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時分,五人已到了京城中,但見人來人往,熱鬧非凡。街上賣什麼的都有,五人何曾見過如此繁華,隻看得眼花繚亂。
五人在四海客棧訂了兩個房間,小二將馬匹牽去喂了。師兄弟四人一間房,師妹穆紅萍一間房。吃過飯後,各自回到自己房中。師兄弟四人正要睡下,有人敲門,石地開門一看,穆紅萍一陣風似的衝了進來,拉住石天的手道:“師兄,陪我到街上逛逛嘛!”
石天道:“師妹,咱們今天趕了這麼遠的路,況且我們初到京城,又不熟悉道路,萬一迷了路怎麼辦,我看明天再去吧!”
穆紅萍嘟起了嘴,搖著石天的手道:“不嘛,師兄,我就要今晚就去,咱們叫小二哥給我們帶路就不會迷路了。”
石地也道:“大哥,咱們就陪師妹逛逛。”
石天點了點頭,穆紅萍高興地跳起來。
五人跟掌櫃的說了,掌櫃的派了個熟悉道路機靈的小二陪同前往。
六人出了四海客棧,穆紅萍問道:“小二哥,京城什麼地方最好玩?”
小二道:“好玩的地方可多了,正陽門大街,那裏有放燈的、說書的、變魔術的、玩雜耍的,好玩的簡直說也說不完;西門專賣各種好吃的、穿的、戴的;還有……”小二還想再說下去,穆紅萍道:“咱們就去正陽門大街。”
五人跟了小二一路往正陽門大街而來,但見街道兩旁掛滿了各式各樣的燈籠,上麵寫著一些詩歌,石屠龍問道:“小二哥,這時什麼意思?”
小二道:“這是燈謎,誰猜出了,設燈謎的人就會給予獎賞。”
穆劍通道:“真的嗎?我試試!”
五人躍躍欲試,石天走到一個大燈籠,隻見上麵畫著一幅瑞雪圖,圖的旁邊謎麵上寫道:此花自古無人栽,每到隆冬它會開,無根無葉真奇怪,春風一吹回天外。石天笑道:此謎也太過容易。旁邊走出一個人來道:“公子如知道謎底,何不說來聽聽,說對了,有禮物相贈。”
石天微微一笑,不說謎底,卻吟道:“隻織白布不紡紗,鋪天蓋地壓莊稼,雞在上麵畫竹葉,狗在上麵印梅花。”
那人對著石天一揖倒地道:“公子才高八鬥,佩服佩服,掏出一個紅包來,遞到天手中道:“這是這道燈謎的賞金,望公子收下。”石天剛伸手接過,穆紅萍一把搶了過來道:“我看看是什麼?”
拆開紅包一看,歡叫起來:“哈,五兩銀子,今晚咱們的宵夜可有人請客了,大師兄你真好。”
石天笑道:“師妹,由你支配,想吃什麼就買什麼!”
穆紅萍又是一聲歡呼。
小二聽得滿頭霧水道:“那上麵的謎底到底是什麼啊?公子又沒用說出來,他怎麼就把賞金給了呢?”
石屠龍笑道:“迷麵是寫雪的詩句,我大哥說的也是寫雪的句子,他當然得給了。”
小二道:“這個燈謎我看了幾十遍了,怎麼就沒有想到是雪呢!”
隻見前麵人山人海,不時傳來叫好聲,六人擠進去看時,兩個人正在表演魔術。一個大漢口中噴火,引來圍觀人群一陣陣喝彩聲。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手端盤子對著圍觀人群團團作揖,觀眾有給錢的,有隻顧看。到得六人身邊時,穆紅萍將石天猜燈謎得的五兩銀子拋在盤中,那小姑娘從未見過如此慷慨的,不住稱謝。
那大漢作了一個四方揖,道:“剛才表演的不過是雕蟲小技,接下來表演的是在下的是拿手絕活,砍頭。”說完,剛才端盤子的小姑娘放下盤子,躺倒在一張尺餘寬的板凳上。那漢子將一個盆子放在小姑娘脖子下的地上,又取過一個皮套套在小姑娘脖子上,去道具旁邊拿出一把雪亮的大刀來,將刀遞到旁邊一個看客手中道:“煩勞看官試試刀快不快。”那看客手握大刀,對著場中一塊碗口粗細的一段木頭劈下,隻見刀光一閃,那木頭應手被劈為兩半。男漢子道了聲謝,提刀走到躺在長凳上的小姑娘前,將明晃晃的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那漢子一刀切下,小姑娘脖子上流出血來,嘀嘀嗒嗒落在凳子下麵的盆中。拿刀直切到底,套在小姑娘脖子上的皮套已被切斷,歪在一邊。旁觀眾人驚叫起來,穆紅萍伸手蒙住了雙眼。那漢子雙手抓住小姑娘頭,旋轉了一百八十度,口中念叨道:“怎麼還有筋連著?”,小姑娘雙眼緊閉,好似已氣絕而亡。那漢子拿了一塊白布,蓋在小姑娘身上,伸手在白布中解下小姑娘脖子上的皮套,看那皮套時,已被從中切斷。那漢子伸手在小姑娘脖子處一陣按摩。揭開白布,小姑娘一下子從凳子上跳了起來,脖子處完好如初,圍觀眾人掌聲如雷。
六人從人群中擠出,穆紅萍兩姐弟不住大叫:“太精采了!”
五人又去聽了一會評書,這時已到午夜時分,在小二的催促下,才依依不舍地回到客棧之中來。
石地道:“咱們找客棧時應該找在正陽門大街那裏去,這樣咱們就可以多玩一會了,這裏冷冷清清的,一點都不好玩。”
小二道:“誰說的,咱們這條街可熱鬧了,達官貴人上下朝回府都要經過這裏,可威風的很!”
五人已玩得累了,洗了腳上床倒頭就睡。
石天想起今天白天路上遭遇,一時難以入睡,正在朦朧中,突聞房頂上傳來衣袂破空之聲,石天一驚,翻身坐了起來。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