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之前那個月舞到底做了什麼,難不成連這麼小的孩子也不放過……
沒事就放放電,和他玩一玩曖昧,結果逗的小正太情竇初開,欲罷不能,雙手奉上了純純的初戀。
想到此處,葉沐歆抑製不住,腦門上爬滿了黑線,聲音不由自主的抬高許多,“我和你根本就不可能,拜托,難道你看不出來我們站在一起有多麼不搭調嗎?”
蒼夜流使勁兒吸鼻子,嗓子裏有了哭音,“所有人都說我們是最相配的一對,郎才女貌,珠聯璧合。”
成語還懂的不少。
可惜,用在這兒一點都不合適。
究竟是哪個殺千刀的不長眼睛,居然覺得蒼夜流和她會是天生一對。
“我有什麼好?比你大了整整七歲,等你二十五歲,我都三十出頭了,小帥哥,你樂意挽著一個阿姨向別人介紹說,這是你的太子妃嗎?”反正她是接受不了那種恐怖的場麵,就是這小正太的未來再有潛力,她也沒辦法說服自己去配合。
“可是你最美啊。”垂下頭,兩隻小手放在胸前,不安的纏繞著。
“你還這麼小,懂的什麼叫美?”葉沐歆失笑搖頭,對這個鍥而不舍的小家夥真的無能為力,明明距離長大還有一段時間,可總是擺出一副老氣橫秋的模樣,令人忍俊不禁。
如果他不是整天追在屁股後邊,又哄又騙的要她早日完婚,她還真是不覺得他討厭呢。
“我當然懂。”蒼夜流不服氣的挺胸抬頭,討喜的麵孔上寫滿了自信,“月是宿日國最美麗的女子,除了你之外,其餘都是庸脂俗粉。”幹脆利落,不假思索。
葉沐歆直接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幹咳了老半天,整個人便軟趴趴的貼在樹幹上,兩眼含淚望蒼天。
“月,你是不是腿軟不敢往下爬呀?別怕,別怕,我這就去找個會輕功的侍衛接你下來,等著我哦,千萬扶緊,要小心哦。”慌慌張張的跑出門去,之前想要單獨說話,所以把侍衛和宮奴都趕出了老遠,現在要用到人家了,就得勞累雙腿,自己去找。
蒼夜流遠去,葉沐歆趕緊想辦法開溜。
從樹上跳下,腳一落地的瞬間,腦子裏仿佛閃過了一個畫麵。
一個穿著月白長袍的小正太,仰著仙童般的小臉,笑眯眯的望著她。
她甚至還能聽到耳邊有人一聲又一聲的呼喊著。
“乖寶,乖寶……”
“乖寶……”
那是誰?
他將她視若珍寶嗎?
為何她想不起呢?
那一定是不該忘記的人。
葉沐歆的頭沉沉一暈,手猛的支撐住了樹幹,身體搖搖欲墜。
後腦磕傷的地方撕扯著在痛,她越是努力去回想,便越是什麼都想不起。
那畫麵曇花一現,那熟悉的不得了的麵孔迅速模糊。
頭好痛,頭好痛。
然而一旦放棄回憶,痛楚便識相的跟著立即消失。
葉沐歆腳一軟,幾乎譚坐在地上,額頭不滿大滴大滴的汗水,每一滴都有黃豆粒那麼大,順著臉頰往下流。
她忽然疲憊的想要休息。
不被打擾的好好休息一下,清靜清靜頭腦。
她這次一定得找個小正太尋不到的地方才行。
也許招來神侍,準備打道回府,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宿日國的皇族子弟,個個都與她犯衝,蒼澈如此,蒼夜流亦是如此。
她惹不起,她就……就……躲了吧。
葉沐歆沒走出多遠,腳下一軟,打了個趔趄……
“看樣子你的日子過的不錯。”冷冷的音調,宛如來自地獄。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該死的,才走了瘟神又迎來煞星,她算是擺脫不了嗎?
“路過。”
真是見鬼的借口,根本不能讓人信服,她又不是三歲小孩子,哄哄騙騙就行了。
到了京城之後,她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就怕一不小心與蒼澈冤家路窄的對上,結果還是逃不掉。
好吧好吧,隨便他,這位也是惹不起的爺,她躲,見麵都繞著路走還不行嗎?
她驚訝的表情奇異的取悅了他,但同時,那毫不掩飾的濃濃厭惡也激怒了他。
葉沐歆轉身要躲,他反而越想靠近,去研究,去審視,最後得出結論。
“你繼續多路過幾次也沒關係,再見……不,還是別見了,永別啦。”
揮手致意,腳步生風,她一路小跑起來,再次下決心要腳底抹油。
蒼澈不慌不忙的跟在身後,看似悠閑,腳下卻並不慢,始終與葉沐歆有一小段距離。
“你和太子並不相配。”他相當客官的評價,聽不出是在給予建議,亦或是嘲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