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追我啊!\" 許行風赤腳踩在沙灘上,迎著暴曬的陽光,邊跑邊喊。他的聲音在海風中回蕩,帶著一絲絕望和驚恐。
許行風身後的黑衣人宛如鬼魅般緊緊跟隨。即使在這酷熱難耐的天氣裏,他們依舊身著整齊的西裝,腳蹬黑色皮鞋,與周圍的環境形成鮮明對比。他們與許行風始終保持著十米的距離,既不拉近,也不落後。
許行風已經跑得氣喘籲籲,汗水如泉湧般流下,浸濕了他的衣服。他感到自己的體力正在迅速消耗殆盡,雙腿像灌了鉛一樣沉重。曬傷的皮膚傳來陣陣刺痛,但他不敢停下腳步。然而,後麵的黑衣人卻顯得輕鬆自如,仿佛這場追逐隻是一場遊戲。
許行風拚盡全力加速奔跑,希望能夠擺脫黑衣人的糾纏。但無論他如何努力,黑衣人總是能輕易地跟上他的步伐,就像被貓戲弄的老鼠一般,無處可逃。
又過了十幾分鍾,許行風終於支撐不住,彎下腰,雙手撐著雙腿,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他的側腰位置像是被人拿著尖釘猛擊,每一次呼吸都帶來一陣劇痛。同時,他的口腔異常幹燥,喉嚨裏泛起一陣惡心。
他望向遠處,海岸線依舊無邊無際,沒有任何可以躲藏的地方。而黑衣人則靜靜地站在不遠處,冷酷的目光緊盯著他,仿佛在等待他徹底崩潰的那一刻。
\"好啦,帶我走吧!\"許行風灰心喪氣地將雙手並攏高高舉起,伸向那些人。他的動作透露出一種\"投案自首\"的意味,仿佛已經放棄了抵抗。
此時此刻,他算是徹底明白過來:無論自己逃到天涯海角,這些人都會如影隨形地緊跟其後。既然如此,還不如乖乖束手就擒,被他們抓走了事。
那群黑衣人互相對視一眼,隨後井然有序地排成一列,緊緊跟在許行風的身後。
許行風見沒有人來抓自己,便再次把手向前伸了伸,似乎在催促他們趕快動手:“你們不抓人跟著我跑什麼!”真是腦子有包!
黑衣人低頭挨訓,但並沒有任何動作。
“不行,你們送我回去。”許行風望了一眼遠處的小房子,隻能看出一個模糊輪廓在烈日下微微晃動。
這大熱的天,海裏的魚都能曬熟了,更別說兩公裏加速跑的許行風了,他也早就沒了逃跑時的勇氣,更何況現在“被抓”著。
黑衣人聞言,走上前來,一人架起許行風的手,一人架起他的腳,將人舉在頭頂。
“哎哎哎,你們要幹什麼!我恐高啊!”許行風被嚇得臉色蒼白,試圖掙紮卻無濟於事。
許行風的手臂雖然也經過了兩年時間的鍛煉,但與這些身體肌肉線條明顯、猶如鋼鐵般堅硬的黑衣人相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完全沒有任何可比性,可以說是海綿寶寶去掰手腕。
——沒勁
此時此刻,這些黑衣人的動作異常嫻熟,他們配合默契,分工明確,將許行風緊緊包圍起來。
而被圍困其中的許行風,此刻看起來宛如被原始人捕獲的“獵物”一般,毫無反抗之力,隻能任人擺布。
接下來,這些原始人恐怕就要將他當作“大餐”一樣,準備架在火堆上烘烤享用了。
“換一麵,換一麵,這太陽實在是太曬了!”
聽到這話以後,黑衣人沒有絲毫猶豫,立刻就將人又翻了個麵,動作十分迅速且聽話。
“送我回去!”看到黑衣人這麼順從,許行風心中一動,想要趁此機會鑽個空子。
然而,黑衣人卻毫無反應,依舊沉默不語。
這一刻,許行風心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助。他意識到自己之前的那次嚐試,不過是一次短暫的開朗罷了,而現在,他又陷入了永久的自閉之中。
“……你們老板到底是誰?我願意出雙倍,不,十倍的價格!隻要你們能幫我逃跑,這些都不是問題。”
在生死攸關的時刻,金錢已經變得微不足道。許行風此刻隻希望能夠保住自己的性命,他可不想成為一個擁有巨額財富卻失去生命的鬼魂。
“鄭探臣!你們知道嗎?就是那個特有錢的家夥,他可是我的親哥哥啊!他現在居然回來找我了,如果你們有點眼力見兒的話,最好立刻馬上放我走!”許行風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甚至都有些微不可聞。
他心裏很清楚,鄭探臣那個王八蛋此刻一定正躲在某個角落裏偷笑呢,才不會管自己的死活。說不定,那家夥還巴不得自己早點死掉,好少一個爭奪家產的對手呢!
一想到這些,許行風頓時覺得心如刀絞,這麼多年來所承受的痛苦和委屈如同火山一般噴湧而出,讓他的鼻尖一陣發酸,眼眶也漸漸濕潤了起來。
許行風淚水不斷從眼角滑落,沿著臉頰流淌下來,滴落在他的衣服上,形成一片片水漬。他低著頭,身體微微顫抖著,輕聲啜泣著,仿佛內心充滿了無盡的痛苦和哀傷。
而那個神秘的黑衣人則步伐穩健地踩在鬆軟的沙灘上,每一步都顯得那麼堅定有力。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搖曳生姿,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威嚴與神秘氣息。
就這樣,他們緩緩地朝著那棟莊園走去。這座莊園宛如一座巨大的城堡,莊嚴而肅穆。黑衣人帶著許行風穿過庭院,進入大廳,然後走上樓梯,最終來到了五樓的一間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