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弱了?
禮數十足的認了錯。
盛怒之下,竟然仍保持著理智,僵硬的衝著葉沐歆抱了抱拳,“稍後會送上薄理給小姐賠罪。”
這樣子,總可以了吧?
換做別人,或許真的可以了,殺人不過頭點地,幾十條人命,足以彌補任何羞辱。
但到了墨北凰這邊,顯然又是另外一種評判的方式。
“幾條賤命,死了便死了,憑他們也配入得本座之眼?”墨北凰收斂的氣勢,一下子在毫不抑製的狀態下,肆意的釋放開來。
他的金發,無風而舞,四散飛揚,妖豔的奪人呼吸。
隻是,這絕美的背後,充斥著濃鬱的死亡之氣。
強大的力量,帶著絕對的壓迫感,那是根本不屬於這一片大陸的逆天之力。
墨隱的眼,瞪的圓圓的。
一瞬間,想明白了一件特別重要的事。
墨北凰的目標,本就是他,一直是他。
他的皇叔,視他為罪魁禍首。
壞了!壞了!
再一次的預估錯誤,讓他一腳踩進了鬼門關內,生死交界。
“皇叔,我不是那個意思。”腳步向後退,墨隱臉色惶恐,連連擺手,示意遠處的手下快點叫人來救命。
那侍衛轉身欲走,卻見墨北凰輕巧的一甩手,一道紅光,虛化為箭,衝擊而出。
一箭穿心!
侍衛口吐鮮血,仰麵而倒。
墨北凰向前踏出一步,冷酷反問,“關我何事?”
“您怎麼可以如此?難倒僅僅是為了一個女人,為了一場莫名其妙的誤會,您就打算手刃親侄嗎?”墨隱大叫大嚷,風度盡失,當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在彌漫,自詡風流的熾炎國太子也不過是一個普通的怕死男人而已。
“哼。”
廢話太多,墨北凰懶得回應了。
他隻想盡快的了解掉這件事,然後帶著葉沐歆離開此處。
“我是太子,熾炎國的太子,你殺了我,就不怕父皇問罪?”
身後是牆壁,退無可退,背部感覺到了冰冷潮濕的陰冷,真的好冷,好冷。
墨北凰的手中,一團紅光在閃耀,奪人呼吸的美,卻也是致命。
“我是父皇唯一的兒子,我是熾炎國唯一的繼承者,你殺了我,便可以順理成章的拿了那皇位,奪走屬於我的一切。”
“這麼多年來,父皇一直想將皇位直接讓給你,想用這天下來留住你,我知道,我全都知道。”
“皇叔,你是高手啊,你擁有那麼強大的力量,為什麼你不去追求天道,為什麼你不飛升到鑄天大陸的上層空間?”
“那張龍椅,對你這樣的人來說又有什麼意義呢?隻要你願意,這整個天下都是你的!”
“你何必非要與我爭?為什麼?”
人之將死,有些話,便不必壓抑著了。
反正都要死了,權當圖個痛快吧。
墨隱呼哧呼哧喘著粗氣,兩隻眼珠子都紅了。
墨北凰輕蔑而笑,手中的紅色光芒,化為一道霹靂,朝著墨隱橫砸了過去。
一切,就在瞬間。
眼看著太子就要被墨北凰釋放出的玄功一劈為二,身後突然間傳來了一陣異樣的波動。
那是一道扭曲的力量,無形無色,破空而來。
徑直撞上了墨北凰的攻擊。
與此同時,張大了嘴的墨隱被一股力量,猛的推了一把,向一旁的石階翻滾而去。
墨北凰冷冷一笑,單臂攬著葉沐歆,飛上半空,身上玄功已然轉為高貴的淡紫色。
以他的個性是絕不會看清楚來人是誰後,才決定是不是要一並列入攻擊範圍之內。
既然敢出手阻止,便是他的敵人。
是敵人,則無需顧及。
“轟……”可怕的震動,令天地都搖晃起來。
“凰王,且慢出手,聽老夫一言。”一道聲音,自相反的方向傳來。
墨北凰手掌裏的光芒,也已然完全轉為了深紫色,一切,僅僅發生在呼吸之間,無人可阻。
“轟……”
兩股同樣恐怖的力量,在半空中相撞。
除了被好好的護在安全中心的葉沐歆全然未受到驚擾之外,墨隱太子和那個突然間不知打哪兒冒出來的老頭一道被炸飛了。
幸虧那老頭也有幾分自保之力,關鍵時刻,顧不得許多,催動起了全部的功力,護住墨隱,勉強保全了他的性命。
葉沐歆往左下方看了一眼,“路家家主,路成籌。”
再往右上方望去,眉色頓時一肅,俏臉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