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盡天明,天地重新開啟,一切都如嶄新。晨曦盡情地揮灑在大地之上。
在群山之間的一塊平上,一群十來歲的孩子在一位老者的指導下,蹲著馬步,對著朝陽,在那裏吞雲吐霧。
老者發須皆白,頭發因過長垂了下來與胡須混為一談,顯然已經年邁,但目光犀利,眼神炯炯,一副精神抖擻的樣子,望著如紅日初升的孩子們,滿臉的慈祥堆滿了皺紋。
陽光照了下來,落在孩子們赤裸的皮膚上,染成了耀眼的金色。太陽越升越高,影子越來越短。孩子們的皮膚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已經漸漸不支了。
“堅持住,隻有不斷地挑戰極限,才能獲得長足的進步。深呼吸,排出體內雜氣,用日之精華改善己身。”老人用手撫了撫胡須,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對於神體界的人來說,練體是他們的宿命,一個人要在這弱肉強食的世界裏占據一席之地,必須要有強大的實力作為後盾,這便要求他們不僅要有良好的練體天賦,還要有鍥而不舍的毅力。
太陽越升越高,孩子們有些已累倒在地上,哈巴狗似的喘著粗氣。隨著時間的推移,倒下的人越來越多,在場仍在堅持的已不過寥寥幾人。他們汗如下,但仍不言敗。老人看著,眼裏滿是笑意。心想在過些日子,他們便能打好身體底子,引氣入血,進入血氣境,踏上修練之路了。
說起修練,老人一陣歎息,對於他們這種偏遠部落來說踏氣血境便是他們修練的終點了。氣血境,隻要肯練好身體,幾乎人人都能達到。但進入後,要想進一步將真氣溶入血液中,就難了。
整個偌大的左氏部落就隻有酋長一人將真氣溶入十分之五的血液,突破了氣血境;其餘人若無機緣,很可能便終身突破不了了。而且這隻是突破氣血境的最低需求。
終於,他們一個接一個地累倒在了地上,這已經是他們的極限了。但有一個孩子仍在堅持,這個孩子要比別的孩子小個兩三歲,但體質與毅力卻比這些孩子好很多。
這個孩子名叫左左,個子高高的,因整日在風日裏養著,皮膚黑黑的,望去像個鐵人,堅毅異常。
左左思想是激進的,行為上是勇往直前的,一個正常的人在他眼淚都有著右傾的錯誤。
他的父母在生下他沒多久就在與其它部落的戰爭中雙雙隕落。
時光拉長了他的身軀,沒有父母,這孩子竟也長得如此健康有力。沒有父母他養成了無拘無束的性格和埋下了一顆仇恨的種子。在這顆仇恨種子的驅下,他變得異常勤奮。他的勤奮是大家有目共睹我,當別的孩子還沉浸在夢鄉中的時候,他便告別了溫暖的床鋪,開始了一天之中的練體曆程。
在耀眼的陽光之下,黝黑的皮膚反射著太陽的光茫,黑得發亮。老人看向他點了點頭,對他十分滿意。現在的他隻要引氣入血,便能進入氣血境,踏入修練之途了。但老人並沒有如此做,因為他覺得這個小家夥身軀裏似乎充滿著巨大的潛力。身體乃是修練之根本,身體素質越高,在以後的修練道路上便能走得更遠。
“啪噠”一聲,左左終於堅持不住,倒在了地上。
“你們都散了吧!”老人淡淡地道,說完便邁著步子離開了現場。
一群孩子熱情地朝左左圍了上來,他們都對左左的成績感到由衷的高興。
左左自幼便失去了父母,好在部落裏的人民風淳樸,對他更是視若己出,因此沒有讓他養成了孤僻的性格。很快左左便從地上爬了起來,陪他們打成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