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不答,轉身跑到甘天楠屍體旁邊,撫屍痛苦。
甘天北武功既高,內力又強,不到盞茶時分,已挖好一個大坑。將無影、無蹤、千變、萬化四人屍體依次放入坑中,過來將婦人扶在一旁,將甘天楠屍體放入。運勁於掌,平平推出,掘出的泥土就被他全部推入坑中。自懷中抽出一把尺餘長的短劍,短劍一揮,左掌齊腕而短。甘天北自懷中掏出金瘡藥敷在傷口上,點了傷口處幾出要穴,止住了血,快步走到婦人身邊,看婦人時,隻見她委頓於地,前胸查著一柄短刀。甘天北一聲悲呼:“青妹!”一探鼻息,那裏還有氣息。他彎腰抱起婦人屍體,回頭望了無德一眼,眼中充滿了仇恨。隻幾個起落,消失在月色之中。
無德望了石天三人一眼道:“這些人身上有不少金銀,你三人去取了來,好好過日子去吧!”
石天三人一下子跪在無德麵前,異口同聲道:“求師傅收我等為徒。”
無德道:“貧僧從不收徒。”話音未落,已不見了蹤影,遠遠傳來他叮囑的話語:“此地不宜久留,快快拿了錢財離開。”
三人無奈,走到龍飛、龍翔及其手下的屍體旁邊,果然掏出不少金銀,居然有百十兩之多。馬車中找了個袋子,將金銀裝了,將拉車的轅馬解下,一人一騎,在月色映照之下,得得的去了。
三人雖從未騎過馬,好在這幾匹馬久經馴服,極聽駕馭。三人童心大起,打馬飛跑起來,跑了兩三個時辰,月亮漸漸落下,三人也跑得累了,就在路旁找了個隱蔽處所,將馬栓了,三人擠在一處,倒頭就睡。
黎明十分,天氣漸漸冷起來,三人再也睡不著,翻身爬起,牽馬趕路。
這時三人距大集鎮已百裏之外,日頭升起來時,三人已進入了一個比大集鎮大不知多少倍的城市,一打聽,原來已到了滄州。街上行人見三個乞丐牽著三頭高頭大馬,身上傷痕遍布,無不詫異。
三人買了一些舊衣穿了,找了個地方,將剩下的兩隻烤雞又吃了一隻,每人又吃了一些包中的點心。就在城中打聽有名的武師,滄州城中武師真不少,三人一連走了十幾家武館都被轟了出來。
三人並不氣餒,繼續在城中尋訪,遇見討飯的,就從包中掏出一錠銀子,不論大小就拋了給他們。
中午十分,三人身上銀兩也剩下不足十兩,身後卻跟了一大群乞丐,石屠龍對眾乞丐一拱手:“大家不要跟著我們了,我們沒有錢了。”眾乞丐還是緊跟不放。石天一見情形不對,大喊一聲:“上馬,快跑。”三人躍上馬背,亡命飛奔。
才擺脫眾乞丐,前麵卻被一群人攔住了去路,原來滄州城中的小混混見三人出手闊綽,糾集了一幫人前來欲對三人下手。
眾混混有二十餘人之多,將三人奔馬攔停之後,四下圍攏將來,不由分說,見三人拉下馬來就是一頓暴打。
三人被打得鼻青臉腫,毫無還手之力。眾混混將三人打倒之後,有的揭開包袱,翻撿包中金銀,有的在三人身上亂摸,看是否有值錢的東西。
眾混混正鬧得歡,突聽一個聲音道:“進山打鳥,見者有份,各位施主,留些與貧僧如何?”
石天三人聽見無德聲音,又驚又喜,掙紮著爬起來。
眾混混看時,身旁站著一個身穿洗得發白袈裟的怪人,頭發隻有半寸長,身上背著一個熟睡的小女孩。
眾混混見這人居然要來分一杯羹,發聲喊,揮拳踢腿又要故技重施。
無德袍袖揮了揮,眾混混跌出丈外。
這時隻聽一人喝道:“什麼人在此聚眾鬥毆,給我拿了。”
一個軍官領著十幾個官兵,手拿大刀氣勢洶洶而來,不去管在地上掙紮的混混,卻將無德、石天幾人團團圍住。幾個官兵手拿鐵鏈,不由分說,就往幾人脖子上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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