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路聽了王小曼的話久久未語。
血魔王小曼接著道:“梁如今生死難料,你彷徨、茫然,同時令你心魔再次滋長。你還記得當日你喊的那句‘天道該誅’嗎?”血魔王小曼別有深意的看了看他,接接道:“這是你潛意識的渴望,你心中背負了太多太多!而且,要想進階王者境界,需要你融入大道之中,而不是對天道殘生怨恨。”
蕭路呆楞了半晌,突然狂笑起來:“哈哈哈……荒謬,真是荒謬!你說我已經被仇恨蒙蔽了心智?照你這樣說來,無論發生多麼悲慘的事都應該古井無波,以一顆平常心去對待?這還是人嗎,這是神,我蕭路隻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不是那些沒有感情,連畜生都不如的神。天道有如何,即使不融入天道,難道就不能進階王者嗎?既然進階王者境界需要融入天道,那麼我不融入又如何,我將逆轉大道,走出自己的道。天道有如何,阻擋我的照樣誅殺,神擋殺神,佛當滅佛,達到阻擋我,我就踏著天道進階。”
血魔王小曼憐憫的看了他一眼道:“你太偏激了,這個世上有許多事情是我們無法改變的,既然我們無力施為,就應該試著去改變自己。忘記該忘記的,記住該記住的。”
下路冷笑道:“為什麼要逆來順受,為什麼要屈服那該死的命運,我命由我不由天。”在這一刻蕭路內心深處的某些東西仿佛覺醒了一般,對命運之說充滿了不屑,有一種踐踏神靈的衝動。
血魔王小曼道:“人有力盡時,人再強大又如何,能夠改變的了那多變的命運嗎?聖級高手已經打破了人體體能的極限,其體內的蘊藏的力量可以移山填海,斷流截川,甚至能夠永生於這天地間。就算是傳說中的帝皇,無敵於天下間。可是這又能如何,如果他們不能按照一定的法則行事,還不照樣被人強行封印在永無盡頭的黑暗中,直至形神具滅。”
蕭路道:“嘿嘿,這能說明什麼?這隻能說明他們不夠強,無論是九州大陸還是傳說中的那個地方——仙界,都是一個強者為尊的世界。隻要你有足夠的力量你可以任意製定規則,就像九州大陸的皇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賓,莫非王臣。’一切的法規都是統治者強行推行的統治工具而已,有什麼公平而言?無不為強者服務。如果我有足夠的力量跳出這個規則的圈圈框框,誰能奈何我?誰能製約我?”
“在這個強者為尊的世界,力量決定了一切。命運是什麼,命運為什麼會多變?許多強大的存在為什麼們會失去自由身,被人永久的封印,甚至累及後代弟子都要跟受牽連?還不是因為他們不夠強,無法改變那可恥的現實。”
血魔王小曼看著渾身充滿霸氣的蕭路,幽幽的道:“至強的力量有多強,強如聖者也不能夠漠視那無形法則的存在,即使那些達到神靈境界的帝皇擺脫了塵世力量的束縛,漠視這套無形的法則,他們心中也不能全無顧忌,冥冥之中總會有一雙手在左右著每個人的命運。這就是天道,他維係著這個世界的平衡,善惡賞罰皆由他,每個人都逃脫不了,沒有人可以違背天道。”
蕭路聽了怒發衝冠,雙眼血紅,冷聲道:“什麼是天?什麼是道?我心即是天,我心即是道。順天也好,逆天也罷,我要走我自己的路,神阻殺神,佛擋殺佛,即使是那虛無飄渺的天道攔我,哼,我也要——踏滅天道。”
兩個人誰也沒有提那無形的法則到底代表了什麼,但是血魔王小曼感覺蕭路似乎已經知道萬年來強者被封印的真相,甚至比她知道的還要多。其實此刻的蕭路已經被心中一股莫名的情緒所影響,發自內心的憎惡那虛無飄渺的天道。
蕭路望著遠處的天魔銅像道:“我想我已經知道我的修為停滯不前的原因了,我已經知道該怎麼做了。”
血魔王小曼:“你……”
“心魔?我為什麼要壓抑心中的真實感受呢?嘿嘿,那就讓我的心魔更加強盛吧,就讓我逆轉大道進階吧,憑什麼我要融入大道呢!”
“什麼?!逆轉大道?你要強行闖關嗎?你不怕走火入魔,陷入萬劫不複之地嗎?”
“有什麼可怕的,沒有風險怎麼會有回報呢。我隻是一個血肉之軀的人,我不可能,也不想去克製心中的悲喜,更不可能達到那種無喜無憂、毫無感情的臭屁境界。看來隻有逆轉大道最適合我,隨心所欲,任我心飛,以心中的執念去進階。”說完蕭路大步向不遠處的樹林走去。
血魔王小曼看著他的背影,自言自語道:“逆轉大道……太古時代的不滅神體,詭異的上古煉體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