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小山村裏,有著一個坐落在群山旁邊的小山莊。村莊不大,隻有幾百人而已。
村中大多數人是靠著種田為生,年輕力壯的以打獵為主。為這個貧窮的小村帶來為數不多的肉食。
山村房屋簡陋,大多都是瓦房,甚至還有一些事簡陋的木屋。雖然簡陋,但是卻掩蓋不住一股溫馨。那是隻有小村莊裏,與世無爭沒有多大利益關係,才能擁有的溫馨。在這裏的村民大多都很淳樸善良。沒有外麵世人的狡猾與險惡。
村中的老人們圍坐在一起閑聊著一些瑣碎的事,下棋的也有之,一片祥和之態。門前樹林的空地處,有一群孩童在玩耍,一片歡聲笑語之聲不時的傳來。
其中有一個小女孩,七八歲的樣子。柳葉一般的細長彎曲的眉毛,長長的睫毛下長得一雙清澈透著皎潔的眼睛,如同瓷娃娃吧精致的小臉。配上一個粉嘟嘟的小嘴,隨著他的蹦跳兩條小辮子不停的甩來甩去,看上去煞是可愛。怎麼看明他都是一個小美女。而且長大了肯定是一個那種傾國傾城級別的絕色尤物。
可是有一處地方,卻是與這個歡聲笑語的地方格格不入。
那是一個看起來五六歲的少年,穿著一身單薄的白色長衫。長衫上還有很多補丁補過的地方,甚至於有的地方直接是破洞,連補丁也沒有。直接可以看見裏麵泛著微黃色的皮膚,跟他的臉色差不多一樣。是那種長期缺乏營養,身體孱弱的不正常的蠟黃。
他叫吳銘,其實他的真實年齡,與那個小女孩差不多大,在年齡上甚至還要大那個小女孩幾個月。但是單薄的身子,麵黃肌瘦的臉,怎麼也跟七八歲的同齡人扯不到一起。
那個男孩,此刻拿著一把鏽跡斑斑砍柴用的柴刀,在寒冷的空氣之中劈著木柴。與其說是劈還不如說砍,柴刀因為生鏽而變得遲鈍。本來兩三下就能劈開的柴,他要砍上半天,跟他身子孱弱也有一定的關係吧。
如今夏天已經過去了,深秋已經到來,凜冽的寒風從人臉上刮過,讓人感覺到生疼。從其微微顫抖的手來看,他現在很冷,蠟黃的臉色泛著青色。嘴唇也有點發紫,牙齒時不時發出相撞擊的哢哢聲。不過他的雙眼睛卻很明亮,裏麵蘊含了堅毅與冷漠,其中還有一絲別人看不見的哀傷。
他目光平淡的看著眼前的木柴,一下又一下有氣無力地劈砍著。周圍有幾個老人和婦人偶爾掃過這裏的時候,眼裏都會流露出一絲的憐憫目光。不過這些吳銘都不在乎,平淡的目光朝著這邊掃了一眼,便不再理會繼續自己的事情。
這個叫吳銘的男孩是那個小女孩的哥哥,那個小女孩叫做吳雅婷,一個很文靜的名字,隻是與他的性格不符罷了。
吳銘並不是他的親哥哥,而是雅婷的父親在山村外的山林中撿到的一個棄嬰。這也就可以解釋了,為何在這樣一個寒冷的季節,一個七八歲的孩子,還穿著單薄打滿補丁隨處可見破洞的衣服,在寒風中劈柴。
不是沒有人去管,而是隻要有人去他們家說理,就會被趕出來。
用雅婷母親的話說就是,“這個孩子是我家撿的,不是我他早就凍死了,他的事你們管得著嗎。”然後等勸說的人走了之後就對對吳銘毒打一頓,久而久之便沒人再管了。
畢竟不是自己親生的,雖然看著不忍心,但是也不值得為了這點小事就跟雅婷母親翻臉,吳雅婷的母親在村裏可是出了名的潑婦。
可是吳銘卻從來不曾抱怨過,仿佛他不會生氣一樣,目光總是很平靜。平靜的近乎無情,平靜的讓人可怕,仿佛世間已經沒有什麼值得讓其牽掛。靈魂已經死亡,剩下的隻是軀殼。
但是她平靜地目光卻不像是沒有靈魂般的空洞,隻是從他的眼中隻能看見灰色的世界,看不到一絲的色彩。但是如果有人能認真的盯著他的眼睛看的話,就能從他平靜的目光中中讀懂一些別的東西出來。那是一抹揮之不去的憂傷,和深深地疲憊。眼中又時而有深沉的目光閃過,讓人感到一種滄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