那麼你看我張臉又是如何?”男人揚了揚他那張陰柔妖嬈的臉笑著問道。
“呃……”靳貴一愣,沒想到還會有人會問這種問題,一時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魔修還在興致勃勃地等著靳貴的回答,那被他喝掉的幾瓶靈酒東倒西歪的倒在桌子上,“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