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廂房床榻,趙霽拿著繡了一半的鴛鴦,仔細認真刺繡池塘裏的荷葉。
咚咚咚!咚咚咚!
敲房門聲音很輕,節奏快得很。
“誰呀!進吧!”趙霽輕聲說道。
咯吱!
房門推開後來人慌張道:“師娘,出事了,胡生沒經過師傅和你同意私自下了思過崖,此時正在雜事部和幾位師兄弟爭執呢。”
隨著急促喘息,來人嘴快舌長不用想,這人是胡生五師兄郝順子。
趙霽放下手上刺繡問:“順子,你說小生下了思過崖,沒問怎麼回事嗎?”
郝順子咽了口唾沫道:“幾位師兄弟們在和他交談,何故弟子不明,聽胡生師弟講,他在那裏麵壁無聊,再加上日夜想念師父師娘下崖要見見你們。”
“好了,我清楚了,你下去吧!”趙霽使了個手勢。
郝順子步履輕盈躬身抱拳道:“是,此事由師娘定奪,弟子這就告退。”
趙霽心神不寧的看了看牆壁,她發覺王大牛的青剛劍不在原處掛著,無意間向房門外望去。
咚咚咚!
敲房門聲再次響起。
趙霽心亂不安,一不小心繡花針紮到了手指,放下手中刺繡,氣急敗壞道:“不是告訴你,我自有安排嗎?”
“師妹,何顧發脾氣呀!”話音落後,王大牛提著青鋼劍進入房中。
趙霽看著王大牛提著劍,低沉著臉,疑惑問道:“師兄,你和誰交過手了?怎麼滿臉地殺氣?”
王大牛兩手拖著劍放回原處,微微笑道:“沒有師妹,我去修練劍法去了,希望半年後長老選拔賽上能名列前位,到那時有了更多辦法治愈你身上的怪病。”
趙霽前上一步,手搭在王大牛臂肘道:“師兄你也別太勞累了,我這老病,什麼情況我自己最清楚,要不是師兄,恐怕我大限早至。”
王大牛放下趙霽手臂,大為不滿道:“師妹休要說此喪氣話,若靈兒聽到了那怎得了,再者師兄有控製你病情惡化的藥物,雖不能產出病根,不過我會找到解決辦法的。”
趙霽緬甸輕笑,在王大牛麵前就像個成熟的大女人,看清外貌與年齡大不相符,“師兄,差點忘記一件事,順子剛剛說小生無故離開思過崖,這孩子這麼這麼不聽話呢?”
……
……
胡生救下張成離開雜草破,途徑雜事部旺財等眾師兄將他圍住。
旺財麵帶不善問:“胡生,你不是上思過崖了嗎?經過誰潤許私自下涯,居然還敢明目張膽從雜事部出沒,你認為我這主管管不到你?”
胡生沒搭理旺財,直接從他身邊走過,這下旺財火了。
沒好氣道:“好小子,裝作聽不到是吧!雜事部專管門派中閑雜事,場中每個人的話你必須聽,門規就是為你們這些不尊守規矩的弟子而擬定的。”
胡生略一沉吟,臉上落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對旺財尖嘴貪婪樣了如指掌,他分明想接著下思過崖為由,趁機撈上一筆,若有錢幣,或者難得的靈石送他下思過崖的事不但他不會追究,王大牛那裏也少不了他美言讚揚。
雜事部弟子,在三大流派中王大牛內流弟子要多些,對這些弟子胡生叫不上名字,大多他還是眼熟的。
孫奎是王大牛名下一記名弟子,加入門派七年之久,再有一年他可歸入王大牛坐下成為正式外門弟子。聽旺財主管指責胡生,給了他裝腔放炮好機會,此時不拍馬屁等待何時?他稍一猶豫站在了胡生身前,大言不慚道:“師弟,不是我說你,還有不到四年你下了思過崖,不去禁區,怎樣走都成,主管說你也是為了你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