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到半夜才結束,到最後我直接意識脫離昏死過去。第二天起來天已大亮,刺眼的陽光照亮了床上的慘狀,訴說著夜晚的瘋狂。現實往往比噩夢更加可怕。
我艱難的起身靠在床上,摸索到旁邊的煙,打火機擦擦的劃了很多下,總算著了。手抖得厲害,湊近好幾次才總算點燃。我一口一口吞吐著煙霧,直到這支煙在手上隻剩下濾嘴。
項北還在熟睡,像小孩般蜷縮著身子,睡得極其安然。側臉在陽光的照射下很是柔和,以前他在醫務室裏的時候就是這種樣子,聖潔,美好,一塵不染,仙人墜入凡間的感覺。讓我的心一瞬間跳出不可思議的頻率,從此以後,無藥可醫。
我壓不住的邪念,心中暗黑浮起,想要完完全全毀掉此時片刻的寧靜。下身的疼痛,身上的痕跡,令我將抽完的煙按在他的左胸,剛好是心口的位置。也把這份痛,完完全全的分給你吧。
“啊!——”他疼得一下彈起來,額頭上泛起細密的泛珠。
我平靜的把手裏的煙扔掉,淡淡道:“總算醒了。”
他狠狠瞪著我,半天別從牙縫間擠出一句話:“你想幹什麼?”
“想和你談談。”
他深吸一口氣:“談什麼?”他竟然不再計較我拿煙頭燙他,估計是看見我身上的情況也一樣糟糕。
“你去結婚吧。”我很正式的對他說,態度誠懇,口氣認真。
他一把抓住我的肩,力道像是能將我骨頭生生捏碎:“你說什麼?再說一次。”
“我們分手,你去結婚。”即使肩膀疼得厲害,我也沒顯露在臉上,平靜的下了最後判決。
他慌張起來,眼神中有憤怒,有悲傷,有絕望,有難以置信:“你是認真的?”
我沒有答話,隻是用仿佛能透析靈魂般的深沉眼神看著他,我們都知道,我是認真的。
他紅著眼睛看著我:“阿燃,我不想分開。”
“不分開還能怎麼辦?你要的我做不到,我要的你給不了。”
他悶聲道:“阿燃,我的無奈,我的壓力,我的痛苦,你統統都不知道。”
我還是保持著居高臨下的姿勢:“是,我不知道,也沒法知道。我們之間的差距太大,根本不合適。”
他啞聲道:“那這兩年多又算什麼?!僅僅是一句輕飄飄的分手,就能隨隨便便的抹去?!”
“這是一個……美麗的錯誤。”我心中明明無限悲哀,表麵上卻還是得裝作雲淡風輕,“現在還來得及,迷途的我們也該知返了……”
“你怎麼就知道這樣是對的呢?”他牽動嘴角,露出一個慘兮兮的笑容。
“還會比現在更糟嗎。”我努力回以微笑。
“李燃,你是不是覺得我項北就沒有脾氣?!可以任憑你呼之則來,揮之則去!”
“你以前也曾這樣舍棄過我。現如今,一人一次,這才公平。”