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一條鬆軟的大毛巾裹住了身子,葉沐歆靜靜站在那兒,望著桌上放著的長裙。
她的正對麵,擺放著一塊巨大的鏡,鏡麵兒是由整塊的寶石打磨而成,異常清晰。
鏡中的葉沐歆,長發濕潤,雙頰泛紅,微微側身,便可看見後頸處的咬傷,紅了一片,漲漲的,已然完全感覺不到痛了。
墨北凰出現在她身後。
這男人,自從宣誓了所有權之後,是越來越不避諱了。
不管什麼時候,他想她,便無忌諱的往裏闖。
“你居然也有不好意思的時候,還懂的避嫌。”她笑他,指的是七七破殼而出的前一刻,墨北凰轉身便走,後來她才意識到,他一定是知道七七沒穿衣服,不打算撞上那麼尷尬的場麵,所以選擇避開了去。
這不太像是墨北凰的作風。
不過,她喜歡他偶爾的體貼,尤其是那般自覺的避開觀賞另一名女子嬌軀的機會,這種自製力,頗令人讚賞。
她的誇讚,隻換回他淡淡的一揚眉。
抓住她,迫著她窩入懷抱,看著那處他製造出來的傷,忽然又在不爽了,“拿藥來。”
“什麼藥?”葉沐歆奇怪的問,她這兒沒有什麼藥呀。
“你手上的戒指裏有。”拇指輕撫著滑膩如絲緞的肌膚,他吻了吻她的發,並不介意發間滴落的水珠弄濕了衣裳。
葉沐歆看看手上取不下來的凰戒,仰天一聲長歎,“親,我不會玄功,開啟不了你的戒指。”
早知道他給的東西不會是凡品,可她沒辦法使用的話,和廢物又有何區別。
可惜了她的初晨戒,隻需要意念一閃,便可開啟,如此方便又好用,偏偏墨北凰看不順眼,害的她都不敢名正言順的戴在手上。
墨北凰攥住了她的手,低沉道,“這個,不需要玄功。”
“耶?也不需要玄功嗎?”她立即來了興致,闔上眼,嚐試著用開啟初晨戒的方法,以意念去觸及凰戒。
好一會,不見動靜。
她張開了眼,“你騙人,意念根本無法控製。”
墨北凰淡淡一笑,下頜抵在她耳畔,吐氣如蘭,“不是這樣子用的,我來教你。”
她的臉頰,驀地一紅,呼吸跟著急促了些。
美男計,又見美男計,人長的俊美些,便天天利用這點來擾亂人的思維,真是太煩躁了。
更讓她不爽的是,她居然次次中招,每回都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無形之中,墨北凰對她的影響力,一天比一天無形擴大。
他執起她未戴戒指的手,覆在凰戒之上,操縱著她的一根指尖,在戒麵上摩挲。
凸起的花紋,刮著敏感肌膚。
忽的,傳來一陣輕微的刺痛。
痛感隻持續了一瞬,便消失不見。
一絲血痕,從她的指尖處滲出,沿著凰戒的紋理盤出一絲古怪的圖案。
她下意識的想要挪動手指,卻被墨北凰強力按著,動彈不得。
直到她的血將戒麵上肉眼看不見的紋路全都填滿,他才道,“成了,現在你可以試著用意識去查看。”
葉沐歆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畫麵,那是一個與初晨戒內類似的獨立空間,但麵積比初晨戒至少大上百倍,一眼望去,空蕩蕩的,看不到邊際。
戒指裏邊,堆滿了東西。
大多數,她見都沒見過,更不知用途。
乍一望去,眼花繚亂。
稍微查看了下,她頭都暈了,幹脆退了出來,輕歎了口氣。
“怎麼?不滿意?”墨北凰勾著她的一綹發,纏在指尖,繞來繞去。
葉沐歆又歎了一口氣,這次比之前,還要沉重不少。
她搖了搖頭,幽幽道,“凰爺,您是土豪哇,不折不扣的土豪。”
言畢,幹脆抱住他的左臂,用力搖晃,諂媚嘻嘻道,“土豪,我們做朋友吧。”
墨北凰鄙視的橫了她一眼,“這點東西而已。”
言下之意,不過是九牛一毛,他根本不放在眼裏,隨手給出去,眼皮都不眨一下。
珍貴的不是存放於凰戒內的‘陳年雜物’,而是凰戒本身所代表的意義。
隻是以他的個性,自然是不屑把話說的明白。
“凰爺,您真是大氣。”葉沐歆豎起大拇指,高帽子一頂一頂的往上送,她算是豁出去了。
之前初晨戒被丟時的氣憤感,完全消失不見,反正沒有什麼損失,得了人家的東西,多說幾句好話,不為過,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